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步入戀愛的人仿佛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,梁順現(xiàn)在的情況就是這樣。
在過去的五天里,梁順除了接單賣貨,順便跟嫦娥仙子聊聊天外,最向往的時間便是傍晚十分的時候,因為在在這個點他可以打著某種正當(dāng)名義跟溫嵐在夜市攤上聊天。
五天時間,那些混混們沒有出現(xiàn),這讓梁順跟溫嵐的感情有了突飛猛進的發(fā)展,雖然兩人仍舊沒有確定什么關(guān)系,但已經(jīng)是無話不談。
在穩(wěn)步增進與溫嵐感情的同時,梁順還在等待一個人出現(xiàn),那就是華佗,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神醫(yī),他想從這位神醫(yī)手中搞到祛疤的藥方。
祛疤的藥方是給溫嵐用的,有句話叫做愛她就應(yīng)該給他一個完美,梁順就是這么做的,同時他已經(jīng)在幻想如果治好了溫嵐臉上的疤,她會怎么報答自己?以身相許?還是一身相許?
“也不知道牛郎那老小子說的是真是假。”
中午12點,吃過午飯的梁順早早地坐在電腦旁登錄旺旺。賬號升級后仙界系統(tǒng)開放的時間為下午2點,而今天梁順等待了五天的華佗會出現(xiàn),這是他從牛郎口中得到的消息,他不想錯過。
等待永遠是最漫長的,梁順這一坐,幾個鐘頭就過去了,可等了半天沒有等到牛郎的消息,梁順的手機卻響了。
手機上是一個陌生號碼,對于一個淘寶店主,經(jīng)常會有陌生電話打來,梁順很自然地滑動接聽:
“喂,你好?!?p> “喂,是梁順嗎?”
手機聽筒里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,很嬌弱的那種,聲音有些沙啞,明顯剛剛哭過,梁順很快就聽出對方的聲音。
“黃小雅,你打電話過來有事嗎?”
梁順語氣淡淡道。
“梁順,你還記得我的聲音,證明你還在乎我。以前都是我的錯,我們和好好嗎?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,我做小的也行?!?p> “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就先掛了。”
梁順這樣回復(fù),然后直接掛掉了電話,這種女人經(jīng)歷一次就夠了??蛇€沒等放下手機,緊接著有又一個電話打過來。
“我說黃小雅你煩不煩!”
“你的朋友在我們手里?!?p> 這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。
本來以為是黃小雅打來的,可是在聽到那男人聲音的同時,梁順這才看了眼來電顯示。
來電顯示的名字是剛子,是趙剛的手機,可卻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。瞬間,一股不好的預(yù)感讓梁順不安
“你是誰?我朋友的手機怎么會在你的手里!”
梁順對著手機道。
“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朋友在我們手里,限你晚上9點前以前拿20萬到東郊的宏達淘沙廠里,具體位置我已經(jīng)發(fā)到你的手機上。另外不許報警,否則你的朋友將看不到明天的太陽。”
對方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,顯然有恃無恐。
”我為什么要相信你?”
從對方話里得到信息,雖然十有八九趙剛已經(jīng)在對方手中,但梁順還是問道。
“呵呵……這由不得你不信?!?p> 聽筒里男人冷冷道,緊接著手機里傳來趙剛掙扎的聲音。
“你們不要亂來!”
梁順吼道,可是手機里卻傳來一陣忙音,對方已經(jīng)掛斷電話。
深吸了一口氣,強制自己冷靜來。
先開始是溫嵐被要挾交保護費,現(xiàn)在又是趙剛被綁,很明顯,這件事情的起因跟那晚在夜市攤上發(fā)生的事情有關(guān)。
“我說這幾天風(fēng)平浪靜,原來在這等著我呢?!?p> 一拳砸到電腦桌上,梁順咬牙切齒道。
坐在這里解決不了問題,片刻后梁順奪門而出,騎著電瓶車直奔東郊。
在蘇城呆了三年,雖然什么名勝古跡沒有逛完,但梁順對蘇城的地形卻及其了解,電動車在一通左拐右拐抄近路后,他在東郊一家購物商城門口停下。
深吸了一口氣,梁順拿起手機打開微信,看了眼地圖上的具體位置。
“位置距離這里還有兩千米,要不要報警?”
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距離,梁順表情凝重。
這跟要保護費不同,這是綁架!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知對方下一秒會對自己的朋友或親人做什么,即便你能力再強,可碰上這種事情也只能乖乖就就范。
梁順不過是一個普通人,就算過去的幾天每天都吸收仙晶,但到底還是有著普通人的思維。而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情第一想法就是報警。
但對方明確交代不許報警,否則趙剛的性命不保,對于這個決定,讓梁順左右為難。
看了看表,現(xiàn)在剛好是下午5點,距離對方約定的時間還有4個小時。梁順將電瓶車放到一個商場的停車場內(nèi),開始在商場里溜達,等著黑夜的來臨,同時想著應(yīng)對的辦法。
此時在東郊一家廢舊淘沙廠的廠房里,一群染著五顏六色頭發(fā)的小年輕正聚集在一起。一個昏暗的角落里正綁著一個人,這人嘴里塞著臭襪子,眼睛上蒙著一塊黑布,從面部特征上看,正是趙剛。
“紅哥,那天晚上咱們?yōu)樯恫蝗?,非要用這法子?”
其中的一個染著金色頭發(fā)青年小聲地問道。
“你傻啊,道上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最忌諱動人家女人,這樣那家伙是會拼命的,咱們就是求財,又不是玩命?!?p> 被問的青年罵了一句說道,這人染了一頭火紅色的頭發(fā),正是上次上次夜市燒烤攤被梁順一腳踢碎牙齒的那個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這法子行嗎?”
那個染著金發(fā)的青年繼續(xù)問道。
“廢話!這次我可是請了靖哥出馬,能特么不行嗎?”
“我知道是靖哥出馬??墒俏以趺纯傆X的心里沒有底?要不我看就算了?!?p> “是啊宏哥,我們都覺得心里沒底?”
又有三個人同時出聲,都是那天跟梁順交過手的人。
“少特么廢話!靖哥可是跟著連姐混的,是見過大世面的人。你們知道一年前那什么門事件嗎?靖哥就有參與。哎,我說你們特么今天怎么一個個都特么這么慫?”
染色紅色頭發(fā)的青年罵罵咧咧道,說著掏出一支香煙點燃猛吸一口,沒人發(fā)現(xiàn)他抓香煙的手竟然有些顫抖。
“誰特么在那說老子壞話呢?”
幾人議論中,一道如同鴨子一般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,跟著一群小青年恢復(fù)安靜。
很快,一群手拿砍刀的人簇擁著一個留著板寸的青年來到人群中,青年看上去有二十七八的樣子,相貌平平的他右邊耳朵竟然少了半個。
“別特么以為老子聽不見你們再說什么,都給老子安靜點!少特么長了別人的士氣,滅了自己的威風(fēng)!”
板寸青年對著人群吼了一嗓子,接著似乎是習(xí)慣一般,伸手摸了摸那只有半個的右耳朵:
“啊紅,你過來!”
“靖哥……”
聞言,染著紅毛的青年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。
“電話打了嗎?”
“打了靖哥,按照您的吩咐,這次的票價是20萬。”
“嗯……這次替你出頭,你知道我可是瞞著上面的,這錢……”
“給您15萬,剩下的……您也知道我這一幫弟兄……”
“行,就這樣。時間還早,讓兄弟們養(yǎng)精蓄銳,別到時候點子真的報警可不好收拾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