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吩咐,這個丫頭留在府邸里,孝敬老爺?!?p> 只聽見門外的人在討論,她豎起耳朵聽得清清楚楚。
門咿呀一聲的開了,老舊的煤灰味道令人難受,自己被人野蠻的拉起來,眼睛上的布條也撕開了。
她眨巴著大眼睛,狠狠的瞪著對待自己的人。
“喲,這丫頭倒是白凈,就是性子野蠻,不過經(jīng)過我這老媽媽的調(diào)教,看你怎么使性子?!?p> 一個喉嚨沙啞但是又很有架勢的老媽子,滿臉皺紋,年齡已經(jīng)很大了,但是特別的兇。
“哎喲!”裊裊被人按在墻壁上,這老媽子的兩個打手好兇悍啊,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,直接把直接按在墻壁上。
疼得后腦門快沒有直覺了。
“你們想干嘛?”
“讓你學乖點,別廢話,就你這樣還伺候老爺呢?!老爺可是特別喜歡聽話的姑娘,你剛才那眼神什么意思?是蔑視我不成?”
“我……我沒有啊,他無緣無故抓我來的,還囚禁我的自由,有沒有王法?”
“哈哈……王法,小姑娘,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?凡是老爺看上的,一個都跑不,就算是黑王也得給國師幾分面子,你一個小丫頭,能活著不錯了。”
她到底干什么了,就是看了他一眼而已啊,因為膚色怪異,黑色的,多看幾眼怎么的了。
他這個人是個怪物嗎?看幾眼就要綁別人,什么玩意兒。
這城里根本沒有講理的地方。
“去帶她洗個澡,換身衣服,調(diào)教,調(diào)教再送過去?”
老媽子不耐煩的拍拍手,她忙著呢,沒時間費口舌。
“等等,什么意思?”
話沒有說完就被人再次給拖走了。
說真的,她很疲憊,比任何時候。
這個老媽子就是讓自己知道規(guī)矩的,說自己觸犯了國師。
不就是犯了忌諱么?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和議論他么?
這國師來頭不小呢?威風霸氣的很,也是一個作威作福的家伙。
比那南溪王爺好了那么一點點,別人至少是個讀書人,這貨絕對大字不識一個,野蠻人的后代。
“哎呀!”背后被人杵了一棍子,屁股疼的很。
她正在學如何走路,不抬頭看人,然后手里還端盤子呢?
老媽子坐在凳子上,嗑瓜子,然后盯著自己,那架勢不得了。
“用心點,錯了規(guī)矩,打死你?!?p> 兇巴巴的吼著自己,恨不得吃了自己。
“我腿軟?!彼魫灥恼f。
“阿華,給我打!”老媽子見慣了。
“我做,我做……”她趕緊站直身子,不敢忤逆他的意思,可是能怎么辦呢?
心里郁悶的不行,天哪,她都來回走了好幾圈兒了,腳都走疼了。
好想茶楨啊,說起來只有茶楨真的為自己好,想起來就心酸了。
就這么著急的訓(xùn)練,到如何端盤子,送茶水,如何避開各種忌諱。
她大概了解,這個國師其實很自卑,不喜歡別人看他的臉,膚色問題。
他黑他還有理了。
每天伺候他的人多如牛毛,他也覺得少,有錢人的生活,不是自己想得到的。
“你們幾個帶著她去下人房里?!?p> 說完就看到幾個打手過來抓自己了,她怕了。
可是也無可奈何。
住在最破的柴房里,她只能辛苦點,活下去才是王道。
就這么精神不佳的熬過了兩三日,那個老媽子終于沒有再教訓(xùn)自己了。
國師是多么缺人啊,最后也只是給自己安排了一個送飯的任務(wù)。
大庭院,高腳樓,可以看的出來他自己住最高城,每日送飯都要爬七樓。
這些個婢女,好像都是如此,每天習以為常了。
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很冷漠,沒有多說么一句話,到處都是雄兵把守,感覺不是普通的嚴格。
她端著盤子就是為了送一道菜而已,蓋著沒有打開,香氣已經(jīng)四溢了。
話說自己吃的那么差,哎。
終于到了第七層,這里就是一個大涼亭了,旁邊有幾個房間,走廊也很寬闊,真是富裕的不行。
她看著高處,才看到選。
這里視野真是太好了,真的有一覽眾山小的感覺。
自己的一言一行,似乎都被人看在眼里,她把盤子放下就準備離開的。
這么大的一個圓桌,就是專門給他吃飯的么?
咦,旁邊的籠子里,養(yǎng)著一只鳥,就是普通的鴿子什么的,她還以為是老鷹呢?
灰色的羽毛,定睛一看才看到是灰色的鴿子,養(yǎng)的真肥。
她嘆息一聲,準備折返回去。
誰知道剛回頭,自己就撞上了一堵墻,鼻子都快要撞出血了,疼得兩眼飛花淚,蹲下來,捂著受傷的鼻子,哀嚎起來。
哪個沒有長眼睛的家伙,媽呀,這不是國師嗎?他們說的大老爺。
“目中無人的下人!”國師冷哼,渾身散發(fā)著黑色的氣息,讓人不敢直視,看著她冒冒失失的模樣,真是又夠丟人的。
罷了,才幾日而已。
裊裊嚇得連連后退,害怕他會對自己不利。
“哪國人?”
“我……我花城的?!彼苯诱f了,騙了就騙了。
“噢?花城的人,鳳凰花城?聽說你們想進宮這里,不自量力?!”
他有些瞧不起的意味,真是太搞笑了,他這是什么態(tài)度。
天下唯我獨尊的模樣,真是欠扁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不知如何回答,裝個傻白甜。
國師坐下,望著一桌子菜索然無味的很。
眼前的小丫頭,若不是像花城的那位,他才不會抓。
這若是給黑王看了,還不生吞了她。
花城的那位已逝去的女人,害死了黑王的母親,所以說黑王最痛恨的長相恐怕就是她了。
人有七分相,已經(jīng)夠定罪了。
裊裊不知,自然啥都不清楚。
他是國師,權(quán)勢地位,一等一。
自己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對象,能有什么話語權(quán)???
“你是他國的奸細?”他低沉的問。
“回國師大人,我不是,我就是一個逃難的人?!?p> “逃難?花城環(huán)境有這么差了?百姓都開始出城流浪了?”
他不屑一顧的說,眼里都是嘲諷的意味。
“不是的,家里無人,才流浪到這里的,我不是壞人真的?!?p> 她可憐巴巴,也學會了如何偽裝博取別人同情,還不都是為了求生欲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