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月21日,顧景笙在守了紀(jì)諾一晚后醒來,抬頭看著紀(jì)諾,四目相對時會心一笑。
紀(jì)老爺子生日宴會早已遠去,而關(guān)于顧紀(jì)的傳聞依舊在持續(xù)。
黎海萱看著那些新聞,眼前是幾天前她從景浩揚床上醒來的情形。
當(dāng)時她腦子只有一個念想,守了二十幾年的身子因為一句想瘋一次就徹徹底底交給了景浩揚。
景浩揚什么都沒說,只一言不語看著她,在慵懶的午后,將翻開的手機直接遞給她。
黎海萱看著屏幕上顧紀(jì)好事將近的內(nèi)容,一顆心隨她下床跌落在地的同時也落地。
她那一刻不哭不鬧,沒有任何悲喜,只平靜起身,對景浩揚說:“謝謝你收留我一晚,我們算是兩清了?!?p> “兩清?”景浩揚玩著手里的煙和打火機,在細碎的陽光中看她,“你都已經(jīng)是我的人,你覺得能兩清嗎?”
“我以后會離你遠遠的?!?p> “遠不了了,你父親跟我父母昨天已談好結(jié)親,兩家正在挑選黃道吉日訂婚?!?p> 黎海萱不信,他們怎么能不經(jīng)過她的同意就擅自給她決定了姻緣的,她腳步踩空再次跌坐在地上。
景浩揚走過去,將她納入懷中,摸著她的頭發(fā),說道:“萱子,死心塌地跟著我,我會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?!?p> 你不是他,不是他!”景浩揚看著在他懷里哭著像個小孩子一個樣的黎海萱,“你除了嫁給我,錦城誰還敢娶你?”
“我不嫁還不行嗎?身體也給你了,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。”
“我要你的愛情!”
“魔鬼!”
“萱子,不管為誰,這是最后一次流淚,以后再讓我看到,我就滅了他!”
就算是顧景笙也不行!他處心積慮走到現(xiàn)在,他必須得把她給護好了。
午后,調(diào)皮的陽光從窗外照進別具一格的房間,跳躍在景浩揚和黎海萱身上,他們在暖暖光暈中擁抱。
她是他放在心尖上要疼的人,卻也是一次次傷他最深的人,好在她現(xiàn)在沒了之前那些刺,第一次在他懷里哭得毫無防備。
眼前這個精致的、易碎的女子終于能開始像個正常人一樣喜怒哀樂,而不是整日行尸走肉般固執(zhí)在以往的感情漩渦里執(zhí)迷不悟。
黎海萱在景浩揚懷里維持著一個動作哭了整整一個下午,仿佛要用光所有的力氣,哭盡一切悲哀、不甘與認命。
最后,她腿麻腳麻,景浩揚起身抱她,將她放床上。接了熱水,給她擦臉洗腳。
堂堂的景家大少有一天紆尊降貴只為給一個女子洗腳。
黎海萱在淚眼朦朧中看著他濃密的黑發(fā),感受著他雙手將她白嫩小巧蓮足放在手心的喜愛,自問:他是愛她的吧,若不愛,怎么能做到如此。
可他不是靳忱,不是啊!她真要認命嗎?可她不認命又能怎么辦?
婚事已經(jīng)提上日程,她已經(jīng)和景浩揚發(fā)生了關(guān)系,顧景笙和紀(jì)諾要結(jié)婚,她能到哪里去,景浩揚又怎么能輕而易舉放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