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已開啟新的天都事件,請行走大人接受天都意志為您提供的身份。”
“鑒于行走大人已獲得天都意志認可,將為您勾連本世界執(zhí)行者?!?p> “正在定位本世界序列坐標,請行走大人稍候?!?p> “本世界序列坐標已確定:黃-甲申二十?!?p> “行走大人,正在為您勾連本世界天都建木執(zhí)行者,相關(guān)世界常識及其歷史背景,將通過執(zhí)行者為您顯示?!?p> “勾連成功,執(zhí)行者為您效勞!”
寧苛眼前的色彩陸離感,還有周身的剝離感如同潮水般退去,耳邊的提示音就一直沒有停過,直到一個聽不出男女卻又有著令人無限遐想的聲音響起,寧苛才看清楚了自己所處的地界。
“天唐末年,氣運衰敗,藩鎮(zhèn)割據(jù),亂世烽火民不聊生,生靈涂炭,失去氣運鎮(zhèn)壓,山野精魅妖孽橫行無忌,各色練氣劍俠入世修行,請行走大人謹慎對待,執(zhí)行者敬上!”
“有任何問題,請行走大人直接勾連本世界執(zhí)行者?!?p> 隨著聽不出男女卻又令人無限遐想的執(zhí)行者的聲音,寧苛的視網(wǎng)膜前,如同過電影般,將這個世界的歷史進程,及其現(xiàn)今境況,以視聽同步的方式,展現(xiàn)在寧苛眼前。
之后,寧苛耳邊眼前的一切,就陷入了沉寂。
這信息可真夠全面的,比寧苛上次的天都事件脈絡(luò)要清晰的多。
序列黃-甲申二十果實世界,它的世界背景,類似于寧苛所熟悉的歷史課本中的五代十國,但又有所不同。
不過寧苛也并不吃驚,畢竟,租界港島都出來過,魔改的五代十國又有什么可驚訝的呢?
這時候,寧苛才有機會環(huán)顧四周。
寒風凜冽中,斷壁殘垣黑煙滾滾,這是個村莊,不,應(yīng)該說是村莊的廢墟,茅草鋪就得土坯房,墻倒屋塌,在無情的火舌中認命燃燒。
冬季梆硬的土地上,暗紅色的冰碴,將四處散落的尸體,與土地緊緊擁抱,難以分開。
更可怖的,不是滿地堆積的尸體,而是村口磨盤上積聚著數(shù)十具被扒光衣服,在寒風中,早就凍變了顏色的女性尸體,面目全非,她們的年紀,最多不過十幾歲,正是花季。
寧苛目光微凝,從個人空間中拿出一桿大槍,這正是林老爺子送給他的,與損傷的虎牙攢金槍不同,這桿大槍更為簡潔,紅纓闊頭,槍頭足有二十厘米長,這更像是馬槊。
這桿大槍的名字叫“寸延”。
手握寸延,寧苛向著已經(jīng)成了廢墟的村莊中走去,地上的暗紅冰碴凝結(jié)的不算結(jié)實,尸體的肌體在槍頭下還有彈性,這都證明著,這慘劇發(fā)生的時間不長。
很可能,這些毫無人性的畜生,就在村子里,或者,剛離開不久。
寧苛不想給自己找麻煩,但是這個被屠殺的村子,卻由不得他不去先解決麻煩。
亂世多悍匪,這個類似于五代十國藩鎮(zhèn)割據(jù)的果實世界,僅僅以主世界五代十國歷史的記載,即便是藩鎮(zhèn)軍隊,只怕遠遠要比土匪還要兇惡。
人命如草芥的年代,寧苛決定先給自己消除隱患。
這是平原地區(qū),一馬平川,僅僅靠著腳走,寧苛可是沒有紅軍萬里長征的堅韌精神。
能弄到匹馬,最好不過。
越往村子里走,寧苛越堅定了自己的想法,地上凌亂的馬蹄印,證明劫掠屠殺了這個村子的人,他們有馬!
“就算是不給這些死了的人報仇,我要弄到他們的馬,也得先殺了這些畜生?!?p> 寧苛向前走著,這個村子并不大,幾條人走出來的土路,一眼望穿。
“哼哧!哼哧!”
眼前一亮,寧苛看到了在這個果實世界最具機動性的交通工具,馬!
四五匹膘肥體壯的馬,就拴在村子盡頭的一顆大樹上。
木柴燃燒的煙氣,夾雜著肉類脂肪燒烤融化后的香味,還有女人的哭喊聲,男人肆虐無忌的淫笑聲,構(gòu)成了亂世中最常見的畫面。
寧苛快步走到那所有聲響的源頭,火堆上,架烤著幾只雞,滿地雞毛與血水冰碴,五個身著黑紅色衣甲的高壯男人,圍著兩個身上衣衫早就被撕扯成布條的女人,嘿嘿淫笑,上下其手,不斷撕扯著女人身上的布條。
“不要??!不要!”
“救命!救命~”
兩個女人被幾雙有力的手按著,根本無力掙扎,只能做徒勞的哭喊,救命?人性本就自私,更何況,這些凌虐她們的人,手中有刀,舍命君子,亂世之中如同鳳毛麟角。
“哈哈哈,這兩個小娘子還是個雛兒,我先來?。 ?p> “滾一邊去,這他媽是我找到的,你算老幾,我先來!”
“你們先玩,我第二,哈哈哈哈!”
“老三你去看著雞,別讓給烤糊了!”
被叫做老三的矮壯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從五個人的肆虐當中退出來,轉(zhuǎn)身走向火堆。
“你……”
還沒等這個老三叫出聲來,他的聲音九被一個鋒銳的槍頭堵在了喉頭之中,槍頭從后腦透出。
寧苛抽出槍頭,有了紅纓的順滑,槍頭抽出分外輕松,紅白之物隨著矮壯男人老三的倒下,從后腦的創(chuàng)口處,流淌而出。
“你們好?。 ?p> 突兀的輕挑笑聲,讓四個還沉浸在淫欲中的男人如同被蛇咬了般驚醒。
眼前的景象,更是讓他們透骨生寒!
老三憨厚的臉,被橫向豁開一個大口子,仰面倒下的尸體,紅白混合之物,緩緩流淌而出。
“你是誰!”
不過這些毫無人性的畜生,還是有些本事的,沒有震怒,反而異常冷靜的拔出還掛在腰間的刀,緩步移動,隱隱將寧苛圍在中間。
“我是誰不重要,你們只需要知道,自己要死了,你們的馬歸我就對了?!?p> 寧苛看著四個人默契的配合,這絕對是老兵油子,默契如此,必然是經(jīng)過生死錘煉才能達到的,不過,他們的默契,到今天,就此打住。
“動手!”
一聲暴喝,四人同時揮刀砍向?qū)幙辽砩系闹旅帯?p> 刀法刁鉆狠辣,都是一擊斃命的手法。
如果換了旁的人,只怕攔得了一個,卻會死在其他三人刀下。
但今天,死的不是寧苛,而是他們。
寒光驟然綻放,寧苛手中的大槍如同閃電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穿透四人的心肺。
“說過了,你們都得死,還動手,一群垃圾?!?p> 火堆旁新添亡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