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盞茶的時間,韓渡放棄了。
他只能將他那個看不透的假想放于心底。
那種幾近令人窒息的感覺很不好,他走進了后院,他需要一口新鮮的空氣。
后院的小草綠意盎然,韓渡難得看到如玉也在庭院中整理這花草,他笑著走了過去。
“如玉,難得看到你來打理這小草啊。”韓渡說。
“我們不是準備進禁鏡之地了嗎,我怕錯過了花期,所以想帶一盆花進去呢?!?p> 如玉站起,淡笑著說完,她又蹲了下去。
她在用花盆裝土,韓渡看到她是真打算把花種了,一起帶進禁地做試煉。
“如玉,你今天好奇怪,這些小草小花帶進禁鏡之地,你不怕照顧不來,白白害死了它啊?!表n渡并不認識這花,他打趣地說起。
“不會的?!比缬駴]有站起,繼續(xù)她的動作。
很短的時間,她感覺到了韓渡走到自己身邊定住沉默起,她才站了起來。
“可能公子不認識這話吧,它的名字有兩個名字,都很奇怪?!比缬褫p輕拍掉了手上的土,淡笑著說起。
“這個........韓渡還真不知道?!表n渡并不關(guān)心,他從來沒去注意過這象韭菜一樣的東西,他只是來散心的。
“它有一個名字叫鬼蒜,還有一個名字叫曼珠沙華。”如玉話聲輕輕說著,說完默默地看著他。
韓渡有些發(fā)懵,他能看到如玉的眼神有異樣,可他卻不能理解。
如玉笑了笑,蹲下了身,輕輕撫摸著這花,說出的話像是在自言自語,“它們的名字是不是很奇怪,一個那么有詩意,一個卻聽起來卻那么的恐怖?!?p> “如玉,你這是怎么了,我怎么感覺你怪怪的?!?p> “沒有,只是被它的故事感動了?!比缬裥χ酒?,走進庭院中的桌子上,靜靜地沏了一杯茶,端起面向韓渡。
韓渡楞了楞,走了過去,接過了這杯茶,“看來這花還真有很美的故事呢,不如就有如玉說來聽聽?”
“不知公子有沒去注意過,這曼珠沙華開的花呢?”如玉問。
韓渡不解,疑惑著搖頭。
“別看這葉子綠油油的,很是潤目,可是當?shù)搅怂_花的時候,葉子就枯萎了?!比缬裨捴新杂斜瘋?。
韓渡不敢說話,他不知道如玉想說什么,最糟糕的是,他的腦海中完全搜尋不到這個叫曼珠沙華的東西。
“可是.......公子你知道嗎,這曼珠沙華的花真的很漂亮?!比缬裱壑腥崆樗扑?,說完話靜靜地看住了韓渡。
“這個,是韓渡孤陋寡聞了。”韓渡突然間,心中有股莫名其妙的慌。
“常言道,紅花美,綠葉襯,可是這么美的花,明明就是同根相生,可它的葉子卻從來沒有機會見到這紅花,你說這是不是太令人惋惜了。”
“還有這樣奇怪的事情嗎?”韓渡仍是很懵,輕聲問起。
“所以,我想把這花帶進禁鏡之地,因為如玉聽說過禁鏡之地的一些事情,我希望它們能在禁鏡之地,有機會能見上一面,圓了它們延續(xù)千年悲戚宿命的夙愿?!比缬裾f。
“如玉,你看你,這只是一朵花而已,干嘛要搞得暗自傷神呢?!表n渡很尷尬,話都不知如何說起。
“傳說,這是一對很恩愛的情侶所化的花,因為墮入魔道,而被天神懲罰,千年不見,萬年不聚,你說這宿命是不是太可惡了?!?p> “還有這種傳說?”韓渡看著如玉,臉上已有驚訝。
如玉笑容著帶著悲戚,默默點下了頭。
韓渡沉默了。
此時,他從如玉的話中,想起了一些事情。
為何魂門正殿的后院會種上一院子這樣的花,他為他當初不經(jīng)意間的想象感到臉臊。
他曾以為,韓從義喜歡韭菜炒蛋。
看來,這又是一個被埋沒的問題。
魂門啊.....
到底是怎么了?
韓渡的眉頭又皺起。
“如果,這種悲劇也發(fā)生在人世間,發(fā)生在我們魂門,這又是怎樣的悲劇啊,所以公子現(xiàn)在會理解如玉的心了嗎?”如玉含情脈脈地說起。
“不會的,你放心好了,只要有我韓渡在,一定不會讓這事發(fā)生?!?p> 韓渡此時才明白如玉話中的意思,輕輕將如玉攬入了懷中。
“希望......這事不會在你我之間發(fā)生?!比缬衲樕下冻鼍p紅,柔聲說起。
韓渡沒有說話。
他只是默默地看著這曼珠沙華,一臉的茫然。
他的腦海很亂,魂門后院是不會無緣無故地種上這曼珠沙華。
因為,他的記憶中,全然搜尋不到他這個宿主母親的模樣,甚至,整個魂門,他都搜尋不到其他女人的模樣。
這很奇怪。
再看著這滿院的曼珠沙華,他才明白。
這其中必有關(guān)聯(lián)?
只是,他不能得出答案,這令他頭疼。
輕輕依在懷中,如玉感覺到了異常,她抬了抬頭,看到了韓渡一臉的愁容。
她眉頭微微皺過,退了幾步,才輕聲問起,“公子,你這是怎么了?”
“剛剛凌風的事情令我感慨,再聽到如玉這些話,韓渡心中還真不是滋味啊?!表n渡直言。
如玉低下了頭,也只能嘆氣。
“看來前行的路,充滿了未知啊?!表n渡在感慨。
“公子最近事物繁多,還請不要太過憂慮,船到橋頭自然直,一定會有辦法的。”如玉話說完,對著韓渡再次點下頭,又蹲下了身子,繼續(xù)整理起她的曼珠沙華。
而就在此時,侍從也悄悄前來,告之厚成來見。
韓渡再次掃過一眼一院的綠意,隨即來到了大廳。
元流魂務(wù)閣五人之選已出,厚成帶著四人,將名單遞到了韓渡面前。
韓渡看過,默默對他們點下頭。
魂務(wù)閣當前只是一個雛形,韓渡只求能順利建立,至于后面之事,也只能一步步來,逐漸完善。
賓主坐定,香茶奉上。
韓渡開口了,“厚成長老,你今日來得正好,我這里正好有事向討教討教了?!?p> “討教不敢當,門主客氣了,您心中有什么疑問盡管問,厚成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?!焙癯烧f。
“魂務(wù)閣事情落定后,我準備進禁鏡之地閉關(guān)修煉,得知厚成長老有進入過,所以想問問,會不會難,可有捷徑?”韓渡開門見山,他想要快速完成修煉,他拖延不起。
“這......讓門主見笑了,厚成進入過禁鏡之地是不假,可是厚成也僅僅是過了一關(guān),就敗下了陣?!?p> “這么說來,修煉很難了?”
“對厚成來講,這太難了,而且第一關(guān)就讓我感覺哭笑不得,后面厚成自知沒能能力,也就出了關(guān)?!焙癯稍捳f著,臉上沒有一絲自豪的感覺,反而是一臉的挫敗感。
韓渡無奈,他自知再去多問,也是無濟于事,一切還是需要身體力行才是。所以,他停了這個話題,說起了他的另一件事情。
仍舊是代掌門一事。
如若魂務(wù)閣建起,各個事務(wù)走上軌道,那魂門就不可一日無主。
除去一起入關(guān)的墨武、如玉,厚成自然是門主最佳的人選。
厚成感激之后,自然是責無旁貸,提前接下了這個擔子。
而韓渡也決定,既然魂務(wù)閣人數(shù)已定,他不想再去等待,決定次日就聚齊這些人,即刻實施他的部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