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燈:“……我覺得我有必要證明一下我并沒有要害你的想法?!?p> “怎么證明?”顧瑾警惕,“我是不會和你睡覺的?!?p> 陸燈哈哈大笑:“顧先生,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快摸清我的套路了!”
顧瑾被她笑得窘迫,就見陸燈笑完垂下頭,慢慢湊近了他的臉。
就在兩人的唇即將碰上時,陸燈停了下來,伸手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香囊,戴到了顧瑾脖子上。
顧瑾頗為失落。
他拾起那個小香囊一看,覺得有些眼熟,陸燈瞟了他一眼:“是不是覺得有些眼熟?”
顧瑾看著她嗯了一聲。
陸燈輕敲他的腦袋:“這原本就是你的東西,忘了?”
顧瑾真忘了,直到陸燈提起護身符才想起來,這是那個被他丟掉的封建迷信。
陸燈無奈地看著他:“以后把這個東西戴好了,說不定真的能保平安呢。”
顧瑾不以為意,但既然是陸燈給的東西,當(dāng)然要好好戴著。
他凝神看著那香囊,不知為何腦袋刺痛,他猛地捂住了腦袋,下一瞬那刺痛的感覺驟然消失,迅速得仿佛錯覺。
“怎么了?”陸燈著急地扶住他。
顧瑾搖頭:“沒事,有點頭疼,現(xiàn)在好了。”
“說了多少遍讓你少熬夜了!”陸燈無奈。她的重生一定和這個香囊脫不了干系,說不定真的是什么有靈性的東西。
“貼身收著,睡覺也不能摘,聽到?jīng)]?”路燈囑咐他。
“還有……”陸燈看著她的手,“你過幾天看看有沒有時間,跟我出去買衣服,參加宴會要穿的?!?p> 顧瑾微訝:“你不是想隱婚嗎?”
陸燈翻了個白眼:“協(xié)議第十五條,我有義務(wù)以顧太太的身份陪同你參加各種宴會,違反的話要賠償一千萬的?!?p> 顧瑾回她:“可是你已經(jīng)違約了,你不想在公開場合承認(rèn)自己顧太太的身份。”
“誰說我不承認(rèn)的?”陸燈笑答,“我們顧大總裁這么有名,你的太太們遍布全國,上到八十老太下到三歲小孩,我也是顧太太之一。對了,我的舍友是顧總?cè)蚍劢z后援會的副會長,她給我分配了一個管事的位置,我以后可以管理一個億的顧太太?!?p> 顧瑾:“……”
陸燈:“所以我就是顧太太,只不過我承認(rèn)是我的事,別人信不信就是他們的事了。”
顧瑾無言以對。
給顧瑾上完了藥之后,陸燈把藥箱收拾好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顧瑾很意外。
平常她無論如何都會逗他一下,今天居然這么乖?
不是陸燈想乖,實在是今天還有許多工作要做,托顧瑾的福,她要沒日沒夜地搜集蘇白墨的資料,以便從中找出漏洞。
然而蘇白墨這個人仿佛毫無破綻,或者說他有破綻的地方都被抹去了,找不到記錄。
陸燈又想起了那個被他用記號標(biāo)記的女人,總覺得頭頂仿佛懸著一朵烏云,隨時會降下晴天霹靂。
陸燈離開后,顧瑾將房間暗了下來,他看著脖子里掛著的香囊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,閉上了眼。
只是這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實,他做了個并不好的夢。
夢中,他出了車禍之后沒有醒來,而是在床上昏迷了十幾年。
公司里的人為了奪取公司的控制權(quán),趁著他昏迷的時候廢了他的雙腿,甚至在他醒來之后依然軟禁在醫(yī)院里。
“顧瑾……”
他意識模糊間仿佛聽到了什么聲音,睜眼時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知身處何方,腳下是無盡的虛空,那聲音就響徹在他耳畔。
他瞇眼望向前方,只見前方的迷霧中影影綽綽有什么東西,定睛一看,竟是一只小狐貍。
那狐貍通體赤紅,不見一絲雜色,而四只小爪子卻白得像雪。
小狐貍只有巴掌大,是只小奶狐貍,眼睛卻狡黠而精明。狐貍來到他面前搖了搖尾巴,竟是口吐人言:“原來你就是顧瑾,小凳子眼光不差,長得不賴?!?p> ……小凳子是什么東西?
也許是身在夢中的原因,顧瑾神奇地沒有被眼前的景象嚇到,而是蹲下來問那小狐貍:“你是誰?”
小狐貍指了指他胸前的小香囊:“你的護身符內(nèi),有本尊的一絲神識,陰差陽錯這絲神識喚醒了本尊在這個世界的身體,讓本尊得以回歸原本的世界,重來一次,是本尊送給小凳子的禮物?!?p> 顧瑾聽得云里霧里,但鑒于這是在夢中,畫面光怪陸離,說話顛三倒四也沒什么要緊,他甚至伸手?jǐn)]了擼小狐貍的腦袋。
毛軟,好擼。
小狐貍當(dāng)即就炸毛了,一巴掌呼在了顧瑾腦門上,但鑒于她身體嬌小,爪子上的小肉墊手感不要太好,拍在人腦袋上毫無攻擊力,在看到顧瑾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后,索性放棄了掙扎。
小狐貍嘆息:“你以為這是夢不要緊,本尊此行是要告訴你一件事。”
它爬上顧瑾的肩膀,小爪子摁在他的眉心,溫柔的聲音中帶著無可辯駁的強硬:“本尊為你們回溯時空是有條件的,你要幫本尊找一個人,把這個香囊交給他?!?p> 狐貍爪尖微亮,顧瑾只覺腦仁一痛,一個人的身影便浮現(xiàn)在了他腦海之中。
顧瑾從夢中驚醒了。
他擦了擦頭頂?shù)暮?,發(fā)現(xiàn)那個香囊正靜靜躺在他手里。
也許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,但他應(yīng)該夢到陸燈才是,為什么會夢到沈南?
不對……那也不是沈南,倒更像是沈南的同胞弟弟……
…………
經(jīng)過一夜的搜尋,陸燈終于從海量的數(shù)據(jù)中找出了一絲破綻,接著大半夜撥通了蘇晴的電話。
“喂……”蘇晴的聲音懶懶的,一副沒睡醒的樣子。
“我找到蘇白墨的破綻了。”陸燈說。
蘇晴立刻精神抖擻,從床上坐起來:“查出了什么嗎?”
“明天見面再跟你細(xì)聊。”陸燈又問,“我問你一個問題,你父親選中的那個繼承家業(yè)的私生子,今年是不是二十歲?”
蘇晴點頭,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經(jīng)把那個私生子的信息調(diào)查得一清二楚:“他是七月生,母親是他的第二十六個情人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