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牽扯到一個億的資金投入,黃浮在席間刻意控制了自己的飲酒量,當看到近在眼前的自家別墅大門,席間意氣風發(fā)黃浮的卻是提不起打開房門的勇氣。
調整了幾次情緒,黃浮才緩緩打開別墅的大門。
黃浮剛踏進別墅的大門,耳邊就傳來了黃興懷威嚴的聲音,“本以為你要晚些才會回來,沒想到你這么早就回來了,廚房里還熱著你母親為你熬制的醒酒湯,自己去廚房盛上一碗喝下吧!”
黃浮的身子一僵,猶豫片刻后說道:“爸,我想投資一部電視劇,您能不能給我撥一些資金?!秉S浮看了看自己的父親,沒敢一口氣說具體的資金數目。
黃興懷放下手中的報紙,皺著眉頭問道:“我想知道是你自愿投資這部劇,還是那個青年人逼迫著你投資?”
黃浮一怔,隨即笑著說道:“爸,您這次真的想多了。他背靠徐家根本就沒有威脅我投資的必要,是我打定主意要投資他的這部劇。”
黃興懷輕點了頭,開口問道:“那你說說,你打算為這部劇投多少的資金?”
黃浮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,沉聲說道:“這部劇的制作費用有些大,可能需要一個億的資金注入?!闭f完,黃浮心虛的瞄了一眼黃興懷。
黃興懷的嘴臉一抽,暗道這個敗家子是真敢開口呀!本以為兩千萬就是自己兒子的胃口極限,著實沒想到黃浮的胃口會如此之大。
黃興懷起身跺了跺步子,說道:“我可以撥給你一個億的資金,但是我要先看看它值不值這個價錢,這樣,你小子先把劇本給我看看吧!”
黃浮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,吱吱吾吾的說道:“爸,那個,你聽了可千萬別激動,其實我還沒看到劇本呢!”
黃興懷的聲調猛然拔高了三倍,喝道:“什么?你連劇本都沒看到就決定要投資一個億?你這個敗家子,你是要活活的氣死我嗎?”黃興懷雙手捂著心臟,接著說道:“老子現在就明確告訴你,別說一個億了就是一毛也沒有?!?p> 黃浮急忙翻箱倒柜的找藥,邊找邊出言解釋,“爸,您千萬別激動。高非墨也勸我看過劇本在做決定,您若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把劇本給你拿來,咱們什么事都好說,只要您消消氣就行?!?p> 黃興懷呼哧帶喘的說道:“那小子真這么說的,讓你看過劇本再做決定?”
“你們兩個大晚上的吵什么吵,還讓不讓我睡覺了?”打著哈欠的紀云霞從房間內走出,怒氣沖沖地盯著父子倆。
黃興懷的氣勢頓時一矮,指著黃浮說道:“吵什么?你也不問問你的寶貝兒子又干了什么敗家事!”
紀云霞不屑的撇了撇嘴,說道:“兒子花點錢怎么了?你掙那么多錢能帶進棺材還是能讓你下輩子瀟灑的活著呀?歸根結底,咱們還不是為了寶貝兒子掙錢嗎?”轉身走到黃浮身邊,問道:“兒子,你這次又要多少的零花錢呀?你那個守財奴的老爸不給你,媽給你。”
黃浮偷偷瞄了一眼還在生悶氣的黃興懷,小聲說出了一個億三個字。
紀云霞聞言點了點頭,沖著沙發(fā)上的黃興懷嚷嚷道:“黃興懷呀黃興懷,你說說你都摳成什么樣子了,兒子就要一個億的零花錢都舍不得給……”咽了一口口水,用不確定的語氣對黃浮說道:“兒子,你剛才說的是一個億?”
黃浮也怕自己刺激到紀云霞,將自己要為電視劇投資一個億的事情一點點滲透給了紀云霞。
紀云霞沉默了片刻,開口說道:“兒子,這次我現在你爸這頭,想要資金就先把劇本拿回來,等看過劇本,我和你爸再決定給不給你投這筆錢?!?p> 黃浮抿了抿嘴,幾次想開口但最后還是放棄了,既然這都是自己裝逼惹出來的破事,那還是由自己向高非墨低頭拿劇本來解決吧。
高非墨為了防止自己的房子成為兇案現場,在餐后便將不斷在死亡邊緣試探的貝俊彥扔在了五味樓客房部。
高非墨打開電腦后并沒有急于編寫劇本,而是將那些帶節(jié)奏的藝人名字一一記錄了下來,高非墨從未信奉過白蓮花的憐憫教條,他只知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,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些人明白,別人的勞動果實是不能隨意踐踏的。
林春高中,222寢室。
晃了晃手機的吳大郎嘖嘖嘴,說道:“老四不愧是上可九天攬月,下海便可捉鱉的人物,只是簡簡單單的拉個稀就鬧得路人皆知,我222大寢室也終于出了個名人?!?p> 索磊一改往日的娘娘腔,喝道:“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,你的腦子是不是被西門青給踢出了坑?”
吳大郎騰得坐了起來,怒聲說道:“我夸夸老四都不行嗎?你怎么管得那么寬?你這個可惡的多事婆,是不是連我以后去衛(wèi)生間的事都要管?”
索磊也坐了起來,啐道:“你當哥們閑的沒事做,連你去茅房填飽肚子的事情都要管。你也不動動自己的豬腦子想一想,現在是捧老四臭腳的時候嗎?‘拉稀四’這個名頭已經響徹了校園的每一個角落,你們說老四回來后會鬧成什么樣?”
聞言的吳大郎不敢再嗆聲了,手中的電話也隨之滑落在床鋪之上,一直沒有說話的武嵩也不做俯臥撐了,趴在床榻上瑟瑟發(fā)抖。
他們和高非墨同寢了十五天,可以說他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高非墨的恐怖之處,不僅有著層出不窮的整蠱手段,更是可以讓人在不經意間落入他設下的陷阱之中。
武嵩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甕聲甕氣地問道:“老大,你的腦子活,你快想想怎么做才能平息老四的怒火吧!”
吳大郎開口附和道:“大哥,老三說得對呀!我猜您也不想看到老四成為暴走的兇器,生活在他那令人聞聲喪膽的恐懼之下吧!”
索磊白了一眼吳大郎,冷哼道:“你剛剛不是蠻硬氣的嘛,現在怎么低聲下氣的來求我了呢?”扭頭看向還在瑟瑟發(fā)抖的武嵩,寒聲說道:“你特娘的還好意思過來求我出主意,老四的事情鬧這么大還不是你這個龜孫給搞出來的?要不是你在球場上來那么一嗓子,老娘犯得著陪你們在這里浪費腦細胞嗎?”
此話一出,床榻上的武嵩抖得更加厲害了,如果時間能夠倒轉,武嵩絕對會收回球場上的那驚天一吼。
吳大郎看了看武嵩那張劇烈搖晃的床,低聲對索磊說道:“老大,你就不要和武二傻一般見識了,還是抓緊想想辦法渡過眼前的難關吧!”
索磊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老四能在衛(wèi)生間鬧出那么大的動靜,應該不僅僅是壞肚子那么簡單,唐秋蝶那個妖孽兒童肯定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。我們現在只能祈禱老四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唐秋蝶的身上,抽不出一絲的精力來折磨我們,至于老三犯下的過錯嘛,我勸你還是早點坦白爭取個寬大處理?!?p> 乍看到武嵩的床不再搖晃,吳大郎還以為他已經任命了,但細細看過一眼后,吳大郎的眼珠差點被嚇了出來。
“老大不好了,老三口吐白沫了!”
索磊聞言也是一驚,急忙沖到了武嵩的床榻前,沒有任何醫(yī)學常識的他舉起拖鞋就抽了下去,結果武嵩還真被他誤打誤撞給救醒了過來。
這一夜,222寢室的三人無心睡眠,天邊剛擦出一抹魚肚白,頂著黑眼圈的三人便走出了寢室的大門。
索磊輕輕拍了拍武嵩的肩膀,出言安慰道:“老三,今天的早餐多吃點,填飽肚子才能更抗揍?!?p> 武嵩的心臟猛然一縮,說道:“你們說我裝幾天病能不能躲過老四的追究,不然我回家躲上幾天也行?!?p> 索磊白了他一眼,說道:“你能躲得了一時,你能躲得了一輩子嗎?老四的腿不方便,你就勤快點放他的拐杖唄,我就不信他的心是石頭鐵塊,這樣還能鐵下心來折磨你?!?p> 武嵩的眼睛一亮,說道:“只要能消除老四心中的惡氣,別說讓我做他的拐杖了,就是讓我做副擔架都成!老大,等這件事的風波過去了,弟弟一定請大哥您好好地搓上一頓?!?p> 索磊笑著說道:“你小子有這份心就好,吃飯的事就免了吧!再怎么說,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四折磨你!”
吳大郎幽幽一嘆,開口說道:“老四一個人就把咱們折磨的夠嗆,現在就來了個比他更勝一籌的唐秋蝶,如果他們倆有一天握手言和了,那還能有咱們得好日子過了嗎?”
索磊重重地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,說道:“你眼睛那里是不是長了兩個瞎窟窿,你沒看到他倆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嗎?再說了,我們也不是吃干飯的臭蟲,難道就不能阻止他們兩個握手言和嗎?”
此言一出,吳大郎和武嵩暗淡的雙眼終于恢復了一抹亮色,看向索磊時都冒出了亮眼的金色,連綿不絕的崇拜之意溢于言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