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水療館四樓便是老板與經(jīng)理辦公室,可是老板辦公室大門緊閉,劉然無奈地搖了搖頭,順其樓道走過去,左轉(zhuǎn)來到會計辦公室,即使自個知道張會計不會把錢給自己,那也得試試。
很多員工幾天前就與張會計討過工資,但是張會計不講道理不說,為人跋扈,請保安來把幾個工作人員打得鼻青臉腫,他們只好辭職作罷,就算找過相關(guān)部門幾個月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相關(guān)回復(fù),委實無奈無處去說。
劉然走到會計室,敲著紅色木門,里頭傳來一個粗獷洪亮的聲音道:“進來!”
入室內(nèi),只見張會計正敲打著鍵盤,他肥臉凝視著電腦,聽到腳步聲,抬頭看了一眼劉然,臉色陰沉下來,點燃一根中華,靠在黑色皮椅上道:“怎么又是你?”
劉然拿著辭職批準單走過去笑道:“張會計我來拿上個月的工資,人事部已經(jīng)批準我辭職了。”
張會計瞇著眼睛,吹了一口香煙冷然道:“公司最近沒錢,昨天因為交不起電費斷電了,過幾個月我打電話通知你?!?p> 顯然,這只是借口,劉然自然明白,別說過幾個月通知你,過幾年,幾十年都不會通知你,在他們眼中劉然這種學(xué)生不足為視,能翻起大浪?
能翻起大浪有背景家世的人,還需要在這里為兩千快工資登門求?更不需要為兩千工資當服務(wù)員不是?
劉然繼續(xù)笑道:“張會計,我這轉(zhuǎn)眼就要開學(xué)了,多少給一點吧?”
張會計老臉橫起來,按滅香煙,敲打電腦鍵盤道:“快給我滾,別打擾我,過幾天通知你。”
劉然也不是好脾氣的主,從小就養(yǎng)成一股痞氣,因為過于好脾氣,人善欺負,于是把辭職單往桌子輕輕一拍道:“我信你?上一批辭職的幾個員工說,快五個月了還沒給他們接清工資?!?p> 張會子咬了咬牙,抬起肥臉看著劉然道:“信不信我叫保安上來,給我滾出去,要工資目前沒有,有本事你去找老板。”
“說沒工資誰信呢,你們這些為何有工資?然而我們這些小小服務(wù)員沒工資,正因為我們是服務(wù)員嗎?不值一提?”
“你橫什么?公司暫時收入少,暫時不發(fā)你們工資,拿你們工資去買顧客用品,你不服嗎?信不信我打死你?還不快滾?你有病???”
“我就是有病,胃癌!”
“神經(jīng)病!”
語畢,張會計拿出手機,打電話給樓下的保安上來,鳥為食亡,人為財死,面對幾個魁梧保安劉然一點都不怕。
在這個世界上想要立足,不硬氣,不磕磕碰碰?哪有這么便宜的事?
你不操世界等著世界來操你?
三個保安手提橡膠棒,一襲短袖工作服下,露出龐大肌肉,對劉然虎視眈眈。
張會計沖三個魁梧保安笑了笑指著劉然道:“來搗亂的,把他趕出去?!?p> 三個魁梧保安挑著濃眉,他們知道劉然在這里上班的,想必和前幾個一樣來討工資,其中一個與劉然認識,一起到食堂打飯吃的時候聊過幾句。
與劉然認識的一個保安走上前來對他笑道:“小伙子,過幾天讓張會計聯(lián)系你,你還是回去等消息吧。”
劉然拿起辭職單道:“我不服??!”
三個保安目光凝視,輪起膠棒走了過來,將要朝劉然打下去,突然劉然胃開始痛了,他忙蹲下身子,額頭上冒出豆大汗珠,咬著牙喊道:“胃痛,胃痛啊!”
三個保安面面相窺放下手中膠棒,張會計冷哼一聲道:“想裝死啊!”
劉然扶著桌角,面目猙獰,雙目瞪著張會計,張會計臉沉下來,看劉然目前狀況好比恐怖電影中的食人鬼,熬是嚇人,用手機指著三名保安道:“拖出去,扔到體育館去,別影響我工作?!?p> 這個時候不是應(yīng)該叫救護車送醫(yī)院嗎?
劉然大口喘氣,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吃手機,在三個保安吃疑中,劉然拔腿跑過去,一把搶過張會計的手機,放入嘴中,嚼了起來。
一陣陣駭人咯吱聲從他嘴里傳出,并且嘴里還冒出青色濃煙,幾人目瞪口呆,看著這個驚悚局面,張會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,這個時候哪里還敢出聲,甚至懷疑劉然就是一個瘋子,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。
三人同樣的想法,瘋了,一切都瘋了。
只是劉然正吃到手機電池,舌頭之間有一點麻痛感,不過仔細感覺非常舒服,電池很快嚼成渣渣咽了下去。
很快一臺手機就這么吃了下去,最后牙齒縫內(nèi)塞著一小塊尖尖的屏幕玻璃,劉然用手扣了出來,捏在指尖將塵刺玻璃塊重吃了進去,不知為何劉然更迷戀,玻璃刺痛嗓子的感覺。
這時胃里變得舒爽多了,他擦了擦額頭上汗珠,做出舒服之態(tài),仿佛酒足飯飽,打了一個飽嗝。
幾人呆呆看著劉然,他們目光中帶有恐懼,驚慌失措,驚奇等。
劉然喘息平靜道:“我的工資,不然我要吃了你的電腦和你,還有這座辦公室,告訴你們我真的有病?!?p> 張會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:“瘋子,絕對的瘋子?!?p> 忙跌跌撞撞跑到抽屜里拿出錢來,顫抖著雙手遞給劉然,劉然接過后,沖他猙獰一笑,出了辦公室,帶上門。
事實上劉然之前一直吃的是玻璃,今天他第一次吃手機,表示很慌,沒個準手機里有毒怎么辦?
他慌亂的跑到垃圾箱旁,扶著路邊電樁,手指頭放入口中,引吐,可是吐出來的是正常食物,沒有一點玻璃之類的殘渣。
算了,劉然放開膽子心安理得想道,死了就死了唄沒什么大不了。
數(shù)了數(shù)手中的工資,足有四千,算在這個月的多出了幾百,忽然想起得去買玻璃桌子,那張玻璃桌子還是藍曉姬的。
兩人合租陰暗潮濕的巷弄,幾十米平方的屋內(nèi),劉然就買過一張凳子,其他家具都是藍曉姬買的。
回到農(nóng)貿(mào)市場旁的出租屋內(nèi),打開房門,想量一下玻璃桌面的大小在去買,沒想到桌子上已放有一塊藍色的玻璃塊,想必是藍曉姬買的。
藍曉姬同與劉然本市一中的高一學(xué)生,下學(xué)期升高二,如果沒錯的話劉然下星期重讀高二與藍曉姬一年紀。
只不過藍曉姬是文科劉然是理科。
關(guān)于藍曉姬其他劉然就不清楚了,劉然很少問一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東西,更何況藍曉姬與他剛認識四個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