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被迫救場
說道獎金,其實金子有些動搖了,但那也只是一瞬間,今天無論如何她都不能上臺,因為下面坐著可能會認出她的同學們,也更因為今天的主角黎澤青。金子可沒有忘記幾天前,黎澤青曾親手給他頒發(fā)過獎學金的證書,雖然對方那么忙,不一定會記得自己,但她不能冒險,如果黎澤青認出了她,那么她的留學申請,可就真的被退回來了。
想到此金子無奈的低下頭,小聲說道:“對不起,我真的不會……”
也許在大家眼里,真的認為金子可以跳的很好,也許是為了解當下之急,此時大家竟異口同聲的說:“你可以的!”
“如果你今晚能讓大家順利過關,我給你發(fā)三個月的工資”
張源的話真的震到了金子,三個月的工資對她來說可不是個小數(shù)目,金子沉默了一會說:“好,但是我有個要求,我要戴著面具上場”
原本金子只是為了掩飾自己,不讓臺下的同學和黎澤青認出,可沒成想,他的提議卻贏得了幾個同伴的叫好,他們都覺得戴著面具很有神秘感,反而會吸引更多觀眾的好奇心。
張源也覺得這個想法不錯,便果斷答應了。
這個意外的結(jié)果卻讓金子有些尷尬,她的初衷本是為了隱藏自己,如果真像他們說的,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,那可就弄巧成拙了。
“還有,舞蹈結(jié)束后,我不見任何人,包括黎總!”
正著急的張源聽她這么說,便有些煩躁:“你怎么那么多事,還真把自己當角了,黎總那么忙,哪有功夫見你呢!”
金子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的看著他,似乎在等他的承諾。
“好好好,你只跳舞,舞蹈結(jié)束后你就可以下班了,誰都不用見!”
“你可說話算話?”
金子這一問,將張源噎的只是張了張口卻沒說出什么話來。
一旁的王姐對金子說:“哎呀,我的呆妹子,這點王姐可以給你保證,我們張總說出的話是不會反悔的,你就放心上臺吧?!?p> 化好妝后又戴了一個貓的面具,金子對著鏡子反復觀察自己,最終確定自己不會被認出來后,從容不迫的走上了舞臺。
金子從來沒有跳過鋼管舞,她仔細回想著娟姐跳舞時的動作,先是以放慢兩倍節(jié)奏的速度,來讓自己慢慢進入狀態(tài),伸腿翹臀,甩頭旋轉(zhuǎn),憑借自己對舞蹈超高的領悟力,金子慢慢的找到了和鋼管之間的微妙默契,
她已經(jīng)完全放松了自己的身體,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舞蹈當中,那根鋼管仿佛就是練功廳里那根橫著的把桿。
金子不僅有很深的舞蹈功底,還有著十多年的武術散打功底,只是沒人知道而已。
所以她在舞臺中間那根鋼管上,將舞蹈的柔軟和武術的剛勁很好的結(jié)合在一起,讓臺下的人驚艷不已,她有些忘我的舞蹈著,她開始看不見臺下的人群,看不見那閃爍的燈光,也聽不見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。
金子漸漸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,想到了她那無情拋棄她的父母,也想到了那無法行走的爺爺,心中無限悲痛,她好像要將自己這幾年來,所有的苦楚都排散出去……
一回到化妝間,王姐和婷婷他們便七嘴八舌的夸贊起金子來。金子有些尷尬的沉默著。
張源對于金子今天的表現(xiàn)也十分滿意,讓她以后代替娟姐升為領舞。
金子想到剛剛臺上的一幕。
一個穿著光鮮的男人,手里握著一瓶紅酒,面紅耳赤的半趴在舞臺邊緣“美女,你跳舞真好看,一會下來哥哥請你喝酒??!”
這讓金子意識到,代替娟姐的這個決定,也許并不明智。
她沉默了一會對張源說,她只想純粹的跳舞,如果他能保證自己在“子夜”不受任何人的騷擾,那就答應。
張源愣了愣,雖然那些女孩也經(jīng)常有人“騷擾”,但最終都會相安無事,只是這個要求至今還沒有人提過,其實自己在“子夜”也還是有些分量的,再加之“子夜”的名號,一般人也不敢隨便來鬧事,所以也就答應了。
一樓卡座內(nèi)。
“張源,今天跳舞的那個女孩是誰?好像不是之前的那個吧?”
這一問,讓張源瞬間緊張起來,他不知道黎澤青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,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:“之前的娟子今天請假了,這是最近新來的一個姑娘,今天暫時先替下娟子……”
“以后就讓她來跳,之前那個就不用來了?!?p> 張源一聽黎澤青對今天的舞蹈挺滿意,頓時放心了,連連答應著。
“你去把她叫過來!”
剛放下心來的張源又開始緊張了:“額,黎總,那個姑娘她……她……”
“她怎么了?吞吞吐吐的?!崩铦汕嗖荒偷膯柕?。
“黎總,我答應過她,只要她跳完舞就讓她下班回家,所以……”
黎澤青沉聲道:“怎么,連我也沒有這個面子?”
一身冷汗的張源為難的回答:“我去……問問……吧……”
張源膽戰(zhàn)心驚的帶著王姐來到包間時,那個老板果然不高興了,將杯子重重的落在桌上,陰陽怪氣的嘲諷道:“黎總,你這面子不行啊連個小丫頭都請不來,”
雖沒有強迫人的習慣,但今天請的這個人,對他的生意有大影響,所以他還不能得罪,可這個人又是個出了名的好色之徒,黎澤青有些不悅:怎么回事?
王姐一看老板們都生氣了,忙張口圓場:“二位老總千萬不要生氣,這事怪我,不怪我們張總,跳舞那姑娘今天生病發(fā)燒了,剛剛都是強撐著上場的,所以一下來,我就自作主張的先讓她回去了,早知道您這么看得起她,我們就是抬也把她給您抬來,為了彌補我的過錯,我自罰三杯吧,”
說完便雙手合十,一副為難的樣子,向兩位老總賠罪著,又三兩步跨坐到老板旁邊的沙發(fā)上,拿起酒瓶就一口氣喝了:“您消消氣”放下酒瓶又一手扶著他的背,一手在他胸前若有似無的順著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