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恍惚惚中,許墨跟著顧之灝坐上他的布加迪,去了顧家,顧家住在熙園,豪華的別墅區(qū)。
顧家爺爺最寵愛的孫子就是顧之灝,他還有兩個哥哥,大哥顧之庭在政府做事,二哥顧之璟是搞科研的,他們家基因好,個個出色。
今天是周末,顧家全家都在,顧之灝領著她進了門就去換衣服了,顧家人對她都很熱情,當初就是因為兩家父母互相滿意讓兩個人訂的婚,顧之灝的母親跟許墨的母親是閨蜜,兩家平時多有來往,許墨并不覺得拘束。
她給每個人備了合適的禮物,陪爺爺下棋,她有時覺得在顧家除了顧之灝每個人都喜歡她,她看了一眼坐在沙發(fā)里低頭玩手機的顧之灝,實在看不出來他是Rose的總裁。
實際上她還沒有見過在Rose里工作的顧之灝,但Rose確實發(fā)展的不錯。
顧之灝突然抬頭看她,她羞赧的低下頭。
中午吃飯的時候,爺爺突然問道:“小墨,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啊?”
許墨錯愕的不知如何開口,顧之灝慢悠悠的回道:“三個月后?!?p> 許墨倏地看向他,眼里浮浮沉沉并沒有喜悅。
幸福嗎?驚喜嗎?全部沒有,像是當頭一棒,沒有詢問,沒有商量,沒有儀式,只是通知。
她突然明白,她在顧之灝的眼里就是一個聽話的未婚妻,勾勾手指就會眼巴巴的望著他等著他乖乖聽他的話,他不會顧慮她的心情,不管她的意愿,他知道她喜歡他,所以肆無忌憚的作踐她嗎?
口里的飯味如嚼蠟,心里苦澀的想要嘔吐,眼里的淚打著轉,臉色恐怕白的像鬼,她怕顧家人看出來忙低頭往嘴里扒拉著米飯。
顧母詫異的說,“你這孩子,訂好了日子為什么不早點說?家里好提前準備呀?!?p> “婚禮的事你們不用操心,我會自己安排好……”
他們后面說了什么,她一句也沒聽進去,吃完飯說明晚上要去父母家就告辭離開,顧家人又給了她很多禮物,沉甸甸的,顧之灝開車送她。
上車前,許墨看著他欲言又止,心里的苦澀像海水卻沒有出口,他靜靜地看著她,平靜淡然的像天邊的云。
許墨深深的喘息,閉了閉眼上了車。
顧之灝沒動,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憤怒,快要壓抑不住,可很快又偃旗息鼓,讓他很是失望。
五年前,他看到過她為了張小蠻跟別人據理力爭,看到過她因為喜歡的作品而興奮不已,生動多彩。
顧之灝突然心情很不爽,上車后也沒說話,送到地就掉頭離開了。
許墨的淚終于流了出來,一路上他連一句解釋都沒有,同樣恨自己的不爭氣,為什么她不能明確的告訴他,她拒絕這樣的安排,拒絕他的一切。
許墨找了間咖啡館坐了一下午,收拾好了心情,才回家,到家時,許母正在接電話,她戴著一副黑框眼鏡,臉上滿是笑意。
許墨知道顧家阿姨一定會把這件大事通知到每個人,首先就是她的母親,她放下禮品跟許父打了聲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許媽媽打完電話把這件事高興的講給許爸爸,許爸爸沉著臉道:“你難道沒看出來點不對勁,這要是好事,墨墨為什么不高興,就你在那瞎樂,好好關心關心墨墨。”
許爸爸將手里的報紙往桌子上一拍,去敲女兒的房門,“墨墨,爸爸做了好吃的,出來吃飯了?!?p> “爸爸,我吃過了,還有點工作要準備,明天周一要去新公司報到了,你跟媽媽好好吃吧。”
許爸爸說了聲好,回過頭去跟許媽媽討論起女兒的事。
許墨確實還有點事,她把資料整理好后發(fā)送了出去,沒想到手機微信里很快回復了過來。
魏洲:郵件已收到,謝謝。
許墨看了看時間,現(xiàn)在這個時間點紐約大概是凌晨六點,魏總起的很早啊,能看到郵件說明已經坐在電腦前了。
許墨:不用客氣。
扔下的手機又響了起來。
魏洲:我明天晚上到BJ。
許墨目瞪口呆,為什么告訴她?
難道還需要她接機安排住處,不應該呀,他有助理的,許墨還是好心問了一下。
許墨:魏總,是需要我?guī)兔Π才抛√??或者接機嗎?
大概過了五分鐘后魏洲才回消息。
魏洲:住處不用安排,麻煩你接一下機,我不認路,林特助還有事要晚兩天飛BJ。
意思就是他孤身來BJ,需要一個臨時的助理,許墨想了一下覺得這是舉手之勞,而且她對傳說中的魏總有著非常高的崇仰之情。
許墨:好的,您把航班發(fā)給我。
看了一下航班大概是晚上七點。
第二天上班前,許墨特意借用了許爸爸的車,是一輛大眾邁騰。
到瑰麗的報到十分順利,設計總監(jiān)是一位優(yōu)雅的女士叫楊微微,對許墨很熱情。
許墨畢業(yè)于圣地亞哥州立大學,又在Bonnie公司工作過,這么優(yōu)秀的人才卻選擇了瑰麗,楊微微覺得像天上掉了個餡餅。
除了這點,許墨的外形還有品行,都讓她非常滿意。
楊微微將她介紹給大家,安排好座位后,和藹的說:“小墨,先熟悉熟悉環(huán)境,工作的事過來天再安排?!?p> 許墨笑著點點頭,倒也沒閑著,將公司的理念目標群體都研究了一下,下班點一到她就走了。
到機場的時候大概六點半,她舉著牌子在出口處等著。
魏洲一出來就看到了她,她穿了一件女士白襯衫搭配一條九分牛仔褲,踩了一雙三公分的銀色涼鞋,顯得很知性陽光。
魏洲的眼睛出現(xiàn)一瞬間的亮光,釋放出笑意。
幸好,時光還淺,你還自由。
許墨見過魏洲的照片,也認出了他,朝他揮揮手,禮節(jié)似的露出得體的笑容。
魏洲穿了一身休閑套裝,比照片上還要顯得英俊,棱角分明鼻梁挺拔,整個人剛毅沉穩(wěn),笑的很可親。
可聽說過他在商場上的雷霆手段以及雷厲風行的許墨,可不敢相信他是個溫和可親的人,她只管扮演好一個臨時小助理。
她看著他一手揣著褲兜,一手推著行李箱走過來,迎了上去,打算像助理一樣接過行李,魏洲先一步拿過了她手里的牌子,輕柔的說了一句,“前面帶路?!?p> 許墨笑著想,魏總很紳士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