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澈守在文宅門外,一見林望月就迎上去:“她可好?”
“好,好的很。”林望月不看他,走得十分急。
“我給你叫了馬車,不急這一時半會兒,”水澈伸手將人攔下,“他們不讓我進門,你告訴我,她究竟怎樣了?”
看見面前果然停這輛馬車,林望月干脆放下藥箱:“我的水大秀才,你一個大男人,何苦和人家小姑娘過不去?”
水澈憂心不已:“怎么?”
“她回去就高燒,我剛去時,那額頭溫度高得燙手,好在溫度降下來點,不然,肯定給她燒傻嘍!”
水澈只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揪了起來:“那,除了高熱,她可還有其他不適?”
林望月伸出三根手指:“余毒未消,底子薄弱,說句沒誰愛聽的,不調(diào)養(yǎng)好身子,就算以后沒病沒災,最多也只活這個數(shù)。”
水澈一下握住了拳頭,三十?如今她已十四,她的人生即將過半嗎?
“要是嫁了人,生個一兒半女……”林望月拖長了音調(diào),又減去一根手指,“大概,就這個數(shù)了?!?p> 水澈呼吸聲已亂,他攥住了林望月的衣襟:“果真?就沒別的法子了嗎?”
林望月沒想到面前的男人還挺在意文羨魚,嚇得連忙說實話:“自然有啊,好好調(diào)養(yǎng)身子,強身,活個正常歲數(shù)也是可以的?!?p> “你自己走著回去?!彼焊杏X自己的心臟又恢復了正常的跳動,他手一松,自己跨上了馬車。
“哎,你個沒天理的!”林望月低頭拎個藥箱的時間,馬車已經(jīng)遠去,氣得他跳腳直罵。
“哎!”沒辦法,只好自己走回去了。林望月兩張臉都皺成了一團。
他想要盡快回到醫(yī)館,都快跑起來了,卻一不小心,和一個鞋子里沖上來的女子撞了個滿懷。
林望月連忙退開半步:“姑娘,在下冒昧,還請姑娘不要介懷?!?p> 那姑娘眨著一雙杏眼,嘴角的梨窩若隱若現(xiàn),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氣憤:“我怎么可能不介懷呢?!?p> “師妹!”林望月聽了這聲音,卻毫無生氣的模樣。
“大師兄,這急急忙忙去哪兒呢?我都在百草堂呆了一刻鐘了,都沒見你,沿途找你呢?!?p> “自然是回去,最近怎么樣,有遇上師弟嗎?”
林望月看到可愛的小師妹,頓時把水澈自己走了的事情丟到九霄云外。
提到自己的師兄,少女的眼神暗了暗:“我們師兄妹三人,二師兄功夫最高,可也是最愛玩失蹤的那一個,我就是沒找到他,才提前歸來?!?p> “無妨,青黛,你剛回來,就好好休息,等你休息完,之中有一個病人要交給你。”
“師兄,人家好不容易回來,”林青黛一張小臉頓時垮下來,心情也跟著不好了,“你就不讓人家好好休息嗎?”
她甚至開始懷疑,自己走了這么些天,師兄是不是已經(jīng)移情別戀了?不然,以往深怕自己累著的師兄,怎么會提這種事情?
“是我疏忽了,那你好好休息,只是,那病人是女子,若是我家青黛不介意,師兄自然不愿意你受累。”
“討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