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靈魂分割
清晨,太陽剛剛露出腦袋,紫色的白云飄在空中,窗臺上的夜來香散發(fā)著濃濃的香味。
一陣腳步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,一個紫色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大門口,手中捧著破碎的寶石,神色焦急地尋找著什么。
是葬月,在尋找春雪。
“阿雪!誒?”
掃視著大門口的葬月,終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,但,那并不是春雪——
他是時夜。
“誒,你怎么在這里?”葬月跑過去,焦急的問道。但時夜的臉色,卻比葬月還要奇怪。
那是焦急、自責(zé)、失望的表情。他下意識地看向葬月。
葬月看到他的表情,就知道問不出什么來。
“你……見過春雪嗎?”
出乎意料的,時夜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是我把她趕走的……”
這個回答比時夜的反應(yīng)更出乎意料,葬月心里一緊,“為什么?”
時夜黯然的低下頭,沉默不語。
葬月拍了拍時夜的肩膀:“是因為她的身世嗎?”
時夜抬起頭,“嗯……她……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(rèn)識了……但那次……”
“怎么了?難道和我猜的一樣,她是你的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時夜忽然打斷了葬月的追問,雙手痛苦的捂著臉,幾滴淚水墜落在葬月紫紅色的長發(fā)上。
葬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鐮月——“那次的事……我也做的很過分?!?p> “總覺得欠他什么,或許,她的心情和當(dāng)時的我……一樣……”
想到這里,葬月忽然抬起頭,似乎知道了什么……
“是夏嵐,是她!”
聽到這句話,時夜似乎也明白了什么,驚訝地抬起頭,看著驚喜的葬月……
…………
“轟——”
木玲躺在樹下,大眼睛牢牢地盯著鐮月。
長長的鐵鏈拴在襲擊他們的那個吸血鬼的身上,他身穿黑色的長袍,黑色的帽子將半張臉遮了起來,只能看到些許灰藍(lán)色的頭發(fā)在腦子里晃蕩。
鐮月面色平靜,雙手緊握著那些黝黑的鐵鏈鞭,猛一拽,那人頓時失去了平衡,向前倒了下去。
可惜,沒等他倒下去,鐵鏈就被掙斷了。紫色的光芒鉆入地下,直襲鐮月而去。
鐮月一驚,可是卻不能躲開,只好向后退兩步,松開手中的鐵鏈。一道黑色的長劍從天而降,將那紫色的東西反彈回去。
那人被能量反噬,頓時被轟了出去。
鐮月轉(zhuǎn)過身,抱起木玲嬌柔的身體,“我們走吧,玲姐?!?p> 木玲臉色微變,依偎著鐮月的肩膀。
“你……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
鐮月不說話,抱著木玲迅速的翻墻而過,越過一條波濤洶涌的江河,落在對面的山谷中。
木玲探出頭,看著鐮月的眼睛:“咱們要去哪兒?”
“回霓虹苑。”
木玲感到一陣寒風(fēng)席面,刺得眼睛生疼,趕忙又扭了回去,可愛的像只溫順的小貓。
鐮月察覺到木玲的變化,不禁看向她的身體,隨即又看向前方。
就在這時,身后一柄血紅的巨劍飛了過來,落在鐮月即將落下的山頂上,瞬間將半座山坎了個粉碎。
“想走?沒那么容易!”
鐮月落在一塊碎石上,奮力一蹬,落在另一座山頂上。
果然,那個黑衣人追了上來。身上的衣服顯然被之前那紫色的能量反噬撕裂了不少。
他的身上還過著紫色的電流,衣服像靜電似的貼在身上,有風(fēng)也吹不動。
幾次跳躍,他已經(jīng)追上了鐮月。鐮月只好把木玲包在空間結(jié)界中,自己一人與他戰(zhàn)斗。
一點山頭,鐮月的身體驟然向那人襲去。
“呲……”一片火花綻放在空中,一條鐵鏈和一柄巨劍同時飛了出去。鐮月一個空翻抓住了鐵鏈狠狠一甩,將空中翻滾的巨劍甩了出去。
“?!?p> 清脆的鈴聲回蕩在鐮月的耳邊,鐮月的臉色變了又變。
“這……這是……”
不等鐮月說出最后幾個字,一陣寒風(fēng)迎面而來,一柄藍(lán)色的短刃從鐮月面前劃過,插在一座石山的山頭。
緊接著,一個紅色的俏麗身影從鐮月身旁翻過,落在藍(lán)色短刃的刃柄上。
紅色的短裙配上黑色的長筒靴,黑紅色的長發(fā)束在腦后,飄在空中,顯得那么英氣十足。
是月舞,沒有帶頭紗的月舞。
“嘁……”緊握著鐵鏈鞭的鐮月不耐煩地道,手中的鐵鏈鞭瞬間在空中舞動,黝黑的鐵鏈鍍上了一層紫藍(lán)色的光芒。
“呲——”空中綻放火花,鐵鏈、藍(lán)色短刃和紅色巨劍同時飛了出去,月舞的臉上布滿汗水,右手微微顫抖著。
這時,空中的鐵鏈忽然消失了。那個黑衣人只覺得一陣寒風(fēng)迎面,一個碩大的黑紫色刀刃從他的身前劃過,他的身體頓時一震。
鐮月也不怕身份被識破,揮舞著巨大的鐮刀迎向那個黑衣人——
一道血光泵現(xiàn)空中,黑衣人疼得呲牙咧嘴,左臂上出現(xiàn)了一個深深地傷口。
幾乎同時,鐮月的左臂和黑衣人同樣的位置也是一片血花,鐮月的右手松開了鐮刀,落到另一個山峰的頂端,驚訝地看著黑衣人。
同樣,那人也在看著鐮月。
月舞見形式不妙,拉住黑衣人的手臂:“走了!”
那人稍稍猶豫,一咬牙,頭也不回的跟著月舞離開了……
鐮月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迷茫與驚喜,但似乎又不敢肯定。回過頭,解開木玲身邊的護(hù)罩:“走了,玲玲姐?!?p> …………
“不知道為什么,那個身穿銀色外衣帶著帽子的男生,總讓我感到非常熟悉……”脫下披風(fēng)的男生坐在紅色沙發(fā)上,看著天花板,迷蒙的說。
此刻才看到,他有著一頭灰藍(lán)色發(fā)紫的長發(fā),紫藍(lán)色的眼睛顯得有些如夢似幻,容貌比起鐮月,居然非常的相像。他穿著一身灰色的戰(zhàn)袍,腰間的腰帶上掛著一個精致小巧的銀色鈴鐺,掛著白色的流蘇吊墜,顯得簡樸又不失優(yōu)雅。
月舞把手中的短刃扔到雙人沙發(fā)上,快步走到貴妃塌前躺了下去:“哦?怎么個熟悉法?”
“就是……他的……鐮刀……”接著說下去,男生的臉色漸漸有些發(fā)白,眼神變得迷茫,“他的鐮刀讓我感到熟悉……好像……”
月舞側(cè)過臉,看著臉色蒼白的男生: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嗯。哦對了,姐,你找到她了嗎?”男生輕輕應(yīng)了一句。
“還沒有。不過,或許我早已經(jīng)見過她了。墨華,我之前與那個男生交過手,聽那個女孩說,他叫鐮月……”
聽到“鐮月”兩個字,墨華猛地從沙發(fā)上站了起來:“難道說……”
“不過你別太著急,那個女孩,或許你會更熟悉。”月舞的表情變得嚴(yán)肅,站起來,走到墨華面前,“那個女孩的圣神之源,是圣劍。這說明,她和命運之神夏嵐的關(guān)系非同一般?!?p> 墨華聽到“夏嵐”的名字時,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驚訝,“難道她是……”
“現(xiàn)在還說不準(zhǔn)?!痹挛枧牧伺哪A的肩膀,“她也有可能會是夏櫻,但這樣的話,就有一點說不清了?!?p> 墨華愣了一下,問道:“什么?”
“也就是說,夏櫻在那個女孩來到他們家庭的前一星期失蹤了,不可能僅僅一周的時間,他們就會忘了她的模樣?!?p> 墨華低下頭,想了想道:“那也就是說,她只可能是夏嵐本人嘍……可是,她怎么可能到現(xiàn)在還不行動?”
月舞也忽略了這個問題:“這么說,有可能是她復(fù)生之時就沒有圣界的記憶,也有可能在失蹤之后失去了記憶?”
“嗯……最大的可能,就是她本身就沒有記憶……”墨華分析道。
話音未落,一個溫柔動聽的聲音帶著悠遠(yuǎn)的回聲傳入兩人的耳中——
“不是哦。我的靈魂,被人為的分割成了兩個部分,一個是她,一個是我。只有等她通過優(yōu)雪接觸到天花之石的封印,我才會真正的復(fù)生哦?!?p> 聽到這個聲音,墨華的身體顫抖了一下,頭像是炸開了一樣疼痛異常。他雙手抱頭,額頭滲出了冷汗。
忽然,他的眼前閃過一道閃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