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漢堡戲耍了一番,許拾光也沒惱,依舊笑嘻嘻,“楚二少,我的書能還我不?”
楚令抬起拿書的手,許拾光一喜,小跑的就要上去,可突然,他的手收回,她步伐一頓,不解,“楚二少……”
“資料帶上,書房找我?!?p> 語畢,楚令轉(zhuǎn)身往里面走去,許拾光眨了眨眼,回頭看了看尹江陽,“他啥意思?”
尹江陽解釋,“二哥讓你拿著外面那些書去書房,估計有事要說,你快去吧?!?p> 雖然不知目的,但許拾光還是歡天喜地的跑出去搬東西,難得楚令主動找她,機(jī)不可失,時不再來。
小樓書房。
書桌上,公司文件全部被推到了一邊,楚令的面前放著許拾光給他的書本資料,抬手正在翻閱,時不時在白紙上寫著什么。
許拾光搬了張椅子坐在他的對面,也沒見他對自己有吩咐,撐著下顎左顧右盼,見漢堡被罰在一旁面壁思過,忍不住偷樂。
它坐在那兒,時不時偷偷回頭,對上她的視線又趕緊面對墻壁,像生怕她告狀。
許拾光一開始還正襟危坐,可時間久了,跟屁股底下有釘子一樣,磨來蹭去,百無聊賴,便把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。
不管是以前還是現(xiàn)在,許拾光當(dāng)真是佩服楚令的相貌儀態(tài),挑不出一絲的毛病,可就是表情心性太冷,整天冰著個臉,明明以前糾正了一些,可現(xiàn)在有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覺,可惜了他這張舉世無雙的俏臉蛋。
楚令似在從課本資料中摘題出來,整齊的書寫,落筆蒼勁有力,字體瘦勁清峻,許拾光一看就忍不住夸贊,“臥槽,真漂亮!”
楚令筆尖微頓,而后又繼續(xù)。
許拾光抬手捂嘴,果然沒文化,怎么又臥槽了,還是肚兒里墨水兒不夠呀。
又等了一會兒,許拾光實(shí)在憋得慌,身體往前傾了傾,“楚二少,你在干嘛呀?”
楚令充耳不聞。
“你最會不理我了,咦,這筆不錯,好看,我拿走了?”
“這本古詩詞上面寫了好多注解,是你寫的嗎?真有耐心??!”
許拾光自言自語了半響,可惜,不理就是不理。
沒勁兒。
“楚二少,你真適合做和尚,每天抄抄經(jīng)書,敲敲木魚,別人都閑無聊的事,你肯定做的津津有味?!?p> 楚令放下筆,抬頭,許拾光馬上端坐,“好好好,我知道我很吵,我閉嘴閉嘴?!?p> “看看這個?!背畎颜龅念}放在她的面前,“后天考試,現(xiàn)在想要從基礎(chǔ)補(bǔ)上來,以你的水平,幾乎不可能,所以只能押題,我看了你的課本,也研究了試卷,押了一份題給你,答案已經(jīng)寫好了,現(xiàn)在你需要把這些題的解題方法背下來,等考試的時候套到所考的題上去?!?p> 許拾光粗略掃了一遍,然后抬頭,“我看不懂……”
楚令驀地起身,許拾光以為他是惱了自己,忙抓住他的袖子,“別走別走,我在文化水平這一塊,的確有點(diǎn)糟糕,這不,以前不懂事,逃課太多,但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充分認(rèn)識到知識的重要性,正在惡補(bǔ),你別氣嘛,我會好好背的?!?p> 凝視了她幾秒,他把椅子挪到她的身旁,坐下后開始一道一道的講解。
許拾光一開始真的如聽天書,腦瓜疼,不過不大想被他看癟,所以發(fā)動所有的腦細(xì)胞使勁兒記著,她也不是笨蛋,算聰明伶俐,以前只是沒機(jī)會好好學(xué),現(xiàn)在有高手引領(lǐng),自然很快就摸到了門道懂了不少,還能舉一反三,進(jìn)步迅速。
可一但懂了,心思就沒法兒完全集中在題上了,嘴又瓢了起來。
“楚二少,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,香香的。”
這番言論,沒有意外的碰了壁,楚令冷冷道,“油腔滑調(diào),既然會了,那你可以走了!”
一聽要攆她走,忙腆著臉道,“不會不會,這題還有疑惑,麻煩楚二少再講講。”
許拾光死皮賴臉在書房耗了好幾個小時,賴到漢堡都面壁睡著了她還沒走。
本來楚令和尹江陽有正事要在書房談,但因為許拾光在,所以改在了外面的休息區(qū)。
楚令一走,她就開始放飛自我,坐姿隨性,歪著身體,瞧著紙張上漂亮的鋼筆字,興致一起,拿了另一張白紙過來開始模仿,一寫就停不下來。
聽到腳步聲,見楚令回來,待他坐下,許拾光把自己臨摹的字放在他的面前。
楚令垂眸,許拾光挑了挑眉,得意的開口,“看看,跟你的字是不是有幾分像?”
楚令掃了一眼就把紙張扔到一旁,對于她一再的插科打諢忍無可忍,“無聊!”
“怎么就無聊了,我覺得挺好,等下你這幾頁紙能不能借我,我回去學(xué)一下……”
“漢堡?!背钜宦曊賳?,漢堡夢中驚醒,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,搖著尾巴小跑過去,“送許小姐出去!”
“汪?。 ?p> “不用漢堡送,我自己走,明天見!”許拾光抱起資料麻溜往外跑,一邊跑還一邊嚎,“漢堡,你別追我,哎呀,我的褲子……”
不一會兒,漢堡回來,蹲坐在旁邊,尾巴搖晃的可厲害了,楚令摸摸它的腦袋,然后開始工作。
尹江陽見楚令已經(jīng)好長時間沒有出門,擔(dān)心負(fù)荷太重,想讓他休息一下,婉轉(zhuǎn)開口,“二哥,廚房新做了點(diǎn)心,要不要拿來給你嘗嘗?”
楚令看了看進(jìn)度,道,“好?!?p> 尹江陽去安排,點(diǎn)心茶水很快就送來,楚令坐在陽臺上,喝了一口紅茶,甘甜清香。
“咦,這是誰的字?跟二哥你的有點(diǎn)像?!币枏牡厣习涯菑埣垞炱饋恚?xì)細(xì)一看就看出了門道,“不過筆畫不夠流暢,是臨摹的?!?p> 楚令淡淡的道,“扔了?!?p> 尹江陽試探性的詢問,“是許小姐寫的?”
楚令不語,吃了一塊甜心。
“那我等下拿去給許小姐吧,也許她要留下呢?!?p> 尹江陽把紙對疊放在一旁,準(zhǔn)備等下拿走,坐下陪著楚令閑聊了一會兒他才離開,楚令回到書桌,看見那張尹江陽忘記拿走的紙,遲疑了片刻還是打開,因為是模仿他的字,所以他一眼就看出形似神不似,很是生澀,就在他準(zhǔn)備扔垃圾桶的時候,捏著紙張的手緊了緊。
“火”字明顯筆畫順序錯誤,應(yīng)先點(diǎn)和撇,后是人,但許拾光卻是先點(diǎn)、長撇、短撇后捺的構(gòu)成。
寫字的方式怎會一摸一樣。
楚令發(fā)怔,盯著那張紙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