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、殺張風(fēng)
“哼哼,你就是再厲害也是后天,我鏢局先天高手都有很多,得罪我威遠鏢局,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張風(fēng)得意了起來,幾乎要把頭昂到天上去了,威遠鏢局名聲在外,江湖上誰人不知,誰人不曉,在他看來,陳瞎絕不敢跟他威遠鏢局為敵。
等我回去了,一定告訴我?guī)煾担屗窔⒛悖?p> 張風(fēng)心中惡狠狠的想著,讓他丟這么大的人,還殺了他弟弟,這仇一定得報!
剛要開口再說,突然感到身前惡風(fēng)不善,張風(fēng)趕緊低頭去看,就見陳瞎手中的短劍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刺入他的心口窩,整把短劍幾乎沒柄。
“啊!”
張風(fēng)一聲慘叫,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兩步,想伸手去拔短劍,卻沒有了力氣,一頭栽倒在地上。
“為,為什么?”
張風(fēng)嘴里涌出了血沫,他想不明白,剛剛還被嚇住的陳瞎,怎么會突然出手?
“為什么?哼哼……”
陳瞎俯視著他,冷笑道:
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你既然想殺我,我有什么理由放過你?況且,我已經(jīng)殺了你弟弟!”
“我,我威遠……鏢局……”
“你威遠鏢局有什么了不起的?”
陳瞎一揮手,直接打斷了他的話,自信滿滿的說道:
“我還年輕,將來必入先天。你威遠鏢局不來招惹我也就算了,你若敢來,來一個,我殺一個!”
張風(fēng)還想說什么,但他干張嘴已經(jīng)發(fā)不出聲音來了,沒多久,便徹底沒了生息。
【叮,殺死張風(fēng),獲得俠義值200點!】
“敢招惹我,就要做好被我反殺的覺悟!”
陳瞎微微勾起了嘴角,這些人,必將成為他的俠義值,為他成為先天,甚至更強的境界,鋪一條進階之路!
“張風(fēng)死了?”
人們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,騷動了起來,張風(fēng)可不比張云,他是威遠鏢局年輕一代的佼佼者,陳瞎殺了他,那就真的得罪了威遠鏢局!
七八個威遠鏢局的鏢師,互相看了看,盡皆重重的點了點頭,各拉刀槍,走出了人群。
張風(fēng)已經(jīng)說明了,他是威遠鏢局的人,陳瞎還敢殺他,這就不是張風(fēng)跟陳瞎的個人恩怨了,是威遠鏢局的臉面問題。
他們不想動手也得動手!
不然的話,威遠鏢局名譽掃地,他們也沒好日子過!
看著向自己圍來的這些人,陳瞎眸睨如鷹隼,他拔出黑色短劍,一步跨過張風(fēng)的尸體,抬劍一指,冷厲的喝道:
“你們,想找死嗎?”
這短短的六個字似來自地獄,無限的在天邊,在人們的心頭回蕩。
現(xiàn)場安靜極了,只有那短劍上的血跡,滴滴答答的向下掉落,每一滴都觸目驚心。
在滴血短劍的襯托下,滿臉煞氣的陳瞎,宛若魔神!
人們心頭皆是一顫。
八個鏢師更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,不敢再前。
威遠鏢局的面子是重要,但他們的小命,對他們來說,更加重要。
“還不動手,更待何時?”
陳瞎向前一踏,又是一聲爆喝。
咚!
這一腳雖不響,卻猶如遠古兇獸踏在了湖面上,陳瞎身上那幾乎要凝實整個空間的煞氣,徒然爆發(fā),似是水中的漪漣,席卷四面八方。
仿佛一記重錘敲在了心中,八個鏢師嚇得面如土色,忍不住的后退了兩步,像是夾緊尾巴的土狗,低著頭,瑟瑟發(fā)抖起來。
莫說他們,遠處商隊的人,也被陳瞎的殺氣所驚,惴惴不安,幾欲逃走。
“哼,蜉蝣悍樹,螻蟻一般!”
要說殺他們,陳瞎一點興趣沒有,雖說可以一腳踩死,但他們沒冒犯自己,也沒必要特意的去踩!
于是,那股驚人的煞氣消失了。
人們?nèi)嗔巳嘌劬?,路依舊是路,松林依舊是松林,天地平靜,陽光明媚,就好像那要嚇死人的煞氣,從來沒有出現(xiàn)過。
倒是林中的鳥雀,依舊在驚叫著飛逃,那慌不擇路的樣子,似乎在敘說著,剛才煞氣的驚人。
陳瞎冷笑了一聲,抬靴子底擦凈短劍上的血跡,回身撿起劍鞘,道:
“想死的話,說一聲,我一定成全你們!”
壓迫感消失了,八個鏢師全身一松,這才感到后背的衣襟早已被汗水濕透,為首一人,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,心有余悸的看著陳瞎,抬手,一抱拳:
“多謝陳大俠不殺之恩!”
其他七人也同樣抱拳,如是說道。
“哼!”
陳瞎再次冷哼一聲,便不再理會他們,把短劍歸鞘,別在腰間,撿起長虹劍,又去找劍鞘。
為首那人,張了張嘴,卻沒有說話,他再次抱了抱拳,領(lǐng)著另外的七個,回到商隊,似乎在商量什么。
少頃,他帶著那七人,轉(zhuǎn)身,當先向北方走去。
“陳大俠,你怎么能放他們走呢?”
田剛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,急道:
“他們回去,必會稟報此事,您殺了張風(fēng),威遠鏢局不會善罷甘休的!”
“哈哈,不善罷甘休又如何?”
陳瞎蒼啷一聲,把長虹劍歸鞘,抱劍當胸,怡然不懼,豪爽的大笑道:
“想找我陳瞎報仇,我隨時奉陪,只不過……”
陳瞎臉上閃過一絲狠辣:
“要做好被我反殺的覺悟!”
“那就更不能放他們離開了!”
田剛看了商隊的人一眼,還要再說,卻見陳瞎擺了擺手,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算啦,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隨他們?nèi)グ?!?p> 陳瞎拍了拍田剛的肩膀,說道:
“此間事這么大,根本掩蓋不住,威遠鏢局知道是早晚的事。
我知道你要說什么,我陳瞎雖不是好人,但也不是濫殺無辜的惡人。如果那樣的話,跟小道人之流,又有什么分別?”
田剛張了張嘴,又閉上了,只是他看商隊的眼眸中,殺機一閃而逝。
此間事了,陳瞎他們也沒必要停留了,雖然周掌柜有心說些什么,但他想了想,最終還是沒說出來。
回到王記商隊那邊,田剛說明情況,王掌柜更是興奮的撫掌大笑,陳瞎能殺的了小道人,那他們這一路上不就更安全了么?
商隊重新啟程,路過松林的時候,周記商隊已經(jīng)走了,戰(zhàn)場也被打掃了一遍,除了些許已經(jīng)凝固的血跡,像是什么都沒發(fā)生一樣。
穿林而過,很快,王記商隊就到了二龍鎮(zhè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