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臺上的幾個女人看得愣住了,這哪是在蹴鞠,蹴人的吧,不過越看心里越解恨。
監(jiān)賽的官員坐不住了,尤其是坐在正中的安慶緒,站起身沖裁判喊道:“犯規(guī),罰犯規(guī)。”
裁判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敲了鑼,歷聲呵斥道:“你們是蹴鞠還是打人?”
莫品軒不怒反笑,看著裁判說:“我們也不想,只是被罰慣了,成了一種自然,大不了你繼續(xù)罰,我們不會介意的?!?p> “你們就這么想被罰?”裁判很詫異。
“言下之意,你不打算罰我們?那我們更不介意了?!蹦奋幮Φ酶鼱N爛,甚至有幾分囂張。
“不罰你們?你想得倒挺好,由于你們犯規(guī)次數(shù)太多,廣陽隊獲得3個任意球的機(jī)會?!?p> “隨意?!狈凑呀?jīng)見怪不怪。
裁判有點(diǎn)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麟游隊是要放棄的意思?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好事,省得他為了廣陽隊能贏得比賽費(fèi)盡心思,唉!拿人的手短啊!
就在這時,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:“皇上駕到!”
喊話的是一個雷公臉的太監(jiān),唐玄宗最寵信的宦官—高力士。
所有人都沒想到皇上會來,說好的皇上會為獲勝的隊伍頒獎,那也是明天的事兒,否則安慶緒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作弊,大家吃驚過后畢恭畢敬的跪了一地,葉伶悠左右環(huán)顧,心不甘情不愿的曲膝下去。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?!?p> “都起來吧。”玄宗語氣平和,又不失威嚴(yán)。
葉伶悠站起身,慢慢的抬起頭來,又是緊張又是興奮,唐玄宗活生生的站在那里,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。
只見唐玄宗身形略顯佝僂,著了一件黃色龍紋長袍,束明黃腰帶,上嵌玉石,他的頭發(fā)和胡須都已花白,臉上布滿了皺紋,真就一老者模樣,歲月面前,天子或平民,似乎并無多大差別,差的,是那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(zhì)。
玄宗旁邊站著一個年輕女子,體態(tài)豐腴,肌膚吹彈可破,著大紅色齊胸襦裙,襦裙上繡著大朵牡丹,外披透明薄紗,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遺,女子頭飾繁多、華麗,鳳眼櫻唇,嘴角帶笑,葉伶悠覺得詩瀾已是美得不可方物,而她,則更勝一籌,多了一分富貴和大家風(fēng)范,不用猜也知道她是誰了。
葉伶悠感到心都要跳出來,這一趟長安沒白來。
楊玉環(huán)感受到了葉伶悠的目光,望了過來,笑意隱去,輕輕蹙起娥眉。
玄宗對楊玉環(huán)的愛那是真真的,很快覺察到了她的不快,也知道了引起她不快的原因,擰起了眉,語氣里透著幾分怒氣:“哪來的這么不懂規(guī)矩,竟敢直直的盯著愛妃瞧。”
葉伶悠心里咯噔一下,欣賞個美女還講什么規(guī)矩,既然這個朝代老大都發(fā)了話,她還是要想點(diǎn)說辭應(yīng)付應(yīng)付,不然有掉腦袋的危險:“民女斗膽,心里本就對皇上和娘娘充滿敬仰之情,今天得以相見,興奮得不知所措,皇上英明神武,娘娘又傾國傾城,更使得民女移不開眼,民女無心冒犯,還望皇上和娘娘恕罪。”
縱是不太情愿,為了能見到明天的太陽,葉伶悠還是識時務(wù)的吹了一波彩虹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