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瀛城正靠在床頭柜上,閉目眼神。
他的唇泛著點白,下巴冒出青茬。
晏穎楚摸摸他的手指,他就睜開了眼。
“還難受嗎?”這個小人兒暈暈沉沉了一天,一直高燒不退。
“嗯。我累了,想睡覺?!标谭f楚的聲音染上了濕氣,嬌嬌糯糯的。
像是伸著爪兒在人心上撓了一下。
“呼?!彼囊粽{低低的,跟著就閉上了眼。
傅瀛城心一緊,皺著眉,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摸上一摸,由她睡去。
臨近正午,晏穎楚還迷糊睡著。
席貫青在門口輕敲了下門,“老大?”
傅瀛城給了他一個眼神,跟著到外面去了。
“我查了別墅的監(jiān)控,晏穎楚不是自己掉水里的?!?p> 傅瀛城聞聲,面色驟冷,目光幽如密林,諱莫如深。
“是晏家人?”
席貫青沒有馬上說明,那就是……
“是晏燁靈?!眮碇埃炃嘧匀徽{查過晏燁靈。她對晏富笙很重要,晏富笙對晏穎楚很重要……
“不會草草了事的。”傅瀛城沉靜的往回走。
在他出去的空當,晏穎楚又醒了。
她一眼就看到了床頭柜上的銀色面具,當即就想到了救她的面具人。
她伸手把面具拿在手上,若有所思的摩挲著。
下次見到他,不和他打架了。
傅瀛城進來,看到她拿著面具,淡淡瞥了一眼。
“救我的那個人呢?”晏穎楚突然問道。
她初醒的聲音就像清晨的露珠一樣空靈。
傅瀛城罕見一愣。
“我來的時候就走了?!?p> 晏穎楚不無失望,垂頭喪氣的把面具抱在懷里。
傅瀛城想到她之前說的喜歡面具人的話。
一時間五味雜陳,說不清是什么感受。
力道重了點,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隨后席貫青按傅瀛城的指示送了三碗粥過來,傅瀛城一勺一勺的把晏穎楚給喂飽了。
“不吃了?!标谭f楚吃了一大碗,皺著眉把他遞過來的第二碗粥推開。
傅瀛城又伸過來一勺子。
晏穎楚本想拒絕,對上他陰氣沉沉的眼,無辜的吞了吞口水。
在一種莫名陰郁的氣氛下又吃了一碗。
她拍著大肚子,兩眼閃著淚花,在床上哀哀叫喚。
“傅瀛城,我疼!”
傅瀛城手上正拿著第三碗粥。
這時,正好醫(yī)生來查房。
看到這一幕,上去給晏穎楚檢查,“不能吃了,再吃,消化不了?!?p> 傅瀛城把粥重重放回桌上。
被傅瀛城虐待后的晏穎楚在傍晚時分走出了病房。
她扶住腰,頂個圓滾滾的肚子去底下花園散步。
傅瀛城在她身后不遠不近的跟著。
晏穎楚有種被他當成小狗在溜的錯覺。
因為撐得很,沒走幾步,晏穎楚就坐在樹下的石椅上休息。
碰巧傅瀛城的手機響了。
他是個大忙人,晏穎楚不以為意,“忙去吧。”
傅瀛城到一旁接電話。
還坐在樹底下的晏穎楚聽到了幾聲小鳥咕咕的叫喚,仰著頭往上看。
呼哧撲哧!
小鳥穩(wěn)穩(wěn)落在她頭頂上,無辜的轉了轉眼。
晏穎楚跟著眨眨眼。
有點懵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