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墨已經(jīng)分不清何時何地,那種濕冷的寒意讓她瑟瑟發(fā)抖,她的執(zhí)念在碰觸到炙熱的溫暖時已經(jīng)化為塵囂,摧毀理智,忍不住去擁抱。
她覺得自己發(fā)冷,發(fā)慌,可魏洲靠近的時候,她又想要那種溫暖,侵蝕人心的炙熱,沉溺而誘人。
魏洲的眼睛比這夜還要肆無忌憚。
許墨閉上眼睛,浪潮中記得似乎說了什么,而魏洲的回應是一個深深的吻,他還說,“此生唯你?!?p> 此生唯你,何其幸。
這場雨什么時候停的,許墨不知,再醒來的時候,已是眼光明媚。
她環(huán)顧一周才意識到什么,房間黑白色調(diào),家居極簡卻很奢華,厚重的窗簾遮著光線,卻不見魏洲的身影,床頭備著的藍色男士睡衣,許墨忍著身體酸痛,穿上衣服打開臥室的門看了一眼靜靜的走廊,又回身去拉開窗簾。
刺目的光,她抬手遮擋,適應后也看到了院子里的魏洲,他穿著白色的運動套裝,正停下來仰頭看向她,許墨猛地拉上窗簾。
心里咚咚的跳,她四處沒找到自己的衣服,魏洲已經(jīng)疾步走了進來,許墨還來不及回身,魏洲已經(jīng)將她扯進懷里,疾風勁雨般開始吻。
媽呀!餓狼嗎!
許墨使勁捶他,魏洲也不過輕笑一聲,狠狠咬她一口,許墨推開他,“你干嘛老是咬我!”她捂著脖子走近浴室,看到鏡子里自己脖子上的印記,氣的回頭瞪他,魏洲笑著跟進來,從后來環(huán)住她的腰。
“專屬印章,免得某人賴賬。”
許墨怔住,看著鏡子里的魏洲將腦袋擱在她的肩頭,她嬌小的身體整個嵌在他的懷里,兩個人親密無間,魏洲的眼睛里是寵溺的光,笑的露出皓齒,他的額間發(fā)濕漉漉的,也感覺到他身體汗?jié)n的粘膩,許墨倏地笑了。
魏洲蹭了蹭她的臉,“笑什么?”
“感覺挺好。”
“哪樣好?”
許墨回身捧住他的臉,“魏洲,你相信命運嗎?如果注定我們在一起,我會傾盡所有?!?p> 魏洲一眨不眨的盯著她,“我不會,因為你就是我的所有?!?p> 不同的話,同樣的意義。
在這一刻,許墨覺得就算魏洲把她生吞活剝了,她都心甘情愿,一個完美男人的情話是這世界上最美的毒藥,動聽到忽視他接下來的意圖。
而魏洲,當然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許墨,他多年來的寡淡生活,在這一刻終結(jié),食髓知味,他的身體誠實的反應著蠢蠢欲動的欲望。
“墨墨?!?p> 這一聲輕喚是情人間的暗語。
再次醒來,已是夜幕,許墨記得被人哄著起來吃過飯。
她起身時,魏洲放下電腦從沙發(fā)上屈身過來,“醒了?!?p> 看著魏洲神采奕奕的樣子,她都有點怕了,洗漱完跟著魏洲下樓吃飯。
別墅三層,空蕩蕩的。
魏洲攬著她說,“本來我想買你住的頂樓那套房子,房主不賣,就買這了?!?p> 許墨愣了愣,頂樓是二百多平的通間,最主要的是為什么要離她那么近。
她的腳步感覺踩在棉花上。
居心叵測。
那么早。
“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Bonnie的一場慶功宴上。”
兩個人亦步亦趨走下樓梯。
“準確的說那是第二次?!?p> 許墨停下來看他,他的眼睛很黑很亮,她的視線從他的額間一直向下,潔白的襯衣,筆直的西褲,看到他穿的灰色方格的棉質(zhì)拖鞋。
他原來是那么直接和簡單。
許墨笑了笑,“那么我們初次見面是什么時候?”
魏洲將她壓在扶梯上準備打趣她,門口的提示機恰好傳來警衛(wèi)的聲音,“魏先生,有位趙小姐要見您?!?p> 許墨挑了挑眉,魏洲親昵的咬了她一口。
他放開她,走到玄關,摁了一下按鈕說道:“讓她進來吧?!?p> 許墨踮腳下來狀似無意的往餐廳走去,眼睛很隨意的瞥了一眼,魏洲勾唇笑了笑,大跨步追上她,將她為了遮掩豎起來的領子挽了下來,慢條斯理的將第一顆扣子解開。
“你要干嘛?”
“宣示主權(quán)。”
許墨抿了抿嘴,將他穿的襯衣扣子從第三顆倒著往上一顆顆系起來,“嗯,我的男人可不能給別人看。”
魏洲噗嗤就笑了。
由于餐廳的位置在玄關處看不到,魏洲去開門的時候,許墨就起身往外走。
趙洛冰敞著絲絨外套,里面是一條紫色的抹胸長裙,很性感,手里提著蛋糕。
她很驚喜,來了兩次都被拒之門外,沒想到魏洲會親自相迎,她笑著走進門內(nèi),看著站在一米外的魏洲,笑道:“魏洲,生日快樂。”
真是蠻驚喜的,許墨撇撇嘴,她都不知道今天是魏洲的生日。
魏洲淡漠的道:“謝謝,趙小姐還有什么事嗎?”卻沒有接下蛋糕的意思。
實在是太冷了,許墨覺得人前的魏洲真的很禁欲。
趙洛冰僵了僵,“不好意思,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。”
她化了精致的妝容,小心翼翼的樣子在許墨看來蠻動人的。
他往后瞥了一眼,結(jié)果人沒出現(xiàn),心想估計在那看戲呢。
如果不是為了許墨,他是不會讓趙洛冰踏進這里一步的,在他的心里,趙洛冰真的是個不起眼的過客,沒有情感色彩,提不起一丁點的興趣,但為了許墨他可以算計利用任何一個人,比如此刻他希望許墨能夠為了他站出來表一表態(tài)。
他略微笑了一下,“沒關系?!?p> 趙洛冰眼睛亮了,魏洲的笑在她看來是一種接納,但實際上魏洲沒有一絲請她進來的意思,這讓她很尷尬。
她又提了提蛋糕,“這個蛋糕很好吃,是你喜歡的口味?!?p> 魏洲沒接話,他在想,壞丫頭再不出來他可是要氣一氣她了。
其實許墨在想,以什么樣的方式出場,原本她對趙洛冰還是挺同情的,可趙洛冰還這樣糾纏著魏洲,她當然不樂意。
她咬了咬牙,幾乎是嗲聲而出,“老公,是誰???”
魏洲差點沒忍住,眼睛里溢滿笑意。
趙洛冰的臉色比紙還白,看到穿著藍色的男士睡衣,面色嫣紅的許墨那脖子上的痕跡比她自身的紫色還要亮眼,差點氣炸。
最重要的她無比在意的男人,似乎怕誰偷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似的,沒羞沒臊的往懷里藏。
賤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