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章 神醫(yī)仙君被魔尊囚禁了(36)
“出?。。 ?p> 隨著一聲輕喝,利刃劃過天際,被黑云銀蛇照亮。
風(fēng)掠過,夙匪的束發(fā)散落而下,發(fā)絲在飄動,雙目無神低垂看地,火紅的蓋頭四分五裂。
絲絲碎片飄搖而下,入眼的那雙桃花眼,烏黑的瞳孔在算得上寂靜的環(huán)境中顯得深邃涼薄,眼尾稍稍揚起,擋不住的妖冶和戾氣。
珍珠發(fā)冠輕輕的搖擺著,硬生生將張揚妖冶壓的多了幾分清冷柔和,羽衣的流光溢彩映著長劍冰冷的反光,引得眾人小聲驚嘆。
不虧是魔界的妖孽呀。
真是惑人的很。
江雨霖抬手夾住夙匪的長劍,微斂著眼瞼看向他,紅唇輕啟,“夫君怎么如此狠心。”
夙匪快速收劍,眼眸間帶著幾分的掙扎,回身的動作凌厲而帥氣,反手?jǐn)y劍壓進。
江雨霖側(cè)身躲過,微微倒身靠近夙匪,氣息傾吐,“阿匪,別兇嘛~”
夙匪動作微微停滯,云墟連忙說道,“徒兒,動手!”
“閉嘴,糟老頭子。”江雨霖快步后退,羽衣衣袂翻飛,劃過漂亮的弧線,如同綻放的花蕊,多了些許艷麗。
躲避著夙匪的攻擊,江雨霖惡狠狠的說道:“都說寧拆十座廟,不毀一樁婚,現(xiàn)在看來你們修仙者還不如六根清凈的和尚,起碼人家還有點人性?!?p> “老頭兒,你別是單身一輩子,瘋了吧,嘖嘖嘖,也是可憐的緊啊,連情人的小手都沒牽過吧?!?p> 云墟什么時候聽過這樣的譏諷,胡子氣的一抖一抖,冷聲說著:“徒兒,別留情!”
江雨霖輕笑,淺淺的笑聲格外悅?cè)丝墒窃捳Z卻沒有多好聽,“比起你來我可是差的遠(yuǎn)了,不過是今天還拜了堂,真是謝過師父了~”
腳步變換,抓住了夙匪的衣袖,江雨霖接力將人拽進懷里,低聲細(xì)語,“阿匪,看看我,看看我是誰?!?p> “夙匪……”云墟手掌結(jié)印,眼睛變的通紅,周身靈力波動逐漸混亂,“封!”
夙匪臉上的掙扎之色越發(fā)痛苦,靈力一節(jié)節(jié)的不斷攀升,嘴角甚至滲出血色。
江雨霖被靈力震開,緊緊的咬著牙,怒氣沖天的看向云墟,“他是你徒弟,你竟然給他用禁術(shù)!”
靈力紛飛,夙匪的眼眸卻逐漸清明,抬眸看向被群起攻之的江雨霖,長劍挽出漂亮的劍花,將所有人抵擋在外。
劍刃劃過手腕,血色染紅月白的婚服,夙匪嘶叫一聲,回身將手落在江雨霖的肩上,江雨霖下意識鎖住了他的手腕。
與此同時,夙匪已退了兩步,擋在江雨霖的身前,他將長劍立與身前,口念咒語:“晴如雷電,光耀八極徹見表里,無物不伏!”
長劍泛起淡淡的金光,夙匪舉起來,帶著攝人的威嚴(yán),一劍直插自己的胸口,靈力瘋狂的運轉(zhuǎn)。
云墟一口鮮血噴涌而出,靈力迅速的流逝,隨風(fēng)四散奔逃。
夙匪轉(zhuǎn)頭,靠近了江雨霖的懷里,伸手去觸碰他白皙的臉頰。
震驚,驚恐,害怕和無盡的哀傷。
眼淚落在指尖,夙匪呆愣愣的看著,努力的勾起嘴角,“不哭,我在……”
血色染紅了煙渺羽衣,像是紅梅綻放在了雪地之上。
思緒回到了很久之前,那天阿霖就是一襲紅衣躺在雪里。
是不是和現(xiàn)在的他很像啊。
不過,這煙渺羽衣確實不詳,暮影滅了族,現(xiàn)在他們又要生離死別。
生離死別呀,阿霖要很傷心的吧。
思緒越來越遠(yuǎn),視線逐漸的模糊,變的昏暗。
指尖是碰不到阿霖了,夙匪有些苦悶。
心悅君兮,君可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