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了甩手掌柜,鄧九公多了許多時間,他打算用在修煉上。不過,在這之前,他要去蓬萊島見余元一面,一來為女兒嬋玉物色一個好的師父,二來求他幫自己煉制一件厲害法寶。
女兒自從與楊嬋一戰(zhàn)后,對修道一事頗為上心,這幾日,經(jīng)常提起她兄長鄧秀,語氣中不無羨慕之意。在鄧九公看來,這很正常,因?yàn)榉踩烁扌姓卟罹嗵?,簡直是兩個不同領(lǐng)域的人,女兒見過道法高強(qiáng),仙家氣質(zhì)出眾的楊嬋,心里要是沒有點(diǎn)想法才怪。
本來,鄧九公是想讓鄧嬋玉拜法戒為師的,畢竟是自己人,信得過??煞ń湔f他的功法不適合女子修煉,鄧九公無奈,只好再給鄧嬋玉尋一良師。
三教門下仙人,鄧九公認(rèn)得不多,關(guān)系還算可以的,只有余元,這事不找他找誰。一回生,二回熟,這個道理他可明白呢。
第二件事對鄧九公來說,同樣是大事,九龍島四圣的幾顆珠子威力一般,在戰(zhàn)場上發(fā)揮的作用有限,所以他打算找余元,看能不能提升法寶的品質(zhì)?;煸椤㈤_天珠、辟地珠并稱為“先天三靈珠”,來歷不凡,若是將三顆合成一件法寶,威力是不是提升幾倍了。
縱觀原書,基本每件法寶都是單一法寶,只有多寶道人布置誅仙劍陣時,動用四件兵器。不像蜀山世界,合成法寶多不勝數(shù),紫郢和青索乃前古遺珍,威力絕倫,雙劍合璧,削山斷流,無堅(jiān)不摧,堪為蜀山世界第一利器。
有坐騎玉麒麟,鄧九公即便游遍三山五岳,也花不了半個月時間。騎著玉麒麟威風(fēng)到是威風(fēng),但總感覺少了點(diǎn)什么,對了,少了道歌。
這個世界,大多數(shù)神仙出場,都要念道歌,給人的感覺就是出場不凡,格調(diào)很高。
可是這樣的出場方式,自己到是想隨大流,只是沒有量身定做的道歌。哎,看來是入道的時日太短,沒有經(jīng)歷歲月的沉淀,沒什么炫耀的。
半日功夫,鄧九公便來了蓬萊島,匆匆掃了一眼島中景色,便徑直上山去。
“父親你來了,孩兒見過父親?!?p> 見到鄧九公,鄧秀又驚又喜,連忙上前迎接。
鄧九公下了玉麒麟,看了鄧秀幾眼,氣質(zhì)越發(fā)不俗,不禁為他感到高興,便問:“秀兒,在這山上住的可還習(xí)慣,余元道長可好?”
鄧秀回道:“能隨仙人學(xué)道,孩兒心里頭高興,自是習(xí)慣,山上雖然清靜,沒有人煙,但是別有一番清趣。家?guī)熞磺邪埠?,時常提起父親呢?!?p> 說到這時,他忽想起了什么,又道:“對了,前幾日申公豹仙長來了蓬萊山,家?guī)熈羲×藥兹?,這會正在后山竹林與家?guī)熛缕辶恕!?p> “申公豹,他也來了么?!?p> 鄧九公有些意味,對于這個人,他是如雷貫耳,一句“道友請留步”將無數(shù)同門修士送上封神榜,此人的游說能力,全書無人出其右。
“既然申道長也在,你帶我去后山相見。”
說實(shí)話,鄧九公不喜歡申公豹這個人,但也談不上多討厭,畢竟每個人的立場不一樣,此人最后也落得個悲慘下場。
一會兒功夫,鄧九公隨鄧秀來到了后山竹林,瞧見余元正和申公豹在石桌上下棋,申公豹執(zhí)黑子,余元執(zhí)白子,正殺的難分難解。
“鄧某見過余道長、申道長,打擾之處,請望見諒?!?p> 余元見鄧九公來了十分高興,忙起身相迎:“鄧元帥百忙之中抽空前來敝處,實(shí)令寒舍蓬蓽生輝呀?!币?yàn)閮蓚€徒弟的緣故,余元對鄧九公是大為親近。
堂堂仙人說這等客氣話,實(shí)在讓鄧九公有些受寵若驚。
申公豹打了個稽首,道:“見過鄧元帥,元帥的大名如雷貫耳,貧道一直想見你一面,想不到今日得償夙愿,實(shí)乃人生一大幸事。”
鄧九公忙道:“申道長過益了,鄧某只是世俗凡人,當(dāng)不得道長如此對待,不然鄧某會折壽呢?!?p> 這申公豹果然能說會道,怪不得交友廣泛,三山五岳的人都認(rèn)識,并且都賣他一個面子。要知道他可是闡教門下,截教弟子卻這般相信他,可見此人能耐不小。
申公豹笑道:“哈哈,跟元帥一樣,申某也只是蕓蕓眾生的一員罷了?!?p> 余元作為此間主人,這時道:“兩位別光顧著寒暄,先坐下將這盤棋下完了?!闭f著,他對鄧秀使了一個眼色,鄧秀心領(lǐng)神會,連忙去準(zhǔn)備仙果酒水。
申公豹道:“來者是客,鄧元帥你先請?!?p> 從剛才余元的反應(yīng)來看,這鄧九公儼然是他蓬萊山的座上賓,足以說明此人身份并沒有表面那么簡單。自己不防結(jié)個善緣,以后或許用的上。
申公豹的處事原則是與人為善,多個朋友多條路,靠這樣端正積極的心態(tài)和一身不俗的本領(lǐng),令他在群仙中游刃有余。當(dāng)然,闡教十二上仙除外,這些師兄一個個自恃甚高,根本不屑與自己為伍。
鄧九公道:“鄧某對于棋道,實(shí)乃七竅通了六竅,不敢獻(xiàn)丑?!?p> 申公豹一怔,隨即開懷大笑:“鄧元帥真乃一妙人也。既如此,你便坐下旁觀,待我與余道友下完這盤棋,再與元帥把酒言歡。說實(shí)話,對于元帥在西岐戰(zhàn)場上的傳奇事跡,貧道一直好生好奇了?!?p> 鄧九公笑道:“此許事跡,又怎敢大言吹噓,申道長既然想聽,那鄧某當(dāng)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!”申公豹畢竟是保成湯江山,算起來,也是半個自己人,跟他結(jié)交一番,對自己有利無害。
哪怕是修真問道,也是講究人脈資源的,因?yàn)榻涣髋鲎玻艽龠M(jìn)彼此雙方對道的正確理解,對提升境界很有幫助。在決定修道那刻開始,鄧九公就沒想過將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,閉門造車。
畢竟一個人見識和想法有限,獨(dú)自摸索,容易陷入當(dāng)局者迷的困境,這個時候需要人去提醒,否則便如同一個迷路者,永遠(yuǎn)走不出那片山林。
申公豹詫異的看了鄧九公一眼,向余元道:“道友,鄧元帥的性格脾氣,甚合我胃口。若不是貧道本領(lǐng)有限,真想收他為徒了,哈哈?!?p> 余元笑道:“道兄要想收徒,余某可以做個見證!”
申公豹曬然一笑,沒有再繼續(xù)這個話題,自己暫時還沒有收徒的打算,再說鄧九公身份不一般,做自己徒弟不合適。
申公豹雖然只是一句玩笑話,鄧九公卻心思一動,這申公豹學(xué)的是闡教正統(tǒng)道法,本領(lǐng)還算不錯,朋友又多,若是女兒能夠拜他為師,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。
鄧秀已經(jīng)拜了截教仙為師,要是女兒再拜入截教,那自己一家人可是跟截教綁得死死的,這不是自己的初衷。而拜入闡教想都別想,自己也不允許,這申公豹游離闡教核心圈子之外,只能算半個門人,而且還是帶藝求師,到可以一試。
想到這里,鄧九公往余元看了一眼,這件事最終能不能成,要看他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