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巧怎么樣了?”
“小姐放心,七巧她沒什么事,只是被那蛇嚇到了,休息一下就好。”許徽恭恭敬敬的答道,七巧出事,他同樣是擔(dān)驚受怕。
不出所料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沈歡顏淺淺的一笑,轉(zhuǎn)了話題道:“對了,你知不知道,現(xiàn)在的蛇都吃些什么?!?p> 許徽愣了片刻,答道:“大概是老鼠之類的小動物?!?p> 這下輪到沈歡顏發(fā)愣了,“它不吃花瓣么?”
“當(dāng)然是不吃的?!痹S徽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膿u著頭,“蛇是吃肉的,小姐,您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?”
尷尬的咳嗽了幾聲,沈歡顏無語的看了看屋子里的小黑蛇,笑容有些僵硬,“沒……沒有忘,算了,這事兒不提了,顧成雨你看護(hù)得如何了?”
“小姐,放心,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屬下的掌控中?!痹S徽說得自信十足,全然忘記了他之前對她的安排可是抗拒得很呢。
“不過,他今天醒來后,就一直吵著要見小姐,奴才還真怕他再這樣下去,會驚動老爺。小姐,奴才建議您還是去看一下他吧?!?p> 本來是讓七巧轉(zhuǎn)告顧成雨讓他稍等一下的,沒想到現(xiàn)在七巧受了傷,看來她還真得親自去一趟了,“好吧,反正他的傷也到了該換藥的時間?!?p> 帶上百花玉露膏,她把飽餐了一頓的小黑蛇藏在柜子里,然后就快步的跟著許徽回到她的屋子。
目光定在床上躺著人,此時此刻他已經(jīng)完全安靜下來,并沒有如許徽所說的那般吵鬧。
兩人相視一眼,沈歡顏的眼睛黑白分明,純凈如水,讓顧成雨匆匆的收回了視線,不肯相信這樣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,會有如此干凈的一雙眼睛。
“怎么顧小少爺把我叫來這里,卻不肯跟我說話,又不看我,你是讓我來當(dāng)花瓶的?”嘴角勾起的笑意透露出一絲的玩味,沈歡顏?zhàn)诖策叺囊巫由?,翹著二郎腿,姿勢很不雅觀。
“呸,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,你能跟花瓶比嗎?丑女人,我真是看你一眼都惡心。”
氣的眉頭緊鎖,顧成雨實(shí)在想不通,這世上竟會有這么一個奇葩女子,一點(diǎn)兒都不注重儀態(tài),哪里有千金小姐的樣子。
“小少爺,請您注意言辭!”薄唇緊緊的抿起,許徽厲聲護(hù)主道。他家小姐救人的心思的確是不純,但好歹她沒有讓顧成雨真的死在外面,也算是顧成雨的救命恩人吧。
可顧成雨竟然如此說話,沒有注意絲毫的分寸,著實(shí)讓人憋氣。
顧成雨的眸子輕閃,想要說什么,沒有說出口。
擺了擺手,沈歡顏示意許徽不要再繼續(xù)計較。
她不在乎顧成雨,自然也就不在乎顧成雨到底是如何看待她的,生氣什么的,完全沒有必要,只會白白讓自己的身體跟著受罪罷了。
“既然顧小少爺?shù)脑捳f得很清楚了,那咱們就別浪費(fèi)時間了,省得你還要看我很多眼,有什么事兒直說?!?p> “我的玉佩你現(xiàn)在就還給我,我不需要你治,更不想欠你的人情?!卑研闹杏可系膹?fù)雜情緒壓住,顧成雨瞪著她,將今日醒來后一直想要說的話,說出了口,卻沒有感受到應(yīng)有的輕松。
“如果,你不想欠我的人情,其實(shí)很好辦,等治好了你,你就知道了。現(xiàn)在嘛,我勸你還是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待在這里,至于玉佩,等你好了我自會還你的?!贝脚衔⒐戳斯矗驓g顏的笑意淺淡,“我先幫你換藥再說?!?p> “不行,你不準(zhǔn)碰我!”慌亂中帶了一絲的緊張,顧成雨把身子往床里面縮了縮,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,疼的他眼里閃動了淚花,硬挺著不讓其落下。
“別再亂動了,你是不是想要命了?”低垂的眼眸里漾起一抹無奈,沈歡顏拿著百花玉露膏走近他,“要不我讓許徽幫你上?反正你現(xiàn)在走不掉,誰上都可以吧?!?p> 視線落到一旁默默無聞的許徽,顧成雨想起昨天到今天,這家伙似乎一有空就死死的盯著他,心里瞬間涌上一抹惡寒,脫口而出道:“還是你來吧?!?p> 沈歡顏一怔,沒有想到在他的眼里,她跟許徽比較,竟然是她贏了,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。
輕笑著走上前,如昨日一般替他寬去外衫,百花玉露膏倒出一些在食指處,小心翼翼的覆在他的傷口上。
鼻子一動,這熟悉的藥香和觸感,顧成雨顧不上再去害羞,琉璃般的眸子瞪的大大的,一下便抓住了她的手,厲聲質(zhì)問道:“這東西你是哪里來的?”
“自然是父親給我的。”隱隱的覺得這貨似乎是認(rèn)識舒寧她們,沈歡顏下意識的說了謊,“我勸你最好別再亂動了,傷口要裂開……”
“不可能!”顧成雨冷冷的截住了話頭,抓住她的手非但沒有松開,反而力道更足,“他不可能有的,除了那人……你說,到底是誰給你的?”
他這樣強(qiáng)硬的態(tài)度,連裂開的傷口在流血都不管。她頓時無語了,什么這人那人的……她根本都不知道,眼角掃見客廳中的許徽,她急忙喊道:“你過來,把他給我打暈!”
“你敢!”顧成雨立刻急了,然而許徽可不是他的奴才,不會聽他的命令,所以他這話音剛落,許徽的手就往他的后腦一使勁兒,他整個人倒在床上,一張俊俏的臉與被褥來了個親密接觸。
沈歡顏用力的把他的手掰開,放回床上,心里止不住的腹誹,這貨也太喜怒無常了點(diǎn)兒,她的手腕到現(xiàn)在還在隱隱作痛,力氣大到讓她懷疑這貨根本沒受傷。
“小姐,您還好吧?”看著她一直在揉手腕的位置,許徽頗為擔(dān)憂的道。
“沒事,活動幾下便好了?!鄙驓g顏搖著頭,將手里的百花玉露膏遞給了他,“你給他上藥吧,接下來的日子給我盯死他!”
許徽慎重的接過,答了句是。
“還有,那院子里的東西你們也盡快處理掉,我看著實(shí)在礙眼?!币幌氲侥切〇|西是王涵曾經(jīng)用過的,心里就會生出一起莫名的恨意,怕是來自于沈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