第四十章“我很開心”
眉頭一皺剛想說什么,張曉東拉起她朝旁邊走去,對著那人輕輕頷首說了句:“對不起。”
“站住,撞了人一句對不起就完了?”
張曉東見慣了這種喝醉酒鬧事的混混,本不予理會,可那人卻一把抓住了金子的另一只手。
知道不會輕易避開此事,他將金子往身后扯了扯,擋在了她前面: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
“小姑娘手挺細啊”小混混抓著金子的手沒有松開,反而揉捏了起來。
突然間低頭欲親吻金子的手,張曉東快速抓住了金子的手,還未抽出來,金子已經先他一步用行動直接教訓了混混。
只聽那混混一聲哀嚎,弓起身子捂住了肚子,緊接著身后便又傳來幾個混混的叫聲:“嘿小子,你們干嘛呢?”
挨打的混混一看自己兄弟來了,指著面前的二人說“快給我教訓他?!?p> 說著又一拳沖著金子,張曉東這回眼疾手快的回身護住了金子,身后重重的挨了一拳后,他一把推開金子說:“快走!”金子踉蹌兩步松開了緊握的拳心。
場面開始混亂起來,幾個小混混一起沖著張曉東圍了過來,口里罵罵咧咧的。
張曉東到底是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大少爺,平時出來玩都是三五成群結伴而行,就算遇到這些,那些哥們也會解決的。
今天突然碰到這事,又是在自己喜歡的姑娘面前,幾下便被打倒在地毫無招架之力,狼狽至極。
眼看一只腳將要踢到他的頭部,金子飛身奔去,一個旋踢便將那人踢出數(shù)米遠,緊接著,在眾人還未反應之際,快速解決了張曉東身邊的危險,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。
一群人面面相覷,驚愕不已,其中一人大罵道:“他媽的,原是個練家子啊,兄弟們上!”
金子將張曉東推到身后,向著幾人走去,許是有些突然,幾人拿不準金子的實力,竟往后退了些。
先前喊著“上”的那人又說了句:“我們這么多人,還怕她一個小丫頭嗎?”說完便率先沖了過來,接著其他混混也沖了過來。
張曉東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,他本就為自己的力量太弱而尷尬不已,卻不想金子如此厲害,幾乎都沒讓那幾人近得了身,三下五除二便解決了那些人。
幾人接連倒地不起,也不知道是真被打的起不來,還是不敢起來了,各個抱著身子哀嚎。
金子走到張曉東跟前輕輕說了句“走吧”,張曉東大張的嘴還未收回,金子已向路對面走去。
先前都沒有注意到原來還有那么多圍觀的人,此時看著金子像個大俠一樣,衣決飄飄的離去,眾人禁不住口哨連連。
張曉東小跑著跟了上去:“哎,沒想到你這么厲害??!”
說話間已從巷子里拐了出來,寬闊的大馬路上車流依舊密集,金子面無表情地說:“他們應該不會追過來了,你自己回去吧,我先走了?!?p> 說完又向馬路靠近了些,欲伸手攔車。
“這么晚了,我送你回去吧”說完想起剛才的場景,更覺得尷尬不已,抓了抓頭發(fā)問:“你不會瞧不起我吧?”
剛問完,一輛車停了下來,金子打開車門后,回頭對著張曉東輕笑了下說:“今天謝謝你,我很開心?!?p> 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尾燈,張曉東的耳邊還在回想著金子那句“我很開心”。不能壓制的興奮讓他像個孩子似的跳了兩下。
……
此時的黎澤青坐在沙發(fā)上等了一晚上,心情極度暴躁。
今天推掉了所有的工作,從早上起床開始忙活,到現(xiàn)在也只吃了一頓飯,就為了給某人一個驚喜,卻不想,等到現(xiàn)在都不見人回來。
手中的電話拿起又放下,反復了幾次最終鼓起勇氣撥出去,竟然提示關機。
起身拿起鑰匙,正欲出門去尋她,門鎖咔噠一聲打開了。
金子打開門就看到黎澤青黑著一張臉怒瞪著她。
屋內黑乎乎的一片,空氣凝固了數(shù)秒,金子自知理虧,低頭輕輕說了聲“對不起”。
黎澤青依舊沒有說話,金子沒有等到黎澤青的任何言語,抬頭看了看他。
黎澤青如刀的目光盯得金子渾身不自在,說不上的一種感覺,促使金子打破了這沉默。
她伸手推開他,跨進屋里“啪”的打開燈,突然的亮光刺的她抬手遮住了眼睛。
適應了一下,走到鞋柜前將包放下,又拿出拖鞋換上。
黎澤青看著她淡定的表情,怒氣繼續(xù)上升:“干什么去了?”
實在不知道該給他什么解釋,確切的說,為什么要給他解釋。
金子沒有出聲,轉身往屋內走去,黎澤青伸手拉住了她,不由提高音量:“為什么回來這么晚?手機為什么要關機?”
因為生氣,捏著金子手腕的力道不自主的加大了,疼痛讓她眉頭緊皺。
她試圖甩開他的手,不料不但沒有甩開,反而被黎澤青一把拉進了懷里,將她圈了起來。
一股淡淡酒氣撲面而來,回來這么晚,竟是跟人喝酒去了,看來他的話,她絲毫為放在心上。
放在她腰間的手,不由得緊了緊:“你跟誰喝酒去了?”
他的臉陰沉得十分難看,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葉一樣,又黑又紫。
金子掙扎著推開他,卻不想被黎澤青圈的更緊。
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眼角,微微有些發(fā)癢。
“怎么?不想說?”黎澤青邪魅的笑笑:“那我就更好奇了,你究竟會跟誰一起喝酒?”
看著他微瞇的眼睛,目光犀利而威嚴,金子有些緊張,他不想讓單純的張曉東牽扯進她這荒唐的關系中。
他也不知道黎澤青究竟是個怎樣的人,會如何處理這件事,還在猶豫怎么回復他,腰間一陣鈍痛。
黎澤青捏了她一下:“看來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啊,”略微停頓了下說:“現(xiàn)在不用努力打工賺錢了,連交朋友的時間都多了是嗎?”
一句話刺痛了金子的心,是啊,她現(xiàn)在所有的空余時間,都得益于眼前這個人。
他應該對她的一切都有知情權,低頭自嘲的笑了笑,再抬頭眼里已是一片云淡風輕:“對不起,以后我不會再和別人出去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