試鏡完,許拾光沒有接到任何的消息,雖然她擔心創(chuàng)輝天下會直接把她刷掉,但如果那天楚令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表演,她未必沒有機會。
現(xiàn)在能做的就是沉下心,耐心等待。
許拾光去了學校,剛一踏進校門,就接受到了很多指指點點,不少的人跟隨她的步伐。
人群中姜戈和肖旭文都抱臂看好戲,他們到是想看看她今天怎么自打嘴巴。
應該是有人去通知了輔導員,許拾光剛走到教學樓就遇見了,四十來歲的輔導員冷著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滿是嘲諷。
“許拾光,今兒是刮的什么風,竟把你這尊大佛給吹來了?!?p> 以前她經(jīng)常缺勤,還打架斗毆,嚴重影響了學校的紀律,年級主任因為這事私下跟輔導員談了不少次,也難怪她剛一來,輔導員就馬上殺過來,跟仇家來尋仇一樣。
“你爸給學校捐錢,讓學校不要開除你,行,你有這樣的爸,算你牛逼,但不好意思,教室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你的位置了,如果你要上課,只能站著!”
許拾光并沒有憤怒,“好,我站著上課!”
輔導員見她如此爽快就同意了,十分詫異,眉頭緊皺。
姜戈冷聲道,“你不是說再來學校就是小狗嗎?現(xiàn)在想出爾反爾?”
肖旭文在一旁幫腔,怪聲怪調(diào),“就是,自己說過的話就這么不算了?”
姜戈和肖旭文在學校是風云人物,再加上許拾光是真的萬人嫌,所以他們一開口自然引得不少附和聲援。
許拾光偏頭看向他們兩個,姜戈和肖旭文眼睛睜大,里面充斥著挑釁。
現(xiàn)在這里這么多人,還怕她裝神弄鬼不成。
許拾光邁步朝他們直直走去,姜戈他們先是一愣,瞳孔微縮,但還是站在那里沒動。
所有的人都一瞬不瞬的盯著她,隨著她一步步的逼近,靠近姜戈他們的其他人已經(jīng)不自覺的往后退。
畢竟許拾光可是咬傷過人的,這年頭狂犬病又猖獗。
肖旭文雖然一步?jīng)]挪,但身體下意識往姜戈身后躲,導致他一下子就成了出頭鳥。
姜戈余光瞥見他的動作,瞬間火冒三丈。
龜孫子。
許拾光站定在姜戈面前,看見他因為緊張,鼻孔都變得比平時大,不停往外噴張,兩邊臉頰的肌肉也不協(xié)調(diào),有點僵硬。
姜戈故作鎮(zhèn)定的問,“你想干什么?”
許拾光不語,只是緊緊盯著他。
兩人對峙了十來秒,誰都沒開口,周圍的人也猜不夠她想干什么,不由屏住呼吸。
漸漸的,姜戈額頭上微微出了一些汗?jié)n,鼻孔噴張的更大更快。
明明周圍滿是人,但因為這詭異的一幕,針落有聲。
“汪——”
許拾光紅唇輕啟,沖他吠了一聲。
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姜戈嚇了一跳,整個人抖了抖。
“……”
那一刻,所有人的反應都是懵逼的。
“汪——”
第二聲。
姜戈反應過來,覺得丟了面兒,兇巴巴地質問,“你什么意思?”
許拾光用嫌棄的目光看著他,“姜同學,不是吧,虧你還是大學生,這你都不懂,我在兌現(xiàn)自己的諾言啊,我許家的家教就是做人必須言而有信,怎么樣,各位滿意了嗎?要不夠,我還可以學不同的狗叫,你們知道剛出生的小狗是怎么叫的嗎?還有狗若是闖禍了,又是另一種叫法……”
旁人見她被人當眾羞辱不僅不為恥,反而還挺光榮的模樣,又氣又語塞。
果然,奇葩就是奇葩。
許拾光掃視了一圈,見無人開口,將書包搭在一邊的肩膀上,“既然都滿意了,那我走了?!?p> 剛走兩步,看見被其他人攔著的姜織,將她拉出來,一邊上樓一邊道,“你等下要有空給我補習一下唄,書上好多題我都看不懂,太難了?!?p> 姜織還沉浸在剛才的氛圍中沒回神,呆呆的點點頭。
其他人則是錯愕,許拾光竟然要努力學習了。
這會不會是她的陰謀,以學習的名義回來,趁機炸了學校啊,不無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