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墨照實回答,將來龍去脈跟顧之庭全說了,魏洲的心臟緩慢的收緊。
顧之庭輕笑,“小墨,魏洲他可是京城人士。”
“魏洲,小墨她單純善良,你可不該這么捉弄她?!?p> 許墨臉上的笑嘎然而止,眼中有錯愕有失落,有被敬仰的人深深傷害的失望,但都是一閃而過,她還笑著,但眼神變得淡漠,淡淡的道:“哦,這樣啊。”
魏洲的心里狠狠地日了一下。
他神情絲毫未變,嘴角還掛著笑,眼睛卻冷了下來,他的預(yù)感讓他做好了心里準備,對顧之庭也無可奈何,他十分后悔用那個蹩腳的理由。
現(xiàn)在也不能做任何解釋,因為解釋有時候是不良催化劑,并不會有好的作用,反而此地?zé)o銀三百兩,更加難堪。
還有時間和機會去彌補或者坦誠,但他更在意的是她受到了傷害,這個是他無法原諒自己的原因。
顧之庭居然用這種小兒科的手段來攻擊他,為何?
魏洲的視線對上顧之庭的,眸光沉沉。
正在這時,包廂的門被推開,顧之灝一身西裝出現(xiàn)在門口,朝里掃視了一眼,視線落在許墨的身上,神情淡淡的但語氣親密。
“跟哥一起吃飯,怎么不叫我?”
許墨手中的筷子掉落,目瞪口呆的看著顧之灝,呆滯的樣子落在魏洲的眼里,滿是傷害,昭然若揭的告知他,這才是正主。
呵!哥?
行啊,顧之庭,哥倆齊上陣啊。
魏洲隱藏的痞性差點沒忍住,似笑非笑的看著。
顧之庭恍若回過神來倏地笑了一下,“魏洲,我忘了跟你說了,小墨是我三弟的未婚妻?!?p> 真是日了狗了!
這回魏洲的臉徹底冷了下來,心情錯綜復(fù)雜,門口的男子身高外表不比他差,看起來相貌堂堂,跟許墨很般配。
顧之庭看著面目無表情的魏洲,心里樂開了花,之灝聰明跟他配合的可真是天衣無縫。
顧之灝的視線在魏洲的身上掃過,走到許墨的身后,“哥有朋友在啊,那我們就不打擾了?!闭f著伸手彈了一下許墨的腦門。
許墨不清楚顧之灝怎么突然出現(xiàn)的,但這樣的顧之灝卻讓她心神恍惚,就是坐在這也難以安穩(wěn),起身朝著魏洲告辭,“魏總,我先走了。”
魏洲能笑著頷首,已是萬分忍耐,兩個人一離開,他的臉色前所未有的深沉,拿出煙點了一根。
他舒展身體胳膊搭在椅背上,手里的煙朝著顧之庭丟過去,他不失風(fēng)度也不會當場翻臉。
顧之庭:“煙戒了?!?p> 魏洲發(fā)出一聲響亮的“嘖”,能把煙戒了,夠狠啊!
顧之庭笑著拿出一根煙,“破例一次?!?p> 兩個人緩慢的抽著煙,但氛圍卻驟然緊繃起來,顧之庭知道一個兇狠的狼不到最后一刻是不會罷休的,就像魏洲此刻才真正鋒芒畢露,他會怎樣應(yīng)對呢?
魏洲低垂著眼抽著煙,像是在極致享受,實際上他在分析得失,從頭到尾的分析。
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,就是喜歡上的姑娘名花有主了,按照他的人格底線本來就該罷手退出,可顧之庭的所作所為激發(fā)了他的戰(zhàn)意,挑起了他前所未有的惡劣因子,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這么好的姑娘,他未婚她未嫁,他為什么要放棄?
今天確實失策了,在一個政治陰謀家面前,在不了解對方底細的情況下,他不該輕易露出意圖,讓顧之庭抓住把柄狠狠的出擊,讓他在平地上摔了個大跟頭。
恐怕許墨對他的印象一落千丈了吧。
顧之庭這家伙也一定樂壞了,不過在這種事上論輸贏,格調(diào)可真低,攻擊性倒是挺大。
魏洲朝著顧之庭笑了笑,大方的承認,“我看上了她?!?p> 顧之庭蹙眉道:“我已經(jīng)說的很明白了,她是我弟妹?!?p> 魏洲低笑起來,“你想錯了,我們才第一次見面,她是一個有才華有潛力有靈魂的設(shè)計師,我想讓她做Bonnie的首席設(shè)計師,可惜很糟糕,我還沒來得及談,被你破壞了?!?p> 顧之庭看不出他說的真假,但他相信剛才那一幕,“你騙不了我?!?p> 魏洲彈了一下煙灰,“你不信算了?!?p> 顧之庭:“如果真是這樣,那很抱歉,不過她應(yīng)該不會答應(yīng)你?!?p> “哦?”
“我弟顧之灝是Rose的總裁,你又是個外人,你覺得她會幫你還是會幫她的未婚夫?”
魏洲的眼睛驟然犀利,人笑著站了起來,“那真是遺憾了,太晚了,我該回去了,今天謝謝你的作陪?!?p> 顧之庭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,還有一絲困惑,就這樣結(jié)束了,似乎是自己贏了,可還是覺得哪里不對。
他開了車將魏洲送到地,就走了,不過走之前他留了句話,說:“歡迎三個月后來參加小墨和我弟的婚禮,請?zhí)視H自奉上?!?p> 他這么說是為了打擊或者試探魏洲,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為了顧之灝,如果不趁早擊退這個對手,恐怕會有很多麻煩。
只是沒想到魏洲既不驚訝也沒失落,大方笑道:“好的,我一定會去?!?p> 兩個人各自打道回府。
魏洲回到酒店洗個澡拿出手機看著許墨的頭像沉思,最后還是決定暫時不多做解釋,有些事自然而然就會揭開。
今天一連串的打擊,傷害是有的,但是最后他掌握住了一條重要的信息,原先許墨發(fā)的資料他還沒看,所以并不知道Rose的總裁是許墨的未婚夫,從顧之庭的口中得知后,他全身的細胞都叫囂起來,這是一條很重要的訊息。
許墨為什么不去顧之灝的公司反而屈身在一個小公司。
每個設(shè)計師都有自己的夢想,成為世界頂級設(shè)計師。
他看過她的作品,大致了解過她,她喜愛設(shè)計,又有這么大的靠山,那她更不應(yīng)該這么的委屈自己。
這個疑問讓他好奇和有一點點驚喜,他敏銳的察覺到一絲可以把控的契機。
他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。
晚上十一點,顧之灝回到家的時候,顧之庭已經(jīng)等了他兩個小時,兩個人一起進了書房。
顧之灝想起先前他大哥發(fā)的那條消息,“不想失去許墨的話,馬上過來。”,現(xiàn)在又這么謹慎嚴肅的要告訴他什么,心中不由冷笑,有那么重要嗎?許墨是不可能離開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