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量常晉輕蔑的眼神,站在修靈堂門口,他嘲諷的聲音穿透了此刻的風(fēng)和日麗,尖酸刻薄的刺入人心,震動著整個修靈堂,聽到外面有人鬧事,紅衣執(zhí)筆者隨即起身往外走,里面的辦公者也都跟隨其后,紛紛走出修靈堂,觀望何人在外面鬧事。
在這般羞辱下,李淳此刻并沒有理會常晉,轉(zhuǎn)身鎮(zhèn)定的對澤晨曦他們說道:“我們走?!?p> 澤晨曦三人默默的跟著李淳離開。
無量常晉斜視著他們,輕蔑的喊道:“一群廢物!沒骨氣的東西!”
小妮子聽罷,憤怒的回過頭,攥緊拳頭,氣沖沖的對著無量常晉大喊道:“哼!你這個皮糙肉厚的丑東西說話真難聽,你天天不漱口的嘛,一說話就臭氣熏天!”
周圍的圍觀者瞬間一陣恐慌:“糟了,這小丫頭竟然敢頂撞常晉大元帥,他們完蛋了。”
現(xiàn)場的氛圍一下子緊張了起來。
無量常晉隨即揮起手中的雙鞭,一道紫電瞬間閃出,強(qiáng)勁有力。
小妮子見那光亮的紫電朝自己迎頭劈來,不禁抱頭大叫。
“啊~”
眾人不忍直視,被紫電劈中的凡人,那強(qiáng)勁的充能會瞬間將其灼成灰燼,堪比被天雷擊中一般。那慘狀,簡直讓人毛骨悚然,眾人紛紛縮著脖子臉朝一邊,不敢多看。
片刻安靜后,似乎并沒有死亡的氣息,眾人緩緩轉(zhuǎn)過臉,定睛一看,小妮子竟然安然無恙的蹲在地上。
是李淳!他竟然擋在小妮子的前方,空手接住了那紫電。
他豎起的兩根指頭夾住那道紫電,而常晉此刻也正在不斷蓄能,紫電在李淳和常晉之間連成了一條閃亮的光線,其間電光閃閃,強(qiáng)烈的電火花撕裂著周邊的空氣。
那紫電能量確實強(qiáng)大,在經(jīng)過李淳的身體時,其閃電充斥了李淳的全身血脈,高能的電脈沖在血流間碰撞出的火花,似乎像熔巖一般可熔化掉一切。
在這樣極具破壞力的攻擊下,李淳卻依舊安然無恙的站在那里,任其紫電在身體內(nèi)肆意橫撞。
李淳揚起嘴角,淡然的說道:“打我徒弟,萬萬不可忍!”
“想不到你這種下三濫的懶神,竟也還有兩下,可以接住我的紫電而無所灼傷?!背x蓄能遲遲不肯放手。
李淳移動著手指,在空中玩弄著他的紫電,毫不吃力的慢悠悠說道:“你這雙鞭用了數(shù)萬年也沒什么突破,紫電的充能依舊是這么遜色,不過用來抽抽阿貓阿狗還是挺管用,你的徒弟們是要來學(xué)習(xí)你這套馴養(yǎng)寵物的鞭法嗎?”
常晉居然被自己口中的廢物挑釁了,火氣暴躁,大怒道:“廢話少說,看鞭!”
只見他一番聚靈,雙鞭燃起了熊熊烈火,火苗之上跳舞著強(qiáng)勁的紫電,火與電交織在一起,相輔相成,雙鞭之間飄蕩著一陣陣煙霧,十分恐怖。
李淳默默說道:“還給紫電加了火的屬性。看來是有那么一點長進(jìn)了?!?p> 常晉粗厚的聲音喊道:“今天就要用我的紫電神鞭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無恥小兒?!?p> 李淳微微一笑:“呵,你們無量,無相兩老頭兒就是火氣暴躁,帶個天兵神將就養(yǎng)成這般脾氣,怎么不學(xué)學(xué)新月軍宮的新月元帥,看看人家的素養(yǎng)?!?p> 無量常晉大吼道:“廢話真多,下三濫的貨色就是會耍耍嘴皮子,今天教訓(xùn)你便是!”
他揮動著燃起火花,閃著紫電的雙鞭,欲大戰(zhàn)四方。
這時,修靈堂的紅衣執(zhí)筆者出言喊道:“無量大元帥,請速速住手,你若是在這里動手可是犯了天規(guī)的,連我們修靈堂也會蒙上縱容之罪,你們?nèi)羰窍氡仍?,請移步自由審判場,在那里你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,殺個痛快都不妨事?!?p> 無量常晉正在氣頭上,被他這么一提醒,立刻理智幾分,喊道:“這等無名小輩,不配與我在萬眾矚目之下決斗自由審判場!”
他喊出這話時鏗鏘有力,唾沫橫飛。
李淳輕輕撞了一下小妮子,揮了揮手,當(dāng)著常晉的面,掃了掃眼前的空氣,說道:“咦~,真的有口氣,果然是不漱口的?!?p> 無量常晉聽罷,居然朝手掌哈了哈氣,聞了下自己的口氣。
李淳微微一笑:“不配和我戰(zhàn)的是你,我?guī)讉€徒兒就可以把你打得屁滾尿流?!?p> 無量常晉指著李淳大怒道:“無恥小兒,口出狂言,你們幾個一起上,今日我且降低尊容也要在自由審判場將你們一并除滅!”
李淳緩了片刻,若有所思,靈機(jī)一動,說道:“不過,我可沒答應(yīng)非要今日和你動手。不如這樣,一年后,讓我的徒兒們與你在自由審判場決戰(zhàn),信不信,到時候不用我動手,這幾個徒兒便可揍趴你?!?p> 無量常晉怒喊道:“信口雌黃!我這等尊榮之神,豈能和這些普通的修靈者匹敵。我且撕爛你的嘴!”
紅衣執(zhí)筆者見他們爭執(zhí)不休,又擔(dān)心會在修靈堂這里打起來,便勸阻道:“我提個建議,不如你們約定一個時間,讓各自雙方的徒弟們在自由審判場一決高下,這樣就不用大元帥這般的屈尊降貴了?!?p> 常晉的大徒弟——武高站出來說道:“師傅,我們今日已經(jīng)與龔青有約一戰(zhàn),這么頻繁的決戰(zhàn)怕是吃不消?!?p> 常晉指著澤晨曦一行人怒吼道:“這幾個無用的貨色,與他們一戰(zhàn),可費力?”
武高輕蔑的看了澤晨曦他們一眼,傲氣的說道:“當(dāng)然不費力!”
常晉揮了揮手道:“那有何可顧慮的,退下。”
武高又退到了常晉的身后。
李淳痛快的答應(yīng)道:“那好,一年后,我的徒弟與你的徒弟決戰(zhàn)自由審判場,若是你輸了,就將你無量軍宮中的‘通靈海螺’交出來給我?!?p> 周圍的辦公者紛紛議論道:“這‘通靈海螺’可是無量軍宮的鎮(zhèn)宮之寶啊,據(jù)說此螺號響,便可召喚出萬千的神獸與之并肩作戰(zhàn),他無量神宮就是靠著這通靈海螺才實力大增,每次出戰(zhàn),其眾多神兵神將皆以神獸為坐騎鼎力相助,方可大殺四方?!?p> “這無恥小兒,竟然拿我鎮(zhèn)宮之寶作為賭注?!?p> 常晉猶豫萬分,畢竟這等寶物,堪比身家性命,豈能隨意拿出來當(dāng)做賭注。
李淳在一旁激應(yīng)道:“剛才還狂妄自大的說要一人將我們師徒四人全部鏟除,現(xiàn)在只是徒弟與徒弟之間的決斗就認(rèn)慫了?看樣子,你確實連我的幾個小徒弟都害怕咯,還尊稱什么大元帥?!?p> 他心想:就是看中你的通靈海螺才下此賭局,我這般激你,看你中不中招。
常晉一根筋瞬間被點燃,大怒道:“好,我且答應(yīng)你,若是你徒弟輸了,你們就跪著從南神域的東面爬到南神域的北面,讓眾神看看你們這些垃圾,最后送到我們無量軍宮當(dāng)牛做馬一萬年,任憑我萬軍踐踏欺辱,永世不得抬頭!”
李淳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幕貞?yīng)道:“本事不大,賭注倒是挺毒的,行,就這樣成交了?!?p> 無量答應(yīng)道:“哼!不自量力。從今日開始,一年的期限。到時候有你好看!”
無量常晉對著修靈堂的人喊道:“你們可都聽清楚了,寫下條約,公布賭局,昭告眾神?!?p> 紅衣執(zhí)筆者應(yīng)道:“好說,好說,馬上就去,既然你們約定已成,大家都散了吧,可千萬不要再在這修靈堂鬧事了?!?p> 紅衣執(zhí)筆者生怕他們會在此打起來,給自己添麻煩。
無量常晉收起了雙鞭,喊道:“哼!我們走!”
隨即帶著兩個徒兒們紛紛離去。
圍觀者也都隨之散開了。
李淳帶著澤晨曦他們一道離開了修靈堂。
在路上,楚雨嫣著急的問道:“怎么打呀,我們還什么都不懂,他這賭注也太毒了吧,輸了可是要當(dāng)牛做馬一萬年啊!”
李淳樂觀的說道:“不用怕,我們勝券在握?!?p> 楚雨嫣,澤晨曦和小妮子一同驚訝的問道:“什么勝券在握?!”
李淳笑著說道:“你們有三個人,他才兩個徒弟,三個打兩個,當(dāng)然能贏?!?p> 聽此話,三人頓時極度無語,無比失落。
楚雨嫣捂著臉哭訴道:“這師傅是真的不靠譜啊,這樣都可以?。】尤税。?!”
澤晨曦沒精打采的說道:“一個人還可以踩死一堆螞蟻呢,我們是零基礎(chǔ)啊,連這里是什么鬼地方都沒有搞清楚,貿(mào)然就比試,還是個元帥級別的徒弟,簡直是以卵擊石??!”
李淳對著澤晨曦一腳踹過去說道:“小子,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(fēng)?!?p> 澤晨曦一臉委屈的哭訴大喊道:“我可不想被拉去,當(dāng)牛做馬一萬年啊啊啊?。?!”
說完,小妮子抱著澤晨曦痛哭道:“晨曦哥哥,我也不想當(dāng)牛做馬一萬年啊,我還小,我還未成年啊,就要承受這樣的折磨,嗚嗚......”
楚雨嫣也彎下腰抱著小妮子,三人圍城一團(tuán),痛哭道:“我一個弱女子,冰清玉潔,正是豆蔻年華,花季少女的時候,我不要當(dāng)牛做馬一萬年啊,簡直是慘無人道啊,能不能懂點憐香惜玉,嗚嗚~~~~”
李淳默默的看著他們這幅惺惺作態(tài)的模樣,一臉嫌棄,昂頭直徑朝前方走去:“你們的表演很精彩,可惜賭局已成,不可毀約,你們只能默默接受挑戰(zhàn),刻苦修習(xí)吧!”
看李淳這樣子,是非得遵守這賭約了。
三人便默默的拉著箱子,像霜打的茄子一般,垂頭喪氣,無精打采的跟在其后,就連倒影在地上的身影都如此的萎靡不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