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勝男又想了一會兒才說道:“故事雖然匪夷所思,道理卻是真的。我經(jīng)商時發(fā)現(xiàn),有的人花一文錢買的脂水粉,卻非說要和我家鋪子里十幾兩的效果一樣??磥砉幽銓M丞相很有信心了?!?p> 張東信回答說:“非常有信心。不是對鱉丞相口服液,是對你有信心?!?p> 一聽這話,呂勝男高興了,淺笑的同時居然眉目帶春。
見主子心情好,邀月壯著膽子參與了進來。
邀月說:“公子,這個故事好,你說,人真的能這么愚昧嗎??!?p> 張東信給了邀月微笑,這是和呂勝男一樣的友好待遇,說道:“我說個尺度大點的,你們可以試驗一下。當然了,是讓你們放出消息,拿別人試驗。你們倆信不信,就算說喝尿可以長壽也有人信。”
張東信稍微有點飄了,尺度倒不大,有點惡心。在兩個未出閣的姑娘跟前講這個有點不合適??赡芤惨驗閰蝿倌惺鞘孔寮业拇笮〗?,身份加成了,刺激了張東信的表現(xiàn)欲,一不小心露出不羈本性了。
二女沒指責張東信,表情夸張,又掩嘴笑了。
生意的事談的很快,張東信又留下了一份寫好的注意事項。
這時,邀月問道:“張公子,為什么說百年的兔子不能追?”
這話一出,呂勝男的眼睛也更明亮了。
這會兒已經(jīng)聊開了,張東信半開玩笑說道:“你們怎么猜的?都說出來唄!讓我看看誰更正確?!?p> 話音剛落,張東信有點詫異的發(fā)現(xiàn),呂勝男和邀月同時臉紅了。
稍一思索,張東信說:“該不會你倆還打賭了吧!那更該說出來了,我做監(jiān)督。輸了有什么懲罰?我還做監(jiān)督。不錯呦!呂小姐沒有架子,小邀月有福氣。”
二女的臉更紅了。
張東信雖然更詫異,但沒追問,而是說道:“好吧,我揭曉謎底。兔子能活一百歲,說明什么?說明已經(jīng)修煉成精了。追上去不是找死嗎?
怎么樣,誰輸了?
咦,看來是都錯了。”
邀月岔開話題說道:“人家都是問誰贏了,公子怎么問誰輸了?難道…”
張東信說:“對!你倆都輸了,應該我懲罰你倆。來,是怎么懲罰來著?”
呂勝男和邀月臉紅的實在不能在紅了,腦子里都出現(xiàn)畫面了。
張東信實在詫異,只好強忍著,打圓場說道:“我們這里有個好方法,誰輸了就在誰臉上貼紙條,或者在胳膊上畫烏龜?!?p> 尷尬的氣氛終于有所緩和。
張東信接著調(diào)節(jié)氣氛,說道:“我再說一個,你倆誰猜到了都算你倆贏。窮寇莫追聽過沒?為什么窮寇莫追?”
呂勝男先回答道:“我知道,因為窮寇會拼命,既然已經(jīng)贏了,沒必要為了追他造成巨大損失?!?p> 在二女期待的眼神中,張東信說:“不錯,都會搶答了。不過,正確的解釋是:窮寇嘛!他那么窮,你追他干嘛?追上了他問你借錢怎么辦?欠錢的可是爺!”
二女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無奈和想死的表情。
最后,張東信還是被一人一邊臉,貼了兩個紙條。
二女這下樂了。
張東信心里問自己道:“為什么肯這樣取悅呂勝男,只是為了工作嗎?是的!和呂勝男漂亮,身材好,腿長,氣質(zhì)好無關?!?p> 然后,張東信再次發(fā)揚“成全別人惡心自己”的精神,說道:“你們賴皮,怎么能一人貼一張呢?!?p> 聞言,呂勝男先樂出聲,帶的邀月也憋不住了。
撩妹子實在是超時代的福利。不知不覺中,三人的關系再次拉近。
張東信這下是走不了了,二女不停的聊,一會兒讓張東信講故事,一會兒又要猜謎。
飯點早過了,才在書房和呂勝男一起吃的中午飯。
后面還聊起了呂家的瑣事。
張東信笑著說:“你父親這想法呀!好,我給你在講個故事。
有個孩子天天放羊。有人要問他:你為什么放羊?
回答說:賺錢。
為什么賺錢?
攢錢娶媳婦。
為什么娶媳婦?
生娃。
為什么生娃?
娃長大了好放羊?!?p> 聽完以后,邀月還是笑。
呂勝男卻陷入了思考。
臨走前,又聊回到了生意。
聽了呂勝男和邀月對鱉丞相口服液的調(diào)侃,張東信也自嘲說道:“你們這是批判性的做呀!不做怎么知道這生意怎么騙人。不花錢怎么知道大戶人家奢侈。”
這一次,連邀月都不笑了。
思索后,呂勝男不自覺的露出佩服的神色,又突然想起了什么,說道:“公子說話真是有趣,還這么精煉。能否請公子給這邊的按摩店提個意見。”
張東信說:“別客氣,我的生意現(xiàn)在也是你的生意了。你的生意,還是你的生意。但是也別客氣。咱都老相識了,聊的又不錯。按摩店別的都好,就一點,進去以后,全程介紹的那個女孩子,外形確實好。問題就在這里,個子太高,我都得平視,估計很多男人都得抬頭和她說話。也不要太漂亮,但也不能丑,長得中等。長相上最好能具備這三點:可愛,親切,顯得老實厚道。但是要長得老實內(nèi)心也太實在的。
呵呵,邀月這樣的最好?!?p> 心高氣傲的呂勝男聽著聽著就開始沉思了,再次感到佩服,暫時沒顧得上仔細看邀月。
邀月也一樣,有思考有佩服,還多了一種躺槍的感覺。
又聊了一會兒,這一次,張東信成了聊天終結(jié)者。
張東信說:“也是邪門了,也許是因為離任了,怎么在你們樂平縣,有傳言說:鄰山縣全縣的雞鴨鵝狗豬都喜歡我?”
話音一落,邀月強忍著沒笑。
呂勝男卻很尷尬,迅速的用袖子擋住臉假裝咳嗽。
一分多鐘沒人說話。
張東信再次提出告辭,這次沒被挽留。
送完張東信回來,邀月說:“小姐,我從來沒有一天笑這么多次。尤其是最后,他還不知道,那個傳言是你說出去的。哈哈哈!……哎呀!怎么傳出去的?真的不是我!…難道?”
呂勝男臉上的笑容沒有了,說道:“看來得把后院的奴仆好好收拾收拾。敢在我這里安插人,還真有膽大的下人。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,以后得多用用刑房。”
然后,呂勝男突然噗嗤笑了,說道:“這么說,還是多虧了他。要不是說他的壞話,咱倆還不知道有人偷聽咱倆說話呢!”
邀月繼續(xù)陪著閑聊,企圖一直引導話題。
但是,呂勝男還是問道:“剛才他提的建議你聽到了。迎客介紹的女孩子要換了。他說的怎么樣?合理吧!是不是讓人信服?”
邀月不想認輸,可是考慮到換人以后生意應該真的會增長,只好說:“我輸了。”
次日,張東信沒有離開樂平,也沒有去找呂勝男,而是去了同樣坐落在樂平縣的蜀郡郡守府。郡守姓墨,我是曾學政的弟子。在墨郡守剛上任的時候,張東信針對一個將近十年沒有審結(jié)的華佘氏案出過主意。結(jié)果,基本按著張東信的思路,案子查了個清清楚楚,再也沒有人喊冤叫屈。
來到這里,墨郡守還算客氣。說了一會兒話,墨郡守提出帶著張東信一起去看望曾學政。張東信也有此意,二人就一起去了。
這是第三次見到曾學政了,前兩次都是張老大,第一次是科考現(xiàn)場,第二次就是張老大單獨拜見。就是在第二次拜見的時候,曾學政提出了撮合張老大和呂勝男的意圖,渣男張老大委婉的答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