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,一隊南來的商隊進入了高末城。
而霜月涯已經(jīng)打點好行裝,接應人員已經(jīng)抵達。
霜月涯從覺得身體狀態(tài)從沒這么好過,王隕勸她治療半個月時間,但是霜月涯覺得不能等,半個月變數(shù)太多。
“是時候了?!蓖蹼E終于制作完成了一件關鍵的物品。
她用手放在臉龐兩側,一圈圈光波漣漪在面龐周圍泛起,她的手托著一張臉慢慢向前移動。
“原來這才是廬山真面目?!彼卵闹钡酱丝滩虐l(fā)現(xiàn)原來王隕一直帶著一張面具,這張面具卸掉后,露出絕美的面容,那種氣質獨一無二,她也層見過無數(shù)美人,但從來沒有一個會像眼前的一樣,她能讓女人也產(chǎn)生好感和驚艷的感覺。
“帶上試試。”王隕把面具雙手托付與霜月涯。
霜月涯慢慢把面具貼近臉龐,靠近時面具突然自己貼在了她的臉上,嚇得她猛的閉上了眼。
她再睜開眼時發(fā)現(xiàn)盡然是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似乎在空中,腳下是已近黃昏的山河。感覺景象很突兀,視線所極就好像用手這撫摸這山河的起起伏伏,黃昏下本該是一抹橘色,但在此刻的視界里每樣東西都在反射著鮮艷的光。亮黃色的種子,白色的種子,死去的尸體反射著藍光。
“別緊張,不要試圖操縱它,它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,仔細看好每個細節(jié)。”王隕的聲音飄飄渺渺的傳來,就好像天空在她周圍說話。
前面有城墻和鼓樓在地平線上出現(xiàn),炊煙繚繞。但視線卻一沉猛然下降,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了,這是在俯沖,下面是波光粼粼的河面。
“我現(xiàn)在是只鳥嗎?”
黑色拱形的河道口出現(xiàn)了,黑色的洞口在眼前放大了,一瞬間世界變得一片黑暗。
隨后又有了光芒,周圍都變成了黑白兩色。
“這是紅外視線,能夠在黑暗里行走,能夠更好的捕捉所有動態(tài)物體圖像。”
眼前有絨毛在晃動。
“是風?!?p> 突然周圍又有了顏色,有光芒在晃動。
“這里是乾元宮下方地下宮殿,它的下面就是屠魔域。”
“好了,把面具脫下來,你需要訓練熟練轉換視覺?!蓖蹼E說。
“怎么脫下來,我,我感覺不到我的手在哪里,臉在哪里。”
一雙柔軟滑膩的手抓住了霜月涯的手,牽引著她的手放在兩旁,她摸到了面具雖然很像皮膚,但靠近邊緣時,邊緣就會變硬。
“呼,這是怎么回事,我看到的是什么?”霜月涯托著手里肉色的面具,感覺到那面具似乎在看自己。
“這張面具能隱藏你的身份,甚至是電磁波動和能量波動,你帶上面具時,會擁有我的部分權限,包括能夠鏈接部分動物的腦電波,和翻譯鏈接人的腦電波。你看到的景象就是一只特別的烏鴉的視覺,它現(xiàn)在正在東都?!蓖蹼E說這幾天她一直和那只烏鴉探索東都復雜的地下空間,終于找到了一條可通行的通道,烏鴉現(xiàn)在還在探索東都的地下。
“這東都地下部分與圖你帶好,帶上兩只喜鵲信使,路上你要練習如何連接喜鵲的腦電波,學會和他們協(xié)作偵查。”王隕讓她小心使用面具。
“這只是它的一部分功能,面具有三部分組成,是仿孟婆的面具和第一雪的面具制造的,還有一部分是能量轉換方陣能連接一個特殊的世界,你會見到一個叫玉都的存在,它有即插即用接入其他系統(tǒng)的能力,你可以通過它獲得信息和生命能量,可以獲得墨家機器的支持等等?!?p> “還有要小心使用,它里面有第二代往生系統(tǒng),奈何橋格式化系統(tǒng),也就是超度能力,謹慎使用否則你會被夢婆附體?!蓖蹼E說,霜月涯第二次聽說往生系統(tǒng),她知道第一雪,對墨家了解更深,她想詳細問王隕,她太想知道這些信息了。王隕給了她一本書,說看完一定要燒掉。
“我現(xiàn)在把它授予你,這是強大的武器,也是可怕的存在。它帶來無與倫比的力量,也會帶來劫數(shù)和災厄。你研究封神戰(zhàn)士,也應該知道他們的準則,我建議從你接受它起要遵守這些準則,你是否接受它?”王隕鄭重的說。
“我接受。?!彼卵脑俅谓舆^面具,面具泛起了光波漣漪,當她覆蓋在臉上時面具就如同消失了一般,霜月涯感覺不到它的存在。
“大恩不言謝,謝凝霜救出親族后就回來為先生做牛做馬,今生來世報答先生。”
王隕搖頭,讓霜月涯的事情結束后就盡快趕回來,她的病情已經(jīng)拖不了多長時日了。
王隕目送商隊帶著霜月涯遠去,商隊里的喜鵲已經(jīng)起飛,“忘了告訴霜月涯,不可頻繁使用……”
“先生,事成了,霧月妖王一舉拿下了駟糧縣,俘虜了守軍大將,現(xiàn)在血王招我們奏對?!狈N衡氣色很好,宋聯(lián)軍折了先鋒大將,霧月妖王震懾四方,向各勢力展現(xiàn)了水月軍團的實力。
后殿,眾文武齊聚,他們正在激烈的討論一件事,要不要接手駟糧縣。
如果接手的話和北聯(lián)軍就會產(chǎn)生巨大裂痕,不接手,又舍不得那里的屯糧和肥沃土地。
“拜見王上!”王隕還沒入后殿門就先拱手一禮。
“雎鳩先生快請?!毖跤H自上來迎接,等看到王隕面貌,頓時一愣。
后殿之上只留下了三品以上的官員大將,其他人都退了出去。
“貴國可是給我們出了個難題啊?!毖跚昧饲米郎系呐c圖,駟糧縣。
“王上所慮者,雎鳩略知一二,要決疑此事,應該招白駿前來,而不是我們啊?!闭f完這番話王隕閉口不語,隨后又告辭帶著種衡出了后殿。
“王上她說的不錯,應該招金獅使節(jié)白駿來商議?!必┫嗾f既然水月使節(jié)并不反對,那就招白駿來一試也無妨。
夜朝和眾大臣看不懂了,水月是戰(zhàn)勝方,金獅是失地一方,血王要接手水月的戰(zhàn)利品,血王還要和失地的敵人一方商議。
“匪夷所思啊。”
血王說讓大臣們先休息一個時辰,一個時辰后再來奏對。
他匆匆去了后宮,要發(fā)泄下被雎鳩月朧激起來的邪火,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,不說傾國傾城之貌,就說脾氣秉性,那真是獨一無二,讓人一眼難忘。近在咫尺,又像是遠在天涯,高不可攀。
……
一回到驛站,王隕就讓種衡打點行裝。
“我們現(xiàn)在就走嗎?”
“不是我們,是你?!蓖蹼E說。
“蝦米意思?!”
“你是來保護我的,是不是也是來監(jiān)視我的?”王隕直言不諱道。
“這……”種衡不明白,有些突然。
“別這了,趁城門未關早點走。”王隕搖頭,種衡說總得給他一個理由吧。
“你家軍師的安排,魚鉤已經(jīng)下了總得搭上點餌吧。”王隕讓種衡趕緊出發(fā),晚了就走不了了,種衡說他接到的命令只有一個,就是互送雎鳩月朧安全完成出使任務。
種衡還想爭辯些什么,就感到頸部一麻,失去了直覺,他再醒過來時天已大亮,士兵只說被向導引領入了山地地區(qū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