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以為家中沒有鬧鐘等計時的東西。
房間的裝修與轉(zhuǎn)角酒吧一樣,會隔絕部分白天蒸汽空城中工廠運轉(zhuǎn)的噪音,所以只要他一躺下,就會睡到自然醒。
何以為睜開眼睛,起床先伸了一個懶腰,然后檢查自己的機械手臂和兩條半機械的腿。
檢查完,咳嗽了一下,將嗓子內(nèi)的淤痰吐進垃圾桶內(nèi),拿起放在床頭上的煙盒,點上一根,將電視打開的同時起身抽著煙走進衛(wèi)生間。
電視聲音傳來,播放著早間新聞。
“關(guān)于負一,接下來,我們將繼續(xù)關(guān)注改造人失控的事情?!?p> “好了,現(xiàn)在是下一則新聞,負三層,東三街一夜之間,出現(xiàn)了三件命案,下面將畫面交給現(xiàn)場記者?!?p> 聽到這里,何以為刷著牙從衛(wèi)生間中走了出來,靠在衛(wèi)生間門上刷牙,看著電視。
電視中;
管道樓三十三,這里聚集著許多蒸汽空城的媒體。
一名美女記者將話題伸到帕克特嘴邊,帕克特將美女記者的手往回拉了一下開口道:“我們已經(jīng)查到這是犯罪份子內(nèi)訌,管道樓三十三外死掉的這兩個人與轉(zhuǎn)角酒吧內(nèi)死的人是同伙,我們已經(jīng)掌握了關(guān)鍵證據(jù),因為案件有保密性,屬我不能多言?!?p> “以上是實地記者為你的報道!”
何以為聽到這里,拿起遙控器關(guān)掉了電視,冷哼一聲。
轉(zhuǎn)身回到衛(wèi)生間內(nèi),洗漱好后,何以為打開機械手臂的水倉,檢查了一下里面的壓縮冰融化沒有。
打開手臂儲放壓縮冰的水倉,里面全是水,清晰可見水中的壓縮冰還有拇指大小。
何以為將這手臂中只有拇指大小的壓縮冰撈了出來,放在了衛(wèi)生間的水利系統(tǒng)之中。
走出了衛(wèi)生間,何以為從自己的冰柜中拿出一塊包好的壓縮冰,他將這塊壓縮冰,放在了自己的右手手掌中輕輕一捏,包裹壓縮冰的碎冰散落而下。
手臂上的蒸汽涌動,手臂中的水沸騰了起來,片刻間,水倉中的水便蒸發(fā)掉,他的整個手臂迅速發(fā)燙。
但也就是在此刻,他將右手手掌中的壓縮冰,換到了左手迅速放進了右手臂之中,立即將這儲放壓縮冰的水倉關(guān)上,手臂急速降溫。
何以為又以同樣的方式換下了腿上兩塊壓縮冰,丟入冰柜之中,嘆了一口氣:“我半個月所用的壓縮冰是別人半年的量,錢好花,難掙??!”
弄完這一切,何以為穿上衣服,打開房間的門,走了出來,有陽光從負三頂上的反光鏡中,照射而來,將門反鎖之后,向著樓下走去。
下了樓,便跟羅俊聯(lián)系,通訊器撥通了,羅俊接起電話,開口詢問道:“在哪兒?”
“剛剛從保衛(wèi)區(qū)所內(nèi)開會出來,準備去吃飯!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說,會上我沒說這件事。”
何以為聲音平淡:“巧了,我也沒吃,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說。”
“在老地方等你!”
說罷,何以為掛斷了電話,看著天上,有的工廠已經(jīng)開始運轉(zhuǎn),霧霾開始從天而降,何以為從上衣兜兒里拿出羅俊賣的那種半臉口罩面具,圖案是全改造人的銹跡斑斑的下半張臉。
何以為戴上這口罩面具了后,向著他們倆之間的老地方而去。
何以為到了那老地方之后,在這老地方的店門口將口罩取了下來走了進去,羅俊還未過來。
何以為將面罩收好,看著忙碌的老板開口道:“李哥,老樣子,一斤干拌面。加牛肉!”
一些老顧客都見怪不怪了,但是有些新顧客聽到后,側(cè)目望了過來,發(fā)出小聲且不可置信的疑問:“一斤?”
李老板是個老實人,嘿嘿一笑:“阿正,你的口才一如既往的好?!?p> 何以為哈哈一笑,道:“每天都要出去走動,不吃飽點,可沒有力氣?!?p> 說罷,坐在了靠門口的位置。
這時候,阿俊走了進來,環(huán)視了一眼,店內(nèi)后,開口:“李哥,煮半斤面!加半肥瘦的臊子!”
說罷,坐到了何以為的那張桌子,將昨天拿回去的作業(yè)本丟了出來,小聲道:“線索!你先看看這語文作業(yè)本,還有這個圖畫的作業(yè)本?!?p> 何以為拿過了這兩本本子,沒有立即打開,而是看著羅俊說道:“阿俊,今天的早上的新聞看了嗎?帕克特將無關(guān)的人說成了罪犯!”
羅俊點了點頭,眼睛轉(zhuǎn)了一下,說道:“輿論的壓力,上層給的壓力,再加上不想造成社會恐慌,才會那么說…”
羅俊說到這里,看著何以為平靜的看著自己,扣了一下眼角:“帕克特這人怎么樣咱們都清楚,咱們也別往壞處想,現(xiàn)在辦案才是重點。給我的時間不多了!”
何以為點了點頭,拿起這語文作業(yè)本,翻開后:“第幾頁?”
“6頁、13頁,27頁?!?p> 何以為將作業(yè)本翻到第六頁,看著上面的字:“我有一個舅舅來了,舅舅是我媽媽的弟弟,他會變魔術(shù),一開始我喜歡他,他把我的筆給變沒了,我就不喜歡他了!”
隨即翻到了十三頁:“爸爸今天穿的很帥,出去上ban,舅舅和媽媽吵起來,舅舅動手打了媽媽,我嘩啦啦的哭了,他要打我,被我媽媽攔住了,我討厭他。”
十六頁:“舅舅今天心情不錯,他搬出去了,把筆還給我了,還給我買吃的,和媽媽笑著聊天,后面爸爸回來,倆人交談了起來,吃了飯,喝了酒,爸爸高興的和舅舅出去了,勤勞的我和媽媽才洗三個碗,爸爸就回來了。爸爸說他把舅舅送回家了。”
何以為看完這小孩子的作文,皺眉將這作文本合攏。
何以為又將圖畫本拿起。
“第5頁?!?p> 羅俊看著李老板端著何以為的干拌面,走了過來。
“阿正,你的干拌面來了,肉絕對足!老樣子,送你一碗骨湯?!?p> 何以為連忙放下手中的本子,笑了一下,接過李老板手中的干拌面和湯碗:“謝了,李哥!”
“小俊你的面,要稍微等一下,我立馬去煮?!?p> 羅俊對著李老板點了一下頭:“行,李哥我不著急。”
何以為拿起筷子,將面拌勻后,吃著面,用左手將本子翻了起來。
畫本的第五頁上面有一行字:“我的一家人。”
字下面是一張畫,上面有五個人,其中一個人戴著魔術(shù)帽,一張鳥臉,而旁邊標記著舅舅。
何以為合上了圖畫本,大口的吃了起來。
羅俊立即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疑惑,道:“魔術(shù)師和傀儡師是兩個人?而這約克菲爾的妻子杜美莎.伊萬絕對就是化妝師無疑了。他的弟弟是魔術(shù)師還是傀儡師呢?”
羅俊把所有的事件結(jié)合起來,似乎又陷入了一個難題之中,見何以為沒有回答他,繼續(xù)詢問道:“我是想問,昨晚轉(zhuǎn)角酒吧的人到底是魔術(shù)師還是傀儡師?”
羅俊見何以為依舊吃著飯、沒有吱聲,心中微微有些安心。
羅俊知道只有在何以為思考問題,且有了一些眉目的時候才會這樣不說話。。
羅俊隨即說出了自己的看法:“多半是傀儡師裝的魔術(shù)師!因為杜美莎.伊萬不可能將他的弟弟供出來?!?p> “阿俊面好了?!?p> 李老板將面端了過來,便繼續(xù)去忙去了。
何以為放下筷子拿起骨湯碗,對著骨頭湯吹氣,端在嘴邊,喝了一口,放下碗,拿起筷子繼續(xù)吃。
兩人將面食吃完,羅俊抽了一張紙,把嘴擦干凈,看著何以為:“吃飽了沒有”
何以為點了點頭。
“李哥,錢在碗下面壓著。”
羅俊說罷,起身與何以為一起走了出去。
到了外面,羅俊戴上了一個微笑半臉口罩,看著已經(jīng)戴好口罩的何以為:“你怎么看?要是說不出來話,就還我早餐錢?!?p> “你說得很對,除開杜美莎.伊萬還有兩個人,約克菲爾家中的兩具尸體是杜美莎.伊萬的弟弟干的!而殺掉約克菲爾的人不是他!我沒有搞清楚到底誰是傀儡師,誰是魔術(shù)師。又或者這兩人都是雙重身份?!?p> 何以為說罷,看著羅俊伸手道:“杜美莎.伊萬的弟弟叫什么?我想你應該弄到照片和名字了吧!”
羅俊輕拍開何以為的手,搖了搖頭:“多半是偷渡者,但杜美莎.伊萬來登記過他弟弟的名字,后面就遲遲沒來交錢辦理手續(xù)。他弟弟叫杜可富.伊萬。登記時間就是在壓縮冰被盜前三個月。”
何以為點了點頭:“也就是說,他們準備了三個月或許更久!天衣才能無縫??上б徊藉e,步步錯!若是不在我們查案的時候解決掉約克菲爾,我們估計都查不到他們?!?p> 何以為說罷,邁動腳步,說道:“走,咱們?nèi)タ纯茨懿荒茏サ饺?!?p> 羅俊立即跟上,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:“真的?”
何以為嘴角上揚,說道:“現(xiàn)在只是猜測。我手臂的事兒,你別忘了?!?p> 羅俊聽到這句話最后一句時,更加興奮了:“阿正,找你辦案,靠譜!但是我們現(xiàn)在要去哪兒抓人,要叫人嗎?”
何以為看了一眼羅俊,眼角有笑意,說道:“有我在就行了,跟我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