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流逝,日月交替。
銀色的月光柔和曼妙,裹挾著浪漫的氣息悄然而至,叢林卻從不憐香惜玉,毫不猶豫將其吞噬殆盡,夜晚的紅樹林不需要任何溫情。
一只體型肥碩的雨林姬鼠從巢穴竄出,賊頭賊腦地四處觀望,一副借了高利貸沒錢還的樣子。
嗯。
沒人蹲它。
屁顛屁顛出去鬼混。
可鼠生處處有驚喜,正當(dāng)它在酒吧磕著堅果、喝著叢林原漿,抱著妹子看蟈蟈摔跤時,要債的上門了。
一只貓眼蛇趁著漆黑的夜色,一腦門撞開姬鼠酒吧大門,吐著信子大喊一聲:“嘶嘶~”隨后迅速朝那只正在快活的肥鼠竄去。
胖子姬鼠瞧見債主那氣勢洶洶的樣子,不禁渾身顫抖,看那個架勢,這次估計還錢都莫得用了。
怕是得肉償。
媽耶!胖子姬鼠將懷里的妹子一把推向債主,溜了溜了。
妹子姬鼠身材不錯,芊芊細腰盈盈一握。
但貓眼蛇似乎不怎么感興趣,尾巴一甩,妹子姬鼠被打飛。
法海嗎你是?!
胖子姬鼠絕望奔逃,當(dāng)它的債主表示對貢品毫無興趣時,它注定是鼠生無望。
咕嚕嚕~
被泥土絆倒,胖子姬鼠滾了幾圈,索性在地上擺起了大字,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。
來吧來吧,搞快點。
貓眼蛇迅雷之勢撲向肥鼠,尖尖的腦袋上滿是猙獰的奸笑。
“咕嗚~”
一只成年蘇格蘭圓臉胖雞盤旋俯沖一臉怒容,徑直撲向那正要干不可描述之事的二獸。
看胖雞臉上那焦急的神色,似乎地上那倆只,可能都欠它錢
肥鼠有些想笑,嘖嘖嘖,又來個債主。
債欠的多了,也就不壓身了。肥鼠無所謂了,無非是多了一種選擇,現(xiàn)在自己面前除了粗木棍外又多了根狼牙棒。
胖雞有些猶豫,它應(yīng)該先找誰還錢。
肥鼠欠的多,貓眼蛇欠的久
它拿定了主意,畢竟大錢更重要。
“嘶嘶~”
貓眼蛇似乎有些不樂意,畢竟
它褲子都脫了。
肥鼠又回到了酒吧,眾鼠都驚呆了,紛紛聽它述說著鼠生傳奇。
憤怒的圓臉胖雞很不高興,它覺得這世道越來越不公,欠錢的比要債的還兇。
它決定帶著貓眼蛇一起回蛇家,向貓眼蛇的父母好好說道說道這事。
紅樹林又恢復(fù)平靜,仿佛就像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一樣。
“還需要多久?”戴舵問向布衣女人。
“半小時左右?!辈家屡嘶卮?。
漸漸遠離紅樹林濕地,戴舵感覺腳下的泥土越來越硬,這對胖子來說可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。
但是,在漆黑的叢林丘陵中行走,不迷路幾乎不可能。
若不是布衣女人白天有好好觀察周邊的環(huán)境和植被,恐怕戴舵根本無法夜間行軍。
茂密的森林擋住了任何可能透進來的光,夜空也不甚明朗,戴舵掏出手機打開指南針,卻發(fā)現(xiàn)這里連磁場都是紊亂的。
“靠!什么東西?”鍋男手中長戟一揮,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天上落下,嚇了鍋男一跳,他隨即向布衣女人喊道,“小美人,你夜間無法偵查的嗎?嗎的,都有東西偷襲我誒!”
布衣女人連頭都沒回,顯然懶得理他。
一入夜,鍋男就變得十分緊張,一路上都是緊貼著戴舵走,那隨軍出征的狼人男孩斯加,看向鍋男的表情都是一臉防備。
說不定是個怪蜀黍!
若不是有著一段時間的相處,可能連胖子都覺得這家伙取向有問題。
戴舵的視力也不算太好,也沒看清飛過來的一團是個什么東西,只知道那團東西被鍋男一戟打落。
下令讓士兵持火把靠近去看看,懷里的小魚兒就輕聲喊道:
“哇,是貓頭鷹?!?p> “快睡覺!”戴舵向丫頭催促道。
那貓頭鷹腳爪上還掛著一條蛇,可惜已經(jīng)死翹翹了,與貓頭鷹一起死翹翹了。
小魚兒:(′°︿°)
鍋男有些尷尬,畢竟被一只貓頭鷹嚇到,臉上也有些掛不住,喊道:“喂,小美人,你注意一點啊,要是讓領(lǐng)主大人受傷就不好了!”
戴舵:
雖然不過是三公里左右的距離,但是入夜后行軍速度是真提不上來,而且戴舵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比自己更弱的存在,就是那個狼人男孩,屬于跑幾步就會喘的類型,幾乎和剛?cè)雿u時的自己一樣,雖然和一個孩子去比體質(zhì),戴舵的確感覺有些羞澀,但他心里總算是平衡了些。
離開狼人部落的一路上,升到lv3的胖子明顯感覺自己的體力有了長足的進步,就現(xiàn)在這個狀態(tài),就算連上三個8樓也是一飲而盡吧?
這種實質(zhì)性的提升,是真不錯!
嘗到這種甜頭的戴舵甚至想回頭去練級!
但他遏制住了這種渴望。
他的目的地是邊星要塞。
穿過密林,來到了巖山地區(qū),戴舵拿出手機打開射燈,照向陡峭且連綿的峭壁,然而手中的燈光不過是海中的一葉扁舟,盲人摸象徒勞罷了。
“就是那里,領(lǐng)主大人?!辈家屡酥赶蛏窖?,扭頭向身后不遠處的胖子說道。
戴舵很想調(diào)戲一下她,問問:那里是哪里?
算了,怕挨打。
“怎么上去?”入口似乎有些高,六七米的樣子,戴舵看著眼前約莫70度的巖山發(fā)懵。
“嗯倒是有簡單有效的辦法只是”布衣女人有些難以啟齒。
胖子一聽簡單有效,“那你還不快說!只是個屁??!”
“呃真的要嗎,可能會對領(lǐng)主大人有所冒犯呢?!?p> 胖子一愣,冒犯?“會痛嗎?”
“不會?!?p> “那還不趕緊的!”
“呃”
“這是命令!”
“是,領(lǐng)主大人!”
布衣女人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十字軍,女十字軍點了點頭。
戴舵一臉懵逼,要干什么?這二人在謀劃什么?
正當(dāng)胖子還愣神之時,只見布衣女人一個沖刺,隨后一招壁虎游墻,瞬間上天。
反正天太黑,又太快,沒看太清。
臥槽,會輕功的嗎,有點出戲啊喂!
隨后是女十字軍,她剛想沖刺被胖子攔住。
“你等等你等等!”胖子放下懷里的小魚兒,掏出手機、打開閃光燈,走到巖山洞口的下方,對準(zhǔn)女十字軍后揮揮手:“好了,來!”顯然,他打算錄下來。
咯噔~
女十字軍彈射起步,戴舵聽見了她那金屬鎖鏈靴與秘銀女十字軍服發(fā)出的輕微摩挲聲,只見她在距離巖山10多米處猛然下蹲
腳雖然已經(jīng)停下,但她的身體卻因為巨大慣性前傾,眼看就要狗吃屎,節(jié)奏卻忽然一轉(zhuǎn),女十字軍雙腿猛然發(fā)力跳躍。
她像一枚炮彈般呈30°仰角一頭扎向布衣女人那個方向。
動作是瀟灑的一匹,但在戴舵看來,這女人為了保持空速,壓低了角度,這樣的確可以最大程度的擺脫引力,但只有10幾米的距離,她如何以30°的仰角飛尼瑪?shù)膬蓪訕歉撸?p> 別說兩層樓,一層樓都夠嗆!
100%一頭撞死的節(jié)奏!
戴舵都來不及為她默哀,
卻見她以腰部為軸,向內(nèi)翻騰300多°,直接改出,用雙腳接觸巖山后再次發(fā)力向上躍起。
在70°的山體上90°垂直躍起后向布衣女人伸手。
布衣女人一把將她接住。
胖子覺得自己下顎都要脫臼了,這是不是太科幻了些?這女人怕不是個高達?
在女十字軍轉(zhuǎn)體雙腳接觸巖山的那一剎那
那一抹從容,戴舵不看那張俊臉都能感受到她的游刃有余。
先不計較這是不是人類能做出的動作,就說這配合,是兩個連對方名字都說不出的陌生人就能做到的?
戴舵越來越好奇,這群人到底是什么來路!是什么導(dǎo)致他們變成這樣???
胖子將手機裝入褲兜,陷入沉思
鍋男則扔了個火把上去,女十字軍一把接住。
“冒犯了,領(lǐng)主大人?!卞伳斜鹦◆~兒,向上面的二人喊道,“注意了哦,小美人!”
布衣女人正色點頭。
咻~
小魚兒被扔了出去。
“哇,哈哈哈哈~”小魚兒拍手,在空中大笑
戴舵回神,
發(fā)現(xiàn)閨女在天上飛
隨后一頭扎進布衣女人懷里。
“小美人,毒真全解開了嗎?可別磕壞領(lǐng)主大人喲!”鍋男朝著亮著火光的洞口調(diào)侃一聲,隨后又緩緩走向戴舵,“該你了哦,領(lǐng)主大人!”
戴舵:???
只見女十字軍將火把遞給抱著小魚兒的布衣女人,又向鍋男點了點頭,做一個ok的手勢。
戴舵:???
鍋男隨即猛然一拉胖子雙手,原地一圈一圈利用離心力將戴舵甩起騰空,扔了上去。
戴舵:???
“啊咧?”直到戴舵被甩出去,鍋男才覺得有點不對。
扔太高了??!
胖子這體型不太好掌控!
戴舵:???
雖然鍋男已經(jīng)盡可能的將胖子甩出拋物線降落的形態(tài),奈何用力大了一丟丟
噔~
女十字軍原地跳起,胖子撞了個滿懷。
寸頭腦殼直接頂上了女十字軍身前鎧甲上,秘銀鎧甲發(fā)出“乓?!钡囊宦?。
雖說身高上兩人差距不大,但體型上戴舵占了巨大優(yōu)勢,落下后直接壓在女十字軍身上。
兩人都愣了幾秒。
戴舵反應(yīng)了過來,起身捂著頭向下喊道:“魂淡,你要扔,不能挑個軟一點的???!”
鍋男:。。。。。。
布衣女人:。。。。。。
女十字軍:!?。。。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