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媳婦兒,我?guī)湍?!”文軒笑嘻嘻的,伸手要抓開晏穎楚腦袋上的雜草。
就在他將要觸及晏穎楚的那一刻,傅瀛城先一步拿大掌按在晏穎楚的頭頂,尤如轉(zhuǎn)陀螺一樣的手法,把晏穎楚轉(zhuǎn)到身旁。
“你干嘛?”晏穎楚嘟嘴,伸手要夠傅瀛城。
傅瀛城長臂一伸,拉開兩人的距離,但他按著晏穎楚腦袋的手并未松開。
“你!欺人太甚!”晏穎楚試圖打傅瀛城,卻是虛空揮了揮,踢腿,還是夠不著……
傅瀛城不再理她,對著手機(jī),“馬上安排,我今天之內(nèi)就要離開?!?p> 傅瀛城掛斷電話,徑自走開,走了幾步,折返回來,揪住晏穎楚的衣服后領(lǐng),把她抓走。
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晏穎楚手腳并用撲騰著,還是被傅瀛城拽走。
把晏穎楚放在椅子上,傅瀛城的幽暗黑眸冷不丁的盯著她。
晏穎楚一下老實(shí)了,摸摸鼻子,細(xì)數(shù)起這幾天自己造的“孽”,可怕下一秒傅瀛城就和她算賬。
偏偏傅瀛城一聲不吭,他淡漠的眼神在晏穎楚身上打量,她亂糟糟的頭發(fā)上帶了點(diǎn)草屑,再加上她那張極具欺騙性的稚嫩的小臉,完全就是那家不聽話的小孩跑哪去玩。
視線再往下,就對上了晏穎楚滿是泥巴的黑色運(yùn)動(dòng)鞋。
傅瀛城直立在晏穎楚面前。
晏穎楚緊張的看著他,見他抬手,心虛的閉上眼。
大白眼狼,念念舊情,手下留情!不要揍我好不好!
傅瀛城撿走晏穎楚腦袋上的雜草,又覺得不過癮,又伸手在她毛茸茸的頭發(fā)揉上一揉。
傅瀛城的眉頭皺得深了,仍覺不行,又在她腦袋上摸上一摸。終于是把那亂糟糟的頭發(fā)捋順了。
“喂!大變態(tài),沒你這么揩油的!”一轉(zhuǎn)眼,晏穎楚就變成張牙舞爪的小貓兒。
傅瀛城嘆了口氣,蹲下身,握住了晏穎楚的腳踝。
晏穎楚瞬時(shí)警惕,就像機(jī)警的貓兒弓起了背。
傅瀛城極具耐心的把她的鞋子擦干凈。
晏穎楚為自己的小人心思羞愧,摸摸腦袋,和傅瀛城尷尬的大眼瞪小眼。
“媳婦兒,咱們來……”文軒的話還沒說完,傅瀛城一道冷箭就射過去。
到這時(shí)候,中年婦女和大漢哪還看不出他兩之間的貓膩,大漢撞了撞中年婦女的胳膊肘,中年婦女馬上去拉文軒,一家三口為他們兩個(gè)人創(chuàng)造獨(dú)處的空間。
晏穎楚耳觀鼻,鼻觀心,認(rèn)定三言兩語沒法把話捋順,索性不說,還能咋的!
兩人就在那對看。
約莫半個(gè)小時(shí)過去,晏穎楚敗下陣來,從椅子上蹦下。
“你去哪?”傅瀛城的聲音略微低沉。
“上廁所?!标谭f楚有些煩躁。
在茅房里好一陣磨蹭,晏穎楚才慢吞吞的往回走。
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傳來,晏穎楚伸直脖子張望。
一架直升機(jī)在她頭頂上盤旋,螺旋漿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轉(zhuǎn)動(dòng),然后往空地降落。
“還傻站著干嘛?”不知何時(shí),傅瀛城已站在她身后,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