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悲劇正在軍團內(nèi)部悄然發(fā)生著。
年邁的阿莫夫軍團長,是隊伍四巨頭中最先倒下的人,他的臉已被刻骨的黑暗侵蝕,整個眼眶都凹陷了下去,無神的雙眼正不安分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,仿佛,與他來自完全不同的兩幅身體。
他的周圍,擺滿了古怪的器具,幾名黑袍術(shù)士以阿莫夫為核心,念念有詞的舉行著某種古老的儀式。
“是邪靈!該死!”
“快,給阿莫夫大人涂抹圣水!”
“圣恩啊,請原諒您的信徒,寬恕他們的罪孽……”
在衛(wèi)兵的催促下,幾名黑袍術(shù)士從袖筒里掏出了幾瓶銀白色的液體淋在阿莫夫的身上,那閃亮的銀片漂浮在空中,略顯鋒利,就如刀片一般緩緩鑲?cè)胨捏w內(nèi)。
阿莫夫痛苦的低吼著,身體變得越來越像一塊腐爛的木頭:“巴……德爾!快殺了我!別讓陰鬼占據(jù)我的身體!”
被稱為毀滅者的神拳巴德爾,肌肉爆棚的雙臂搖擺不定。
“沒事的,老伙計?!彼瘋陌粗⒛虻念~頭,安慰道:“帝國的榮光與你同在,你是戰(zhàn)無不勝的軍團長,邪靈也無法摧毀你的心智,很快,很快你就會好起來。”
說完,巴德爾也親自把一瓶圣水淋在了阿莫夫的眉心處,淋在那些被黑色覆沒的軀干位置。
結(jié)合周圍的黑袍術(shù)士念念有詞的施法聲,阿莫夫的身體很快出現(xiàn)了一些變化,最開始,他眉心口的黑色斑紋開始消退,顯出了健康的紅亮色彩。
可還不等眾人高興,那圣水就像硫酸般,開始瘋狂的融化著阿莫夫的身軀!
白色的霧氣裹著腐爛的惡臭,不斷從阿莫夫頭頂飄飛,同時,阿莫夫痛苦的嘶吼聲中,還帶著陣陣詭異到了極致的尖銳叫聲!
“巴德爾!軍團……交給你了!”阿莫夫雙眼一翻,沒挺住,直接斷掉了所有生機。
在場的眾人齊齊一震。
巴德爾的雙眼也爆出無法置信的神色,他看著手中的空瓶,一股難以扼制的怒意直沖頭頂!
“血冢!該死的雜碎!”蠻戾的氣焰高漲,巴德爾忽然爆發(fā)出了與身體完全不成正比的恐怖速度,眨眼間便躍過百米,一把將滿臉茫然的血冢給拎了起來。
血冢急忙道:“怎么了巴德爾閣下,我沒做什么得罪您的事情啊……?”
“阿莫夫死了,他死了!圣水為什么不起作用?你們到底帶了什么東西回來!”巴德爾對著血冢一頓狂吼:“狗屎,你知道今天死了多少人嗎?帝國一年的損失都比不上這短短的一天!你們到底招惹了什么東西?”
血冢滿臉苦澀,滿臉懊悔道:“我要是知道,也不會坐在這鎮(zhèn)守了……可現(xiàn)在看來,光靠我們根本穩(wěn)定不了現(xiàn)在的局面,巴德爾閣下,阿莫夫軍團長的死,我也很悲傷,但我沒有辦法啊,那批魂器全都完好運出,現(xiàn)在也用黃金收押住了,但外面的邪靈竟然還在增長,它們來自哪里,是誰帶出來的,我根本完全不清楚。”
“真是廢物!”
在巴德爾對血冢無能狂吠的時候,一臉冰霜的帝國之翼走了進來。
他拎著一顆頭顱,扔在二人身前的桌上,突然的聲響,變相的制止了雙方的爭吵。
血冢一愣,嚴肅道:“卡拉統(tǒng)帥?”
帝國之翼點了點頭,神色漠然:“卡拉統(tǒng)帥與外界勢力勾結(jié),他們打算截貨,原因不明?!?p> “魂器這么燙手的玩意都有人搶?!卑偷聽柪湫σ宦暎骸罢宜绬??”
“不?!?p> 血冢道:“有人想截走魂器,這是好事,現(xiàn)在的惡靈力量已經(jīng)不受控制的擴散了,如果讓一批人把這些惡靈引走,對軍團而言無疑利大于弊,現(xiàn)在隊伍人數(shù)從最開始的五萬,到現(xiàn)在只剩四萬出頭,再過個兩天,恐怕十分之一的活人都不會剩下,那到時候,我們該怎么返回回帝國?”
“血冢閣下的意思,是準備讓這批勢力的人主動引走邪靈?”帝國之翼道。
“沒錯。”血冢點了點頭,堅定道:“必須讓他們引走邪靈,他們不是貪財嗎?那就讓他們吃筆大的,那批黃金箱子并不值錢,我們要的是把完整的魂器送回帝國,讓黑袍們加深對惡靈的了解,僅此而已,其他的因素都可以排除,所以,讓他們拿!最好把主魂器送到他們面前!”
“主魂器,那是什么?”巴德爾納悶的問了一句。
“那是口棺木,裝著某位部落公主的尸體,也是這批魂器中保存最為完好的成品,我估計,就是那玩意吸引來的惡靈?!?p> 帝國之翼看了眼二人,算是默認了這個計劃:“我不會插手,希望你們也不要被人抓住把柄?!?p> “放心?!毖|c了點頭,揮手招來心腹,很快將自己的計劃安排下去。
原地,留下巴德爾來回踱步,他看著二人,幾次想要詢問卻也沒開口,良久,才認命般的說道:“派人把阿莫夫閣下埋了吧……隊伍,繼續(xù)上路?!?p> “明白?!?p> ……
時間,很快來到黑夜。
幽影小隊眾人匯聚,在距離前個驛站不足十公里外的廢墟里休息。
“忍住?!苯平o約瑞的手臂打了個結(jié),暫時鎖死了他右臂的血液流通。
小牧師點了點頭,嘴里重重咬著一根木棍,表現(xiàn)出遠超同齡人的堅定意志。
噗——
剛開始,江浩只是用針孔狀的竹屑均勻扎在約瑞手臂的各個血管上,結(jié)果下一秒,他直接動起了刀。
硌牙的磨骨聲,皮肉開裂聲傳來,小牧師的額頭因疼痛而落下豆大般的汗珠,臉上的血色快速消退。
隨時都有昏厥的跡象。
但隨著江浩手上的動作變快,小牧師也依舊沒哼出半聲,任憑江浩用刀將他手上積攢著黑血的部位給切除下來。
反觀一旁的蘇魯,奈麗用同樣的方法給其放血,但他卻連連發(fā)出痛不欲生的雄性怒吼聲!
“媽惹法克!”
“啊!啊!呃嗯哼!”
“操!痛死老子了!”
江浩偏頭看他,打趣道:“知道痛,說明你還有救,是男人就學學小牧師,人家連哼都不帶哼的。”
“隊……隊長,約瑞好像不太對勁?!?p> “他的臉好綠啊……”
“頭兒,你哪來的中級回血藥?”
“噓,別打擾隊長?!?p> 江浩滴了半瓶回血藥淋在小牧師血肉模糊的右臂上,并順勢甩了他一巴掌:“給老子清醒點,想睡覺老子放你去山里睡。”
“嗯……我,不睡?!?p> 挨了一巴掌,小牧師臉上竟恢復了些許血色,笑起來也不是那么的勉強了,頗有幾分活人的生氣。
江浩無比淡定的處理完約瑞一批又一批的再生死肉,一邊儒雅隨和的給幾人灌輸著急救知識,聽不懂的基本上都會被問候幾句。
一番窘迫的‘救治’下來,約瑞已經(jīng)虛弱到了極致,整個人看起來焉焉的,但比之前干尸般的模樣已經(jīng)好上了太多。
“老蘇,過來,老子給你開刀?!苯朴盟逑聪铝耸稚系难?,便道。
蘇魯?shù)哪橊R上綠了,連忙擺手道:“不了不了,隊長,我覺得奈麗小姐能治好我,不勞煩隊長你費……嘶……”
“奈麗是手黑,但準度不夠?!苯撇挥煞终f的用火燭烤了烤匕首,做完簡單的消毒工作后直接貼著蘇魯?shù)男乜诎戳讼氯ィ骸澳銈兪沁\氣好,并沒有被真正強大的惡靈附身,而是部分陰鬼的力量侵蝕了你兩的體質(zhì),所以才會長這些黑斑,不過現(xiàn)在不趕緊清除了,可能過了今晚,你兩明早就等著生孩子吧?!?p> “生什么孩子……那不是女人才……”
江浩正色道:“我說的是鬼胎。”
“它出來第一個啃的就是你?!?p> 蘇魯:“……”
“隊長,那你快點,我還沒做好當?shù)臏蕚??!?
垂涎體
這本書居然有人看,哈哈哈,我滿足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