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一下半學期到?jīng)]多少可說的事兒,無非就是:班里來了幾個轉學生,一個叫劉倩,一個叫栗石,還有一個名叫肖鵬。
拋開其他兩個不用多說,這個栗石,倒是個奇特的人。無他,太能說了。如果沒人制止他,他能說上一天一夜不帶重復的。
除此之外,吳柒還發(fā)現(xiàn)他有一些特別,只要他在的地方,蟲鳥歡唱,獸類雀躍。
異能?還是神通?
尤其現(xiàn)在特別流行異能類小說,吳柒多少也看過一些。
這算什么!難道是天生動物昆蟲親和力?
初一下半年平安結束,沒有大場面打斗,更沒有誰出過意外。哦,除了那個必死的人之外。
這個出車禍的人在上一世就是初一下半年在剛剛修好的大橋上,被工程車撞進了水流湍急的河里。這一次,人倒是沒有淹死。卻被撞碎了腹部以下,疼死在去醫(yī)院的路上。
可憐的孩子啊!
初中七年級就在吳柒和梁倩的如漆似膠的膩歪中悄然溜走。
炙熱太陽燒烤的暑假也阻擋不了吳柒兩人的火焰,他們兩人除了最后一步外什么也做了。
當然,頻繁的約會讓梁父每次看到吳柒送女兒回來都是沒有好臉色。終于,在初二年紀開學時,梁父申請調離崗位,一家人遠去京都工作。這才將吳柒兩人隔開。
但也僅僅是隔開。直升機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不算路程。這距離也僅僅讓兩人見面的次數(shù)少了而已。
而這一切的調動,竟然是自己的母親以不影響自己學習為名做出的調動。
這次,算是一次不太成功的更改歷史吧!開學前最后一天,吳柒在飛機上看著極速倒退的風景。
初二時期的一次大封校,就在剛剛開學的第一個星期。那天的星期四就提前讓學生們回家,然后等了整整兩個星期才接到返校的通知。
這期間,任何學生老師都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
吳柒騎著電動車走在去學校的路上。這次他沒有讓父親開著那個騷包的小天使送自己,而是自己掏腰包買了一輛電動車。
車后面綁著行李,后面,有一溜的自行車搭便車。
來到久違的三柳中學,門口的三顆巨大的柳樹枝條迎風漂揚。大門坐北朝南。
下車,輕松的推著沉重的電動車,在門衛(wèi)的詫異目光中,走進校門。
擴建中的三柳中學比塔鎮(zhèn)中學要大不止一倍,初中三個年級都集中在一個綜合教學樓中,初一在一樓,初二二樓。
至于其他的化學課音樂課之類的,則是在另一個綜合樓里。兩個巨大的綜合樓排在寬闊的水泥路東側。在水泥路西側,是五層的聯(lián)合宿舍。男生在一到二樓,女生在三到五樓。
宿舍樓后面,是食堂,這個巨大的食堂可容納學校所有學生同時進餐。食堂前有一個不小的廣場。
至于操場,在這些建筑的北面,占據(jù)了半個學校的位置。
不過,此時的學校建筑雖然已經(jīng)全部開放,可外墻粉刷還有段時間才能完工。
此時的操場上依然是雜草叢生,碎石遍地。
看了看遠處操場上那堆碎石堆砌的地方,那里是這次神秘封校事件的源頭。
將車輛鎖好,單手提著被褥行李上了二樓。依然是851這個宿舍號,不同的是,這次是真正的八人宿舍,八個人住的宿舍。
吳柒到的時候,已經(jīng)有幾個人先到了。拋開那些普通學生不說,賈鐸因為就是附近村子的,早早將鋪蓋整理好。
那個栗石也到了,此時正吃著蘋果捧著一本厚厚的小說在看。
“來了?”賈鐸打了個招呼。
賈鐸一聲招呼,將在書山中遨游的栗石同學拉回現(xiàn)實。
他抬起頭卻發(fā)出一聲驚呼。
“嚯,這是思念衣家?”
“什么?什么是思念衣家?”賈鐸同學明顯楞了一下。
“思念衣家是一個制衣公司的名字?!崩跏粗@群小伙伴們開始科普。
“切,還以為是什么呢!不就是制衣廠嗎!”賈鐸同學一臉的無所謂。
“是啊,不就是制衣廠嗎!可它是全國排名第一的制衣廠家。其中今年的最新款,”栗石指著吳柒身上穿的衣服:“就是吳柒身上穿的。標準套、三萬六千八。還是最次的打完折的價格。”
“臥槽,……”
一時間,宿舍里只剩下了這兩個字。
“那里那里。”
吳柒擺擺手:“我就是一個有個好老子有個好媽媽的人而已。其實,我告訴你們個大秘密,賈鐸同學家里也特別有錢,你看他穿的衣服你們認識不?”
吳柒一臉的神秘:“不認識吧!那是國外知名手工制衣大師量身定做的,一套高達一百八十多萬呢!至于品牌,你們知道也沒用!”
說完,不顧賈鐸同學詫異和不相信的目光,吳柒埋頭整理起床鋪。
至于說的是真的假的?你沒看小伙伴們都信了嗎!關鍵是,賈鐸也信了??!
既然他信了,那……就是真的。假的也是真的。
其實賈鐸家里有錢是真的,因為窮文富武不只是說說而已。學武是真的耗錢。
普通人鍛煉到練體境界,只是醫(yī)藥就要花費近十萬元,這還不算什么藥浴,藥膳等調理費用。到明勁境界,沒有一百萬是上不去的。這也是窮文富武的真正說法。以上價格,還不包括拜師送禮費用。
在大家都圍著賈鐸讓他請客的調侃聲中,吳柒離開了宿舍,接下來,報道、領書,熟悉各科教室,一天時間慢慢過去了。
晚上,月黑風高。三層綜合教學樓頂上,出現(xiàn)了一個人影。
此人身穿一身黑色勁裝,短衣襟打扮,腰里挎著把短刀。
這身打扮,生怕別人發(fā)現(xiàn)不了他似得。
無月亮的黑夜里,一身藏青色才是王道。黑色反倒格外顯眼。
吳柒身著藏青色束口貼身衣服,臉上帶著一塊金屬全臉霸王面具。站在呈“回”字的綜合樓另一邊樓頂。
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。
不知怎么回事兒。吳柒發(fā)現(xiàn)賈鐸兩次,兩次都是呈現(xiàn)這種情況。
三柳中學的操場上,有兩個身穿深藍色服裝的人正在搬開那堆碎石。他們身邊,放著一個不知名古怪的儀器和一個大箱子。
兩人輕手輕腳的將碎石挪開一個豁口,然后打開箱子。
箱子里有幾個半成品零件。
他們快速組裝后,一個奇怪的炮臺出現(xiàn)在兩人豁口處。
這個炮臺炮口朝下,被三根支架支起。
兩人在炮臺上一陣操作后,拿起儀器退后幾步后。
“嗚嗡嗡~——”
炮管上面的透明格開始一個接一個亮起微弱的藍光,吳柒盤坐在綜合樓頂,精神力看著這一幕。
看看,這才是教科書般的充藍??!
“嗵——”
能量積攢到一定程度后,那兩人也退到了遠處,一道淡藍色能量光柱隨著聲輕響轟然落下。
吳柒急忙收回精神力,沒來由的想起一句話:后土的光輝,閃爆它們。
“后土”反擊了。
豁口地面猛然升騰起一個透明“蛋殼”,光柱轟在蛋殼上炸裂,蛋殼沒有一絲晃動??烧训哪芰繉⑴谂_震了個支離破碎。稀碎稀碎的,拼都拼不起來的那種碎。
“可算逮到你們了?!币庾R里,賈鐸咬牙切齒的在窗戶借力跳下,二話不說直奔那兩個收拾碎片的人跑去??v身竄到兩人面前,抽刀便砍。
兩名“深藍”吃了一驚,由于太專注尋找炮臺碎片,他們竟然沒有注意到有人接近。
匆忙退后,因為他們赤手空拳,竟然被賈鐸虎虎生風的短刀逼得一退再退。終于,退到了西面墻壁邊上,退無可退了。
其中一名深藍急中生智,腳尖踢起一捧塵土,稍微阻擋了下賈鐸??伤鸬哪侵荒_的鞋頭被一刀削掉。
“倉啷~”
趁著這個空檔,另一個深藍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,抖劍便刺。賈鐸急忙后退躲避鋒芒。被削掉鞋頭的深藍也抽出一把軟劍,兩人雙戰(zhàn)賈鐸。一時間刀光劍影,三人打的有來有往,好不熱鬧。
兩名深藍明顯沒有賈鐸的功夫高??伤麄兓パa長短下,竟然可以和賈鐸打成平手。
功夫對決時,兩人功夫如果差不多,那么兵器差的一方將會處于劣勢。賈鐸的短刀明顯不是什么好刀,對砍了幾下后,刀刃就已經(jīng)遍布了缺口??蓪Ψ絻扇说能泟Σ馁|也不過略微好上那么一點兒。
終于,在最后一次刀劍對砍下,兩把軟劍砍進短刀里被卡住。三人同時松手。
賈鐸松手后一聲獰笑,右腿用力彈跳而起,右手肘高高揚起,目標直指一名深藍的脖子,同時左腿鞭腿掃向另一名深藍的胸口。他竟然還要一戰(zhàn)二。
施展拳腳的賈鐸竟然比拿刀時的攻擊更快更狠,招招致命。拳頭掌指掠過空氣呼呼做響,瘋狂快速的攻擊再次將兩名深藍逼到墻角。
可到底是年幼!又是一打二,突然,一名深藍瞅準空隙,一拳打在賈鐸的胸口。深藍被反震力震得退后半步。
凌冽的攻擊被打斷了。
深藍們同時前進,一拳打出,兩只拳頭一左一右的打在賈鐸的兩個肩膀,他被打的上身后仰,飛了出去。
眼看就要撞在碎石堆上的時候,他一個“鷂子翻身”,身體凌空倒翻,雙腳落地??蓜傄酒饋淼臅r候,猛然體力不支,右腿一酸單膝跪地大口喘氣。
兩名深藍見到這種情況。一起往前縱身,舉掌便要劈下。
誰知凌空落下道恐怖的身影,他下落時攜帶的力量直接將兩名深藍崩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