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與雪色之間。蕭選單薄的身影看的侍卿卿起了幾分憐人憐己的同病相憐之感。
她想起晉文朗,一瞬間的晃神,又想起他對寧之一笑得開懷的臉,心像被小針扎了一下。她有時候是真的很羨慕寧之一,羨慕她長得好看,羨慕她有能力有魄力,羨慕她有一身的特長,羨慕她總有人守護(hù)。
她像個困頓的小獸,有些惱怒得陷入迷茫和無奈之中。
又有雪零零落落地掉下來,侍卿卿回過神,連忙對寧之一道:“之之我們快走,又下雪了。”
寧之一乖巧道:“好的卿卿?!?p> 這人乖巧得仿佛剛剛當(dāng)眾調(diào)戲良家婦男的人不是她。
混亂寒冷凄涼惘然的夜。四個人終于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在門禁前回到了宿舍。
平安夜。有人歡喜有人愁,有人心如止水,有人心如枯木,有人春色滿園,有人寥落寒冬。
如果一顆平安果真能保人平安長遂,那世上是不是就沒有那么多糟心事兒了呢?
怎么可能呢,凜冬面前,春風(fēng)還得待來年。冰雪天地,只能修一場冷心絕情的苦澀無邊。
醉酒的人能暫時忘卻煩惱歡然住進(jìn)心里屏蔽外界的伊甸園,可一醒來,還是一枕黃粱空夢一場。
寧之一頭都快炸了。
她醒來是在半夜,帶著胃里翻江倒海的抽搐和頭重腳輕。宿舍其他三個人睡得死沉,不知道誰在打呼嚕誰在磨牙,反正各種聲音都有。
她拍了拍自己沉重的腦袋,躡手躡腳去上了個廁所。神思漸漸歸位,但胃里從內(nèi)而外燒的難受。她上一次喝醉是一覺睡到天亮,沒這么難受。此刻半夜醒了,所有酒后的折磨全都襲來,苦不堪言。
她坐在床上思考人生。手里捧了一杯熱水順氣,也解自己酒后頭暈。目光漫無目的的掃過床頭,突然看見書包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亮,她來了興致,放下杯子抽出半身把書包扯過來。
拉鏈一開一時間五色華光盡顯。
寧之一心下大奇,可大家都睡了她不能太放肆得掏出來觀賞,只能將頭往書包里一伸,盡量遮住光,像個黑袋子套頭的小賊,又像只千年老烏龜。
寧之一勉強(qiáng)看到是一個不知是水晶還是琉璃制的盒子,里面還固定了一只藍(lán)色蝴蝶,不知是鳳蝶還是閃蝶。
這是哪里來的?她把頭拔出來,深吸一口氣,仔細(xì)回想回宿舍前發(fā)生的事,可她這人只要一醉就會斷片,上次是,這次依然。她想得頭都快炸成一個開花的鞭炮場,可依然毫無頭緒。
實在想不出,她只能嘆口氣,暗恨自己胡吃海喝得瞎來。但那蝴蝶和盒子都實在太漂亮,她又忍不住把頭伸進(jìn)去研究了一會兒,想著明天問一問侍卿卿,估計就知道是誰給的了。
頭還是暈得慌,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是醉著還是醒著,搞不好明天早上起來,連半夜看到了一個發(fā)光漂亮盒子都不記得了。
欲哭卻無淚,蒼天饒過誰。
寧之一拉好書包重新鉆到被子里。
隔壁不知道哪個宿舍還在放小鈴鐺的圣誕歌,那旋律洗腦狂魔一般鉆進(jìn)寧之一的耳朵,啃咬著她混亂的腦神經(jīng),成功得唱響了她后半夜半睡半醒的夢。
與人游
素材來源于生活,人物定位也是。 但是我筆下的人物,雖然披著不同的皮,來源于不同的人物和靈感,但其實每個人表現(xiàn)出的喜怒哀樂,癡嗔嫉恨,都是來源于我。 所有的情感都是我給他們的,追根溯源,其實本身都只是我一個人。不是任何別人的影子,她們是我的分身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