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樂聲停了,女人也停止了舞蹈!
“你是誰?我為什么會在這里?”素心提高了音又問道。
女人沒有回答她,芊芊玉足站在了一片蓮葉上,隨著蓮葉的擺動,身子輕輕晃著!
“姐姐?”素心覺得光叫著別人沒禮貌,于是加了稱呼!
聽到這一聲,女人似乎有了一點反應(yīng),踩著蓮葉輕輕轉(zhuǎn)了過來。
素心一瞬也不移的盯著她,待看到她的顏面后,吃了一驚,后退了兩步碰到了椅子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!
“將……將軍夫人?”素心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道,眼前這個竟然是申將軍府的夫人蕭蘭寧!
女人沒有說話,靜靜的看著她,眼光慈祥,溫和!
不對,這個將軍夫人怎么會這種眼神,以前的自己見的將軍夫人都是施了濃妝,打扮妖嬈的貴婦!這個將軍夫人就只著一身素衣,連頭上也是一直釵子也無,衣上也并沒有一朵花,翩翩站在了那里,卻美得不可方物!
女人看著她,突然笑了,如那腳下大朵的蓮花盛開了一般,天地間都亮堂了起來!
接著身形便急速往后退,越退越遠(yuǎn),幾個呼吸的時間,便已經(jīng)消失在了素心的視線中!
素心還未來得及叫,周圍的迷霧又圍攏了過來!
…………
睜開了眼睛,一縷月光從窗外照了進(jìn)來,屋里靜悄悄,旁邊是千衡的呼嚕聲!
原來竟是在做夢!
摸了摸自己的臉,夢境怎會如此真實?
素心拉開被子坐起了身,由于傷得不是很重,加上這幾天調(diào)養(yǎng)得好,素心已經(jīng)能行動自如,只有手指還在微微疼痛,她自己可不知,她有著與千衡一般的愈合能力,一般這樣的傷,普通人少說也得七八天才能恢復(fù),她竟兩天就恢復(fù)了!
素心再也睡不著,于是起身,走到窗前,望著窗外陰冷的月光,天色已入秋,微冷!
為什么會夢見將軍夫人?這個將軍夫人感覺如此熟悉,仿佛早就認(rèn)識的老熟人一般,她究竟是什么人?
或許,素心轉(zhuǎn)回身坐在了椅子上,或許師父知道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!
可現(xiàn)下,師父還在申將軍府,怎么辦?
椅子“嘎吱”響了一聲,千衡翻了個身,猛覺得不對勁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,比著武式四處瞄了瞄卻只看見素心坐在了椅子上!
“嚇,你不睡覺坐在那里干啥?”千衡定睛看了看發(fā)現(xiàn)只有素心一個人坐在那里以后,才出聲問道。
“我睡不著!”素心委屈的道。
“我以為進(jìn)了賊了!嚇我一跳!”千衡一頭倒在床上拉住被子蓋住了頭,“你繼續(xù),我睡覺,有事叫我??!”
素心沒說話,依然望著窗外的樹影子發(fā)呆!
過了一會兒,千衡一腳踢開棉被坐了起來,直直的瞪著素心:“你吵得我也睡不著了!”
“我沒吵你!”素心冤枉,自己明明一點聲音也沒有發(fā)出來。
“你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在想什么呢?不會還在想何舞月吧,沒事,等你好了我跟你一起去報仇??!”千衡對著素心安慰到。
“我沒想何舞月!”素心內(nèi)心空落落的,自從夢里面那個女人走了以后,心里面就想丟失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一樣,難受又空虛!
“我夢見將軍夫人了,夢見她對著我跳了一段極美麗的舞蹈!”想了想,素心對著千衡說道。
“誰?你夢見哪個將軍夫人?申將軍府那個?”千衡狐疑的問道。
“嗯,而且夢醒以后,這心里就一直空空的,好似她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什么人,然后離別了!”
“別瞎做夢了,將軍夫人那么高貴的身份,豈是你一個野丫頭能高攀得起的?什么很重要的人,就是你想跟人家扯上關(guān)系罷了!”千衡道,語氣有些鄙夷。
“不是那樣的!”素心一直在想著那股難受,卻又捉摸不住。
“要不,”千衡頭湊了過來,“你問問你師父不就得了,她跟蕭蘭寧那么熟!”
“我倒是想問,可是他不在這里呀!”素心無奈的道,師父一直在申將軍府,也不知道怎么樣了,自己說在這里等他,等了這么久他都沒來!
素心坐在那里想著,無端又傷感起師父來了!
“哎呀,別想了,反正我也睡不著,走,我?guī)闳枂柌痪托辛??”千衡說罷就要往門外去了。
“現(xiàn)在?半夜三更?”素心問道。
“不是現(xiàn)在難道白天你進(jìn)得去將軍府?既然睡不著,那就去唄,去問了,心安了,就睡得著了!”素心知道千衡就是這樣一個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性子,這一時想做的事情不會留到下一時!
“走啊!”千衡已經(jīng)到了門外,低聲催促道。
素心無奈的起了身,也罷,去問了也好,順便問一下自己那甩手師父,到底管不管自己徒兒的死活!
只是,這次再也不能讓千衡喝酒了!
由于是半夜,打更的夫子才過了三更,路上沒有一個行人,街上空落落!
兩人都登上了屋頂,直直朝將軍府快速移過去,若有人看見,必定被兩個墻上飛的人影嚇個半死!
當(dāng)然,現(xiàn)在已是半夜,應(yīng)該是沒有人看見的!
兩人不一會便已到了將軍府的門前,門前黑乎乎,沒有聲,沒有人!
千衡往前一探,門口那個陣法還在,千衡解過門口那個陣,于是挽了幾個法印,伸腿一踢,門就開了!
左右看了一眼,竟沒有一個人!
“這蕭蘭寧也是大意,就弄了一個陣法在這里,人都不弄一個把守,她真的以為,這個陣法能阻擋一切?”千衡低低笑道。
“一切小心,不可大意!”素心只提醒她小心一些。
“你說,上次這些花草是個陣法?”
素心肯定的點了點頭,自己差點在里面出不來!
“沒有呀!”千衡道,一步一步往花壇方向走去,進(jìn)了花壇,并無異樣!
“不對呀!上次明明有的!”素心跟著千衡往里面走了幾步,花就是花,原封不動,哪有什么陣法?
“莫不是上次你扒了她的花,她心疼,再也不用這些花布陣法了?”千衡說完笑了出來。
“你小聲一點!”素心趕緊捂著千衡的嘴,這千衡也是膽大,竟敢笑出聲來。
“走吧,快去找?guī)煾?!”待到千衡平靜后,素心放開了手瞪了她一眼道。
兩人順著花壇一路走向最邊上的那一間屋子,千衡湊著耳朵在窗欞上聽了一聽,里頭靜悄悄的連個呼吸聲都沒有!手一揮,下一間!
愛笑的胡蘿卜
求票票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