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清桐想起了剛來到這里的時候,墨清洹有意無意流露出對她的關(guān)心,
若是以前她還懷疑他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故意偽裝,
那么現(xiàn)在她完全打消了這種疑慮,他根本不會也沒必要這么做!
起墨清洹曾經(jīng)說過,他們以前是好朋友,
可乾九卻說,她以前長期拖著劍四處追殺墨清洹,
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?
蘇暮衍遲疑了片刻,本想一口否決掉葉清桐的提議,
葉清桐收回思緒,繼續(xù)道:“如果可以不與墨清洹正面沖突,能保存實力自然是最好的”,
蘇暮衍怔了怔,
葉清桐看著他淡淡一笑,接著道:“我是覺得,他若要修行就讓他修行,只要不折損殿下的實力,能忍便忍了,關(guān)鍵還是三個月后的殤城之戰(zhàn)”,
天要下雨,墨清洹要殺人,這都是無法阻擋的事情,只要墨清洹此舉并不是有意針對蘇暮衍,也沒必要真的與他撕破臉,
蘇暮衍思咐了片刻,還是點了點頭,“清桐的話,我記下了”,
萬里山河本就是鮮血鑄就,蘇暮衍身為上位者,自然也明白葉清桐的意思,
他是萬萬沒想到葉清桐竟然也有這種遠見和取舍,心中對她有多了幾分欣賞,
既然提到了殤城一戰(zhàn),葉清桐問道,“對付北蠻鐵騎,殿下可有良策?”
葉清桐想到了之前小七關(guān)于北蠻鐵騎的描述,
蘇暮衍和乾九相視一望,薄唇微抿道:“我倒是有些想法,只是行軍作戰(zhàn),尚需天時地利人和,地利人和倒是可以人為,只是這天時卻要靠運道”,
蘇暮衍將他的想法大致的說了出來,葉清桐才知道他為何會憂心天時一事,
萬事萬物有長必有短,北蠻鐵騎也不例外,
蘇暮衍能夠想出克制的辦法,也確實是一個奇才,
只是他愁眉不展的天時一事,一旁的乾九卻難得自信了起來,“這個容易,在下雖不才,但卻有擅長一事”,
“哦?”蘇暮衍眸光一亮,“不知道擅長何事?”
“占風雨、卜禍福”
“……”
葉清桐想到了自家那個夜觀天象還不如天氣預報準的師父,
師父尚且如此,師兄又當如何?
“我們師兄弟雖然綜合能力差了些,但卻是各有所長,凡事皆講機緣,破陣乃看一線”,
乾九看到葉清桐眼中的疑色,伸出手理了理頭發(fā),自信滿滿道:“數(shù)年之前,我便算出天乾陣的一線生機在于之前的丞相府,這才想方設法救走了當時丞相府的大小姐”,
葉清桐眸光頓了頓,看到了些許光亮,
“我見她天生是練武奇才,便交給她幾本失傳的武功秘籍,卻沒想到靠著她自學成才竟然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”,
一步之遙?原主根本就殺不了墨清洹好吧?
何止一步,簡直是隔了十萬八千里!
抓重點“自學成才”,所以原主厲害與師兄沒有一毛錢的關(guān)系!
乾九說到這里,嘆了聲,繼續(xù)道:
“她刺殺失敗鋃鐺入獄之時,我還以為是我卜算有誤,如今見到師妹,方知冥冥之中自有天定,一線生機不在于她,而在于你”,
葉清桐:“……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