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錦繡華裳?”鈴笙嘆氣,“怎么會那么巧?”
好不容易等來了第一個客人,居然剛巧沒有她的那件旗袍,太可惜了吧!
“你過幾日再來?!蹦蠗d揮了揮手,示意她離開。
“???這是什么意思?”繆素君緊皺眉頭,“你們解決不了我的問題嗎?”
“這件旗袍,暫時不在我們這里,你只有穿上那件旗袍,我們才能看見你的過去,幫你解除心結(jié)?!?p> 南梔走到桌邊,將那封簽了字的書卷打上,她隨手一揮,毛筆就自動在書卷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只有她和契約人一起簽名,契約才算作數(shù)!
“契約我們會收著,心結(jié)解除后,才會生效?!?p> “那我這幾天,豈不是天天都要做這種噩夢?”
繆素君咬唇,她真的不想再做這種夢了。
“鈴笙?!?p> 南梔動了動唇,鈴笙便立刻走到一排架子上,從上面各色的瓶瓶罐罐中拿出一粒圓形的藥丸,“它叫食夢丸,吃了它,這幾天,你就會忘掉這個夢?!?p> “好!”
繆素君毫不猶豫的吞掉藥丸,她只希望能睡個安穩(wěn)覺!
窗外的小雨不知何時停了,積水順著屋檐滴落,在青石板地面暈開漣漪。
沈云沛已經(jīng)將那杯茶喝盡,才看見繆素君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“沈老師?!?p> 繆素君看起來并不是特別開心,應(yīng)該是問題沒有解決。
“我們回去吧!”
“好?!?p> 對于她的私事,他向來不過問,但是對于那件旗袍,他真的十分感興趣。
他朝繆素君的身后看了看,并沒有看見南梔。
收回視線,他打開手電筒,才和繆素君走出南梔小館。
“小姐,他們走了?!?p> 從后院出來,南梔的臉色一直不太好,她走了幾步,還沒到榻上,胸口忽然一陣絞痛。
“嘶……”
眉頭緊皺,原本紅潤的臉龐,忽然失了血色。
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
“沒事?!卑醋⌒乜诘奈恢?,南梔的臉色沉重起來,“錦繡華裳被人偷了,我能夠感覺到,它已經(jīng)離我越來越遠(yuǎn)!”
南梔作為旗袍店的第七任主人,和店鋪內(nèi)的那幾件旗袍都和她有著特殊的感應(yīng),距離越遠(yuǎn),她的心就會越痛。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,但是她也是第一次有這么痛苦的感覺。
“怎么會被人偷了?那件旗袍,不是借給了A市博物館的劉館長嗎?”
鈴笙也很驚訝,怎么會有這種情況發(fā)生,博物館的安保系統(tǒng)那么嚴(yán)密,怎么會被偷?
“鈴笙,我感覺到有什么事情會發(fā)生,明天把暫停營業(yè)的牌子掛出去?!?p> “好?!?p> 將門關(guān)上,鈴笙扶著南梔進(jìn)屋休息。
回到旅館時,窗外的小雨又下了起來。
沈云沛打開電腦,繼續(xù)更新自己一直在連載的小說《死亡旗袍》。
小說好幾日沒更新,一直有讀者在留言區(qū)催促,今天心血來潮,他突然想在小說里加入一個新角色,一家旗袍店的店主,南梔。
戴上眼鏡,沈云沛開始更新小說。
小雨下了一夜,到第二天清晨開始放晴,閣樓的窗外傳來熱鬧的人聲,小販挑著擔(dān)子,開始了自己的生意。
沈云沛因為昨晚更新小說到很晚,頭一直暈乎乎的,清醒不過來。
直到身旁的電話響起,他才抬手過去接。
“喂?”
“沈老師,你快到南梔小館來,有好多警察來了,要帶南老板去警局!”
“我馬上過來?!?p> 掛斷電話,沈云沛簡單梳洗了一下,快速趕到南梔小館。
清晨的陽光照射在整個小鎮(zhèn),原本該是一片和諧安定的景象,可偏偏南梔小館外卻聚集了一堆人。
人聲鼎沸,凌亂而又喧鬧。
張佩綸坐在店內(nèi)的紅楠木椅子上,目光深沉的看著眼前的女人。
自從他進(jìn)來后,她就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,即使他亮明自己的身份,她的眉頭自始至終,好像也沒有皺一下。
“錦瑟華裳是你的?”
面對他的問題,南梔沒有立刻回答,她不緩不慢的點燃一支檀香,聞見熟悉的清香,才稍微安心了些。
她一向不喜歡人多,人一多,她的心就變得不那么靜了,只有香,才能讓她有一絲的歸屬感。
“那件旗袍是我們家小姐的?!?p> 鈴笙知道南梔不喜與人溝通,主動出來回答。
張佩綸瞥了她一眼,“那你也知道旗袍的秘密了?”
“秘密?”鈴笙回頭看了坐在榻上的南梔一眼,見她沒有反應(yīng),又回頭看向張佩綸,“什么秘密,我們不知道。”
“傳聞那件旗袍里有張藏寶圖,這件事,你作為旗袍的收藏者,該不會一無所知吧?”
南梔燃香的動作頓住,她抬頭,冰涼的視線直直的朝著不遠(yuǎn)處的男人望去。
“不過謠言罷了?!?p> 她的聲音清涼,說話的時候,聲音如同海水一般,漫過人的雙耳,張佩綸有一瞬間的恍然。
“真的只是謠言?”
他起身,徑直走到南梔面前,離她太遠(yuǎn),他總覺得她和自己不在一個空間,離近了,或許會好一些。
“只是謠言?!?p> “我想,我需要你跟我回警局協(xié)助調(diào)查?!?p> “去警局?”鈴笙快步走過來,“我們小姐不能離開這里!”
“為什么不能離開?”張佩綸的視線冷下來,“博物館發(fā)生失竊案,對于A市的影響很大,我們必須要盡快把旗袍找出來。南老板,我想,這也是你所希望的吧?”
“好?!?p> 南梔輕啟紅唇,她將香筥的蓋子合上,赤裸的雙腳落了地。
鈴鐺在她的腳踝發(fā)出一絲輕響,張佩綸瞥了一眼后,臉頰迅速緋紅起來。
該死的,也不是沒看過別的女人的腳,為什么看見她的,他居然會覺得心跳加速,口干舌燥?
“你可以準(zhǔn)備一下。”
旗袍沒找到之前,估計暫時不能回到這里,她有必要帶些衣物。
“不用了,走吧?!?p> 她抬腳,走出南梔小館。
白頭鎮(zhèn)很少有警察過來,看見南梔要被帶走,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。
“南老板犯了什么案子?”
“聽說她店里的一件旗袍被偷了,估計是協(xié)助調(diào)查?!?p> “這樣……”
南梔上了車,鈴笙從店里跑出來,眼神凝重。
“小姐?!?p> “……”
南梔抬眸,深海般純凈的眸子看了鈴笙一眼,一句話沒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