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經(jīng)很深了,萬物都已經(jīng)沉睡,就連夜風(fēng)都已經(jīng)慵懶不己,軟綿綿地吹拂著。
黃遠長今晚上總是沒辦法入睡,身邊的秋燕都已酣睡入夢深深,可是黃遠長卻總是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總難眠。
為什么呢?黃遠長拍著自己的頭,難道今晚上會有什么事發(fā)生。
有事就讓它來吧,誰怕誰現(xiàn)在,自己一身本事三十六般變化,正想試試身手呢,而且二老婆露露也非等閑之輩?,F(xiàn)在就算是白骨精重生,自己也無所畏懼了。
突然間,空氣好像變得沉重了起來,門口外面的那幾棵樹無風(fēng)也自己吱吱喳喳地響了起來。
門外好像有腳步聲,聲音不大但好像又很低沉的那種。
看看秋燕還在沉睡,黃遠長本來平躺的身體輕飄飄地就飛了起來,身影自動穿透過房門來到房子外面。
房子外面的門口,朦朦朧朧間正站著一個高大無比的黑衣大漢,大漢定定的站在那里,傍邊的那幾棵大樹仿佛瞬間變得很渺小一樣。
大漢的周圍,空氣的溫度下降了好多,陰陰涼涼的,讓人好像置身于冰窖中一樣。
這個人不一般,黃遠長心里想著。
“好了,就試試我的幻術(shù)?!秉S遠長心里想道。
只見黑衣大漢定定地望著大門一下子,然后舉步就往前走,似乎前面鎖住的門只是個樣子而已。
黑衣大漢剛上前走了一步,突然間,前面的門和房子都沒有了,眼前的景色大變。
只見眼前突然大開大闊起來,一望無際的茫茫大草原,塞外的游民逐草四方,遠方的山色層巒疊嶂,霧鎖云繞直入云霄。
草原的邊沿,有山有水,有亭臺樓閣。
一座五彩繽紛的小莊園,落處于柳暗花明之下。
前有茫茫大草原,足以放眼寬情懷,后有奇山而居穩(wěn)坐釣魚臺。小河彎彎盤旋而過,雞犬相聞,群羊漫漫,好一處太平田園盛景。
如夢還是一身紅裝飛揚,她就站在垂柳成茵之下,恍若天邊一朵飄然輕盈的彩霞。
她在等待,等待著黑衣大漢放馬而歸的遠行。
黑衣大漢策馬奔騰,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猶如冉冉而飛一樣,一躍就到如夢的面前停下。
如夢接過馬繩,一臉多情地仰望著黑衣大漢,久別重逢的喜悅讓兩人緊緊相擁。
風(fēng)塵仆仆的一路舟車勞頓,終于在這一刻柔情似水中散盡煙消。
如夢一手牽著馬匹,一手捧著黑衣大漢的手臂歸家而去。
有家就有夢,有夢就有愛,有情有愛此生足矣。
小莊園柳暗花明,如夢的閨房里更是柔光流彩,軟麗滿屋。
艷麗的奴仆們流水般地送上滿桌的美酒美食。
今晚是洗塵的時刻,今晚是情濃的時刻。
美酒是濃濃的紅葡萄酒,入口甜爽得令人心曠神怡。
黑衣大漢連喝幾杯,只覺得一身情懷已完全沐落于杯中。
如夢的眼神朦朧如燭光搖曳,紛紛閃閃,明明滅滅。
如夢幽幽地道:“大王,你一行就是一年多,不想過你的如夢嗎?如夢在家里可是無時不刻魂牽夢掛著大王,盼望大王早早歸家而還?!?p> 黑衣大漢撫摸著如夢的柔柔長發(fā)道:“我當(dāng)然想念我的夢夢了,山長水遠相思苦啊,但是好男兒志在四方,縱然萬水千山也得踏步而去。”
如夢低頭看著杯中紅紅仿佛深無底的酒,離愁別緒盡落其中。
她舉杯一口喝干,喝完這些日子的相思愁,因為愛人已在身邊,柔情萬般繞指柔。
黒衣大漢看著如夢喝酒的樣子不由得笑了道:“如夢,我出去這一年多,心里面想得最多的就是你跳舞的樣子,曼曼妙妙最是銷魂,不如你現(xiàn)在就跳給我看吧?!?p> 如夢道:“既然大王想看,那如夢就跳吧?!闭f著如夢起身在房間里展開了舞姿。
只見如夢的舞姿時如彩霞滿天,在房間里上下翻飛。時如含苞待放,盈盈起落欲走還留。時如柳絲風(fēng)中擺,絲絲條條風(fēng)情萬種。
里衣大漢看得眼都直了,連杯中的美酒也忘記喝了。
跳完舞,如夢已累得吐氣如。黑衣大漢憐愛地倒杯酒給她道:“如夢辛苦了,先喝杯酒順順氣。”
如夢站著接過酒杯喝了下去,喝完酒如夢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黑衣大漢頭上已添了不白頭發(fā),不由心痛道:“大王,你這些年南征北戰(zhàn),辛苦得頭都有白發(fā)了,希望你以后不要那么奔波了?!?p> “哦,是嗎?”
黑衣大漢聽見自己有了白頭發(fā),不由得黯然神傷。
英雄自古如佳人,不許人間見白發(fā)。
就在黑衣大漢怔怔神傷的時候,站著的如夢突然變得無比的猙獰,一張嘴巴張得大大如個水盆,一口就把黑衣大漢的頭吞了進去。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嚇得黑衣大漢魂飛魄散,急忙極力的掙扎,想把頭部拉出來。
可是如夢咬住黑衣大漢脖子的嘴巴越收越緊,黑衣大漢那里掙扎得掉。
最后,只聽見黑衣大漢不斷慘叫的聲音,從如夢巨大的嘴巴里傳出來,顯得無盡的恐怖。
黃遠長在傍邊看著黑衣大漢,站在門口撕心裂肺般不斷地慘叫,樣子恐怖之極。
當(dāng)然這些慘叫聲凡人是聽不到的。
這時,不知什么時候,露露已出來站在黃遠長身邊,看著黑衣大漢慘叫的慘狀,正感到莫名其妙呢?
見黑衣大漢慘叫連連,黃遠長不忍心收回了法術(shù)。黑長大漢驀然驚醒,四周黑么么的那里還有什么草原風(fēng)光,亭臺樓閣,美女佳肴。
黑衣大漢知道有高人對自己施法了,什么人這么厲害,說什么自己也曾經(jīng)是個鬼王,也曾叱咤風(fēng)云。
黑衣大漢四周一看。
只見傍邊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,正在定定地望著自己。
這兩個人自己都沒見過,但兩個人的氣息自己真的好熟悉。對了,是大王的氣息,這個男人一定是大王變的,不是大王,誰有那么大的本事令自已著魔入幻相呢?一定是大王了。
想到這,黑衣大漢急忙向黃遠長下跪道:“大王,我找你好苦啊!現(xiàn)在府里出大事,請大王快點回去主持大局,要不然我們鬼王府就滅了?!?p> 黃遠長道:“喂喂,這位大哥,你要搞清楚哦,我可不是你什么大王哦。”
黑衣大漢道:“大王,你別騙我了,你就算化為灰我也認(rèn)得你了?!?p> 黃遠長真是氣死了道:“你這個人什么不講理呢?我明明說不是你大王了,你什么還亂認(rèn)?!?p> 黃遠長說著又搖身一變,變成一個白發(fā)蒼蒼的老太爺,然后說道:“你再看看,這回不像你們大王了吧。”
黑衣大漢道:“大王你就別再變了,你的氣味我很熟悉的,你變什么我都認(rèn)得。我是你手下的副大王??!沒有大急事我也不會出來打擾你了?!?p> 黃遠長正要說話,這時露露在耳邊說道:“你先別急,他可能誤認(rèn)你是白骨精了?!?p> 聽露露這么一說,黃遠長終于有所明白,原來自己吃了白原道長用白骨精的陰魂所煉成的丹藥,身上就存在了白骨精的氣息,所以鬼府副大王憑著氣息,總是認(rèn)定黃遠長就是白骨精鬼王的化身。
黃遠長這回真是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黃遠長心想,既然躲不了,那就裝裝吧,反正自己現(xiàn)在也是一身本事,做個小小鬼王應(yīng)該也不是什么難事吧,況且還有露露幫自己,怕什么。
于是黃遠長索性一裝到底道:“好,副大王,既然本王變來變?nèi)ザ简_不了你,那本王就是白骨大王了。”
黑衣副大王道:“原來大王叫白骨?!?p> 黃遠長道:“什么,你還不懂我叫白骨先生嗎?”
副大王道:“大王從來沒有說過,我們也不敢問,什么懂大王叫白骨先生?!?p> 黃遠長道:“好,那你們就記住了,我叫白骨先生。副大王,今天你來找我有什么事?!?p> 副大王道:“白骨大王,大事不妙了,黑山的妖怪金毛大王,不知從那里聽說我們鬼府藏寶無數(shù),昨天就率領(lǐng)一大群黑山大妖小妖,到我們鬼府鬧事要我們交出所有財寶,并歸順黑山金毛大王。我們鬼府上下自是不服,群起反抗,雖然勉強保住了鬼府,可是鬼府已元氣大傷,死傷慘重,最要緊的是金毛妖王臨走前還說,明天還要再來,到時候我們再不投降獻出財寶,就將對我們趕盡殺絕,大王,現(xiàn)在鬼府危??杉?,你快點過去主持大局啊!不然我們鬼府就完蛋了?!?p> 黃遠長大怒道:“什么金毛黑毛的,竟敢欺負(fù)到我鬼來府,我一定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?!?p> 副鬼王道:“好,有大王在,我們就有信心打贏黑山金毛,把他們完全消滅。”
黃遠長拉著露露的手道:“走,我們就到鬼王府去,布置明天消滅金毛妖怪的事情?!?p> 副鬼王大喜,急忙在前面帶路往葬墳岡飛去,黃遠長和露露也跟在后面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