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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尊之印

027 落崖

天尊之印 疑流 3598 2019-10-14 12:50:00

    兩股強(qiáng)悍的力量,又一次強(qiáng)烈碰撞,僵持在一起,蕩起了周身淡淡的粉塵。兩人身體定在了原地,沒有人躲避,也沒有人想要退卻。

  霸仁那暗下的臉,慢慢松弛,他感覺到了韓渡的力量,依然如此,不值一提??魑逯厮苊}的金光,仍然在瞬間被崩碎。

  雖然,在一瞬間,韓渡又重新塑脈,勉強(qiáng)撐住了不會再次碎裂。

  可這又有何意義呢?

  “果然不行,太亂了?!蹦淇闯隽硕四撸ňo了眉頭。

  雖然,韓渡在出手之時,占盡了地利,可也逼著霸仁開啟了最強(qiáng)嵐門神技。光是帶著肉身的毒流戰(zhàn)士,就已讓墨武驚悚,何況這一次連霸仁也一起出手。

  這是以卵擊石,墨武看不到韓渡有任何勝算,他的腳步已在被霸仁的力量推著后移,勝敗似乎只在一瞬之間。

  咬過牙,墨武站起,不想再坐視不理,雙臂一震,真氣就要運(yùn)起。

  風(fēng),卻在此時驟起,天尊之印的神技,風(fēng)之刃已被韓渡激活。

  這是逆向的風(fēng),向著崖口猛烈地刮。

  “為何會這樣?”

  墨武愣住,如玉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
  霸仁的臉卻再次黑下,他感覺到了這股異常,這風(fēng)是出自韓渡,他猙獰的臉再度扭曲。

  “殺!”

  霸仁一句喝聲起,進(jìn)擊的毒流戰(zhàn)士猛地?fù)]起了長矛,隨著呼嘯之聲,凌厲斬下。

  不管墨武與如玉如何驚懼,韓渡仍是面不改色,任由長矛斬來,斬向魁流塑脈籠罩的金魁盾。

  風(fēng),在一瞬間又集中曝起,似乎讓人肉眼看到了風(fēng)的顏色,那是暗凝而成的白,越過了韓渡,撞向了毒流戰(zhàn)士,撞向了霸仁。

  長矛仍是猛烈地壓下,崩裂著星火,裹在長矛之上的濃綠焰火,卻在劇烈晃動,緩緩被扯離,長矛也慢慢被風(fēng)化,直至最后崩裂幻無。

  “沒想到,韓渡師兄竟然還藏著這一身本事,怪不得當(dāng)初說得這么淡定。如玉,你看這像你們元流的神技嗎?”

  如玉搖頭,臉上掛著笑容。

  她的腦海又浮出了往日的情形,在韓渡剛剛醒來之時,他躺在床上,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,還問她有看到什么沒有。

  這一刻,她似乎明白了本還不會明白的事情。

  “不管再大的難關(guān),公子一定會贏,這一點,請墨武哥不必多疑?!比缬褶D(zhuǎn)頭,臉上的笑容更是迷人,尤其那一對小酒窩,顯得更迷人了。

  墨武安心,露出了淡淡的笑容。

  只有霸仁,澎湃著憤怒的心,看著毒流戰(zhàn)士的長矛被風(fēng)化幻無,繼而那股肉眼可見的風(fēng)仍在吹進(jìn),毒流戰(zhàn)士的肉身被吹跨,成了骷髏戰(zhàn)士,緊接著又剩下骷髏頭,最后只剩下他一人在孤軍作戰(zhàn)。

  “這不可能,我是嵐門的左使,魂門的偽君子不可能會打敗我,不可能啊........”強(qiáng)弱轉(zhuǎn)換,已經(jīng)不言而喻,霸仁仍在硬撐,言語卻是凄厲的怒號。

  “你說的我不在意,我只在意我的伙伴,我的女人,只要我還能站起來,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去傷害他們。”

  再是不甘的怒號,沒有引起韓渡任何的憐憫,他能想到的只有如玉脖頸下的血跡,還有被血液染紅的衣領(lǐng)。

  那刺眼的殷紅,又一次撩起韓渡心中的火焰。他咬牙過,再一次強(qiáng)力地推進(jìn),看到霸仁的臉變得死灰。

  “我會努力的,奪走你最害怕被奪走的,讓你也嘗嘗心懼的味道?!表n渡眼中閃過一絲兇惡的光芒,冷漠了言語。

  聽著這話,霸仁雙眼變得更為陰騭惡毒,也交雜了那份不甘心的無奈。他臉皮劇烈地抽搐著,牙齒被咬得咯咯作響,斷斷續(xù)續(xù)傳出了嘶啞的言語:“你.....竟敢.......”

  崩裂的聲音,清晰的響起,傳入墨武兩人的耳內(nèi),驚悚了他們的面容。

  那是霸仁左手整只胳膊骨頭碎裂的聲音,僅僅一瞬間,暗綠焰火全然熄滅,只看到了霸仁耷拉著一只無力的胳膊。

  他的兩只眼睛完全被血色布滿,猩紅著極端的惡毒,然而,卻不再有任何一絲氣流再能騰起。

  是的,韓渡看到了他的本事,全出自于他的左手。對于致命的敵人,奪走他最珍惜、最重要的東西,這種打擊往往是最致命的。

  人,既然能站在天地萬物之巔,拋開那些光芒的面紗,其實擁有的就是這種令人恐懼的能力。

  牢牢地把握這種能力,這就是天羅大陸的生存之道。別去天真的以為,會等到憐憫,會等到平等地和你戰(zhàn)斗敵人。

  對付敵人,任何人都喜歡用能百分百取勝的人,除非,愚蠢不堪的人,還有就是沒有選擇的弱者,就如前面的他們,再就如現(xiàn)在的霸仁。

  “你殺了我吧?!?p>  突然間,霸仁猩紅的眼恢復(fù)了正常,頹廢的神情彌漫了他的臉龐。

  弱肉強(qiáng)食,這就是天羅大陸不爭的事實。

  恍惚間,霸仁明白了這個世界,凡事沒有絕對的永恒,再是憤怒也已經(jīng)無法挽回局面,再也回不到曾經(jīng)叱咤風(fēng)云的日子了。

  他失去所有,敗了,敗得一塌糊涂。

  在這一刻,霸仁身心俱碎,連求生的欲望都沒有了。

  真氣,從韓渡身邊彈出,不遠(yuǎn)處的天潭水急促地震動,一滴滴水珠懸在了虛空,再一次渡銳,那些水珠更是剔透無暇。隨著韓渡雙掌向前全力一揮,所有的水珠疾速襲去,撞向了呆滯無神的霸仁。

  沒有發(fā)出一絲痛苦的呻吟,也沒有不甘的怒號,就這樣,落寞的霸仁閉上眼,被覆水震離,飄向崖口,沒了蹤影。

  “不渡人.....”

  突然間,墨武與如玉愕然著臉,同時迷茫了言語。

  “完事了。”回過身,韓渡輕聲說著,緩緩走去他的兩個伙伴。

  “師兄,下次你能不能不要說那種讓人肉皮發(fā)麻的話?”墨武回過神,笑了笑說道。

  “啊....”韓渡啞然。

  “如玉姑娘,你說是不是,既然是敵人,何必要弄得那么感慨呢?說得好像我們不知道要欠師兄多少人情債呢?!蹦滢D(zhuǎn)頭,看著如玉說道。

  如玉面色一紅,噗地一下,沒忍住,忙掩嘴竊笑,“嘻.....只是如玉很喜歡呢?!?p>  “這?”墨武語塞。

  “好了,既然此事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,那我們就抓緊時間,一切按原計劃行事。”呼過一口氣,韓渡嚴(yán)肅了神情,鎮(zhèn)定地說道。

  “好,那我們?nèi)フ一匕卓?,師兄你小心?!蹦鋰?yán)肅了神情,連忙說道。

  話說完,他與如玉,踏著青石道,快速向上走去。

  韓渡沉著臉,緩緩跟在后面,提起了半路上的木桶,倒掉了桶內(nèi)的水。他亦是身形一動,回來了來路之上,扭過頭,即刻向著大殿方向奔去。

  魁流大殿,數(shù)百名門徒在靜坐運(yùn)功,一道道金光包住眾弟子的身體,淡淡的氣流在護(hù)罩中輕輕流淌,從上向下俯瞰,整個大殿就像放了一排排金蛋子。

  他們閉目運(yùn)息,全然不知怒氣沖沖的韓渡到來,直到嘭的一聲,大殿之門被猛烈踢開,一個憤怒的身影走進(jìn),他們才錯愕著站起身子,驚惶地看著來人。

  “子望,你給我出來!”韓渡一眼撇過眾人,惡狠狠地喊道。

  眾人多有認(rèn)識韓渡其人,均是退去一旁,看著他那怒不可遏的神情,暗中私語。

  只有凌紗凝了眉,沉著一張臉走進(jìn),冷漠地問道:“子望不在,有事不能好好說?你以為你一個清流少爺,在魁流也可以為所欲為嗎?”

  “你是誰?”韓渡的言語亦是冷漠。

  “凌紗,你這是想來鬧事?”凌紗毫不畏懼,直面回答。

  凌紗嗎?

  記起那一夜奄風(fēng)的吩咐,他看到了眼前這女子的風(fēng)華絕色。

  只是太冷了,更令他意外的是,這女子對他特殊的身份,竟是毫不畏懼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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