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甜甜正盤著腿坐在沙發(fā)上美滋滋的喝著奶茶,還時不時對著店里電視里的俊俏小生們露出花癡的表情。
她的同胞弟弟姜然從門外走了進來,雖然一母同胞,他食量或許還比不上姜甜甜,但身高比姜甜甜足足高了一個頭。
姜然看見姜甜甜坐在那傻呵呵的笑,提醒說:“少喝點奶茶,攝入太多糖分對身體不好?!?p> 姜甜甜有些不耐煩,做弟弟的怎么還教育起姐姐來。
奶茶怎么啦?我又不是天天喝。
她撇下嘴,怪腔怪調(diào)的說:“姜酸酸你就應該多喝點奶茶?!?p> 姜酸酸是姜甜甜給她弟弟取的外號,伴隨過姜然很長一段時間,直到身邊人都發(fā)現(xiàn)姜然已經(jīng)變成一個頗有氣場的帥小伙了,這個外號才慢慢消失。
姜然早就習慣了他姐姐的脾氣,問說:“都九點半了,舅舅還沒起床嗎?”
話音剛落,姜北里就頂著一頂雞窩頭從二樓下來了。
姜北里是這對姐弟的舅舅,只比他們大八歲。他們的關(guān)系說起來也簡單,這是個重組家庭,一個女人帶著十三歲的女兒,一個男人帶著一歲的兒子,他們結(jié)婚了。女兒就是姜甜甜和姜然的媽媽,至于這個兒子,就是姜北里了。他們都隨姜北里他繼母,姜甜甜和姜然他們親姥姥姓。
姜北里一看見姜然就很高興,“哈!小然都跟我差不多高了,那你的鞋子我也能穿了?!?p> 姜北里心里暗喜可以省一筆錢了。
是的,姜北里雖然已經(jīng)二十八歲了,但依舊沒有份正經(jīng)工作,也從沒做過一份正經(jīng)工作。目前的他主要經(jīng)濟來源于收租。姜家在墨城有三套房子,兩套都在市中心,就這一套坐落在這個偏遠的郊區(qū),后來這里陸續(xù)建了幾所高效,姜北里于是在這個開了一家奶茶店。
大名“北里小館”!
名字聽著像酒館,其實主營業(yè)務是賣奶茶,此外還從事找尋服務。
姜北里連奶茶都懶得一心一意的賣,找個了幾個學生兼職做著,姜甜甜就是他的周末助手,除了當天免費喝奶茶以外,該付的工資還得付。其余的一套留著自家人放假后過去住,一套租出去了,每個月的房租是這對姐弟的生活費,也沒有余錢了。
姜然每學期都能拿獎學金,姜甜甜的生活費本來就比姜然高,偶爾姜然還會補貼姐姐,因為他兩都還是學生,日子也還算滋潤。
姜家三人,唯有姜北里窮得響當當,窮得讓人羞愧!
姜然給姜北里遞過去一個紙包,說:“里面是兩千塊錢,你先拿著用?!?p> 姜甜甜聽見了,忙說:“我也要,見者有份?!?p> 姜然給她也遞過去一個紙包,“少不了你的?!?p> 八千塊獎學金,就這樣分出去了一半。
姜北里找了把椅子坐下來,對姜甜甜說:“你跟姚姐打個電話,告訴她說馬上學生放暑假,先不用送水果來了,等開學再說?!?p> 姜甜甜笑嘻嘻的說:“我看人姚姐對你有意思,好幾次來送水果都問我,‘小甜呀,你舅舅最近在忙什么呢’,我不是說你正在看書,就是說你外出辦業(yè)務去了?!?p> 姜北里一尋思,“這說的也沒錯呀?!?p> 姜甜甜說:“誰知道書一拿,就往臉上一蓋,接著就呼呼大睡;外出見業(yè)務就是去溜達溜達尋找丟失的貓貓狗狗,學生飯卡U盤等七零八碎的小東西。”
姜北里說:“這說的也沒錯。”
姜然說:“這個暑假我要繼續(xù)去北城實習,下星期六的高鐵票,這個周末我們一起吃個飯?!?p> 姜甜甜說:“好呀,我也打算下周回市里,休息一個星期后去旅游啦。”
姜北里心里有些惆悵,學生們一走,生意就走了。這兩個月靠著姜然給的兩千塊錢當生活費過也過得,但是他一個快三十歲的成年男子,還有著讀書等癖好,手里理應寬裕些的。
姜北里問他的侄兒侄女,“哎,你們都安排好啦?只剩我啦?!?p> 他故意用這種空巢老人的語氣說話,他們?nèi)饺绽锒紱]大沒小的,關(guān)系十分親密。
此時二人心領(lǐng)神會,姜然說:“今天來其實還有件事想請舅舅幫忙,我在實習過程中認識了一位學長,他的女朋友失蹤大半個月了,人一直沒找到,我向他推薦了你,所以他想請你幫個忙。”
姜甜甜說:“弟弟,我們舅舅只找過貓貓狗狗,可沒找過人哎?!?p> 姜北里生來就有一種特殊的能力,他能感知到每個生命都有的波光。就像陽光照耀下的水面,微風拂過,水與光一起波動,生命也是這樣,生物的生命可以看作成一條河流,生物的呼吸就是微風,即使這個生物不在眼前,只要TA還活著,他就可以通過查看這個生命的相關(guān)物品,并慢慢沿著獨特的波光找到TA。
姜然說:“我相信舅舅的能力,而且那位學長是個青年才俊,開的價也很不錯。”
說罷他伸出了一只手。
“五萬!”姜甜甜驚呼,立馬轉(zhuǎn)向姜北里,“舅舅,接下來。”
姜北里平日里找貓貓狗狗的,都是幾十塊幾十塊的活,上百塊的都很少,當今大學生怎么這么窮?
“是五十萬?!苯桓?。
姜北里心動了。
馬上預約見面時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