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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真血咒傳說

修真血咒傳說

九問傲文 著

  • 仙俠奇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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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19-09-17上架
  • 803977

    已完結(jié)(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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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

修真血咒傳說 九問傲文 4112 2019-09-17 15:16:05

  “師叔,山下有個女子,要闖進(jìn)來,八個護(hù)山弟子已經(jīng)傷在她手里,將近到院陣了!”沖進(jìn)來的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差點(diǎn)撞上他口中的“師叔”。

  “喊什么!師父還在休養(yǎng)!”被稱為“師叔”的人低聲呵斥了一句,又訓(xùn)誡道:“笛安,你也是院里下一輩見過世面的弟子了,明知道師父因?yàn)閹煹艿氖虑榕P病不起,還這么大喊大叫,什么事情也值得慌成這樣!”似乎看不得眼前師侄慌里慌張的樣子,那人微微皺了皺眉,頓了頓,問道,“來人是誰?通了名姓么?”

  “沒……”感受到師叔責(zé)備的目光,笛安也暗悔自己這樣驚慌,囁嚅著說了個字,定了定神,又小聲說道,“那女子只說了一句‘讓開’,護(hù)山弟子不肯,問她是誰,那女子也不回話,似乎揮了下衣袖,又似乎根本沒動,八個護(hù)山弟子就都栽倒在地不動了,弟子趕緊來稟報(bào)”,說到這里,想到剛剛那女子身法之快,不由得打了個寒噤,抬起頭,“要不要啟動院陣?”見師叔未答,不由得又急起來,卻看到師叔的目光望向遠(yuǎn)方,順著師叔的目光看去,又什么都沒看到。剛想繼續(xù)說什么,忽然便感覺一股柔勁兒拂過來,待穩(wěn)住身形,已在師叔身后,定睛一看,剛自己站的地方已經(jīng)立了一名紅衣女子,長袖如云,高髻烏黑,只一根簪子斜綰著,眉立眼寒,說不出的清麗威嚴(yán),一時竟看住了。

  “在下是……”“四哥呢?”那人的話甫一出口,女子已經(jīng)開口直問。那人一愣,繼而了然笑道,“你是四哥兒的……”話未說完,女子已然急了,長袖驀地動了一下,“四哥呢?”師叔面上一凜,身子晃了晃,略沉吟一下,說,“我?guī)麃硪娔悖彩俏业膸熤叮煤玫脑谀抢?,你莫著急?!鞭D(zhuǎn)向笛安吩咐道:“笛安,在正堂好好款待這位姑娘,我去去就回。”說著轉(zhuǎn)身,微一踉蹌,定了一下,大踏步離去。

  笛安上前,只覺來人怒氣逼人,不敢直視,沉了眼看著地上,“姑娘這邊請。”便帶路往正堂奉茶。來人并未言語,似亦未動,笛安惴惴不敢回頭,一路往正堂去,想到,剛剛?cè)舨皇菐熓宸魑乙幌?,我這會兒恐怕都不在人間了,這姑娘似乎并未跟來,若是未跟來也是幸事,說不準(zhǔn)什么時候又來這一下,師叔又不在,誰人再救我一回,不過想到如果她沒跟來,一會兒師叔去剛才那里找她,自己自是不再過去的了,大概以后不會見到她了,又忽然覺得有些悵悵的。進(jìn)了正堂,一閃身,竟就看到來人站在身后,猛抽了一口涼氣,愕了半響,想著剛剛師叔教訓(xùn)的話,開口言道,“姑娘請坐?!备阆蛲飧吆袅艘宦暎皝砣?,奉茶!”過了半天,外面進(jìn)來個小丫頭奉上茶盞,默默退到一旁。笛安想說她怎么來這么慢教訓(xùn)她一通,忽地看到來人微冷的眼神,硬生生把話咽了下去,想陪笑說幾句什么,卻又找不出什么可以說,只干笑了幾聲。來人的眼睛掃過笛安,笛安一顆心纏成亂麻,自己都能聽到清楚的“咚咚”聲,也說不清是害怕還是向往,趕緊咽了一下,盡力穩(wěn)住心神。

  一陣腳步聲由遠(yuǎn)至近,笛安暗暗松了口氣??吹綆熓暹M(jìn)門來,后面兩個下一輩的弟子帶著一個人,白色衣衫,頭發(fā)有些凌亂,左腿的褲子從膝蓋往下都扯掉了,露出的腿上鮮血淋淋,臉色也頗差,眼神中卻沒有修真之人自有的光華,黯淡滯澀,但自有一股難以正視的傲然,笛安仔細(xì)看了看才認(rèn)出是誰,暗想,這些日怕是受了不少苦,憔悴成這個樣兒了。未及想完,眼前一花,來人已經(jīng)拉住四哥兒的胳膊,哽咽半響,道,“四哥,你,你,被封了真元?”心情激蕩之下只覺琵琶骨一麻,本能拉著四哥兒身形一動,避在一旁,轉(zhuǎn)過身來,見偷襲之人正是四哥的師兄,那一縷麻感已經(jīng)迅速蔓延開來,冷笑一聲,“你是四哥的師兄,說起來也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,竟卑鄙到背后偷襲!你當(dāng)如此便得手了么?且看本姑娘手段!”

  受傷之下,仍開口點(diǎn)名即將出招,笛安不禁隱隱覺得自己一直敬重的師叔行事磊落作風(fēng)尚不如今日來的這位姑娘。只見姑娘袍袖輕劃,胸前已成雙月印記,略略展下手,印記橫飛立時便將師叔籠罩在內(nèi),對方竟未有絲毫躲避。

  印記收緊,師叔頭上滴滴汗?jié)B出,眉頭緊皺,眼見得是抗拒不了印記之力,可卻沒有動手施展法訣,笛安不由得暗暗奇怪。

  忽聽師叔開口說道:“你開言說我卑鄙,對付你這種人,何必講什么道義!恐怕我的師弟夫婦就是跟你講道義才死于你手,我今日縱不能殺你,死在你手里也夠面目見他們于地下了!”來人冷笑一聲,“是我殺的又如何!你有什么法訣放膽使出來,偷襲你也拿得下我再說!就送你這等人去地下,恐怕你的師弟妹都不屑你的作為!”

  被稱為“四哥”的人聞聽前言,面色蒼白,此時聽來人說這番話,眼神一清,上前輕輕握住來人的手,將袍袖拂下來,對面的雙月印記消失不見。四哥兒轉(zhuǎn)向那人,“師兄夫妻是我所殺,與狐妹無關(guān)。”

  來人抬頭看向四哥,眼中愧疚柔情交雜,忽感到一股硬力撲面而到,來人忙起袖而擋,到底慢得三分,被逼的倒退了兩步,萬點(diǎn)光華隨即而至,來人不得不忙于招架,卻見幾道金光奔四哥而去,急切之間,卻救不得,不由得驚呼出聲,四哥似乎沒有看到奔自己來的幾道金光,眼睛只看向來人,未曾想自己師兄這等卑鄙,剛偷襲被印記封印,自己拂下,竟趁這一時再生事端,雖明知來人不會有事,亦不免眼隨其動。

  那幾道金光尚未到面門便消失了,門內(nèi)邁進(jìn)一名老者,身子微微有些佝僂,頭發(fā)胡須盡白,腳步很慢,還有些邁不進(jìn)門檻似的,后面跟著一個小童,很是清秀,十來歲模樣,趕緊上來攙扶。四哥聽得腳步聲,面上一驚,轉(zhuǎn)過頭趕上幾步,跪在老者身前,滿臉愧色,低低說到:“師父!弟子不肖,師兄師姐死于弟子之手,與狐妹無關(guān),弟子任憑師傅發(fā)落,只求師父讓狐妹離去?!崩险呗劼牬搜裕D了頓手中拐杖,老淚縱橫,晃了幾晃,旁邊扶著的小童卻哎呦叫出聲來,一條手臂松松的垂下來,已是斷了,眾人都看向此處,只有來人和四哥的師兄斗在一起,無暇他顧。

  笛安趕上來扶助老者,“太師父!太師父!”老者臉上青紅交替,笛安忙以己真元相助,一股股真元流出卻似交疊與幾處真元之中,不僅難進(jìn),倒似有引亂象真元入己之感,難以壓制,不覺一驚,暗暗想到,“這是真元流竄難以抑制的模樣,恐怕是太師父閉關(guān)之內(nèi),突聞此事,本就病倒,又匆匆過來,已真元不定,剛又替四哥兒接下師叔發(fā)來的金光訣,更是真元流竄,太師父從來待師叔夫婦如子女,乍得噩耗,又是自己最寵愛期盼又加的四哥兒所殺,難免真元上涌,養(yǎng)了這么些時候,好容易有所起色,這一下恐怕又有不妙”。正想間,覺真元微蕩,漸復(fù)平穩(wěn),老者臉上方始恢復(fù)原色,笛安仍舊不敢松手,仍以真元相送,老者輕輕抬了抬手,回頭看了看小童,拉過他手臂,指尖微彈,小童臉上痛苦之色盡消,忙跪下,“謝謝院主!”

  老者拉起小童,嘆了口氣,轉(zhuǎn)向面前跪著的徒弟,“孩子,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四哥兒眉宇一緊,倏爾松開,澀聲道,“弟子不肖,是真的!”老者抬眼凝立無言,低頭看了看他,“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,卻受妖女所惑,做下此等非為,今日若饒你,院內(nèi)再無規(guī)矩,也對不起你師兄師嫂在天之靈!”說著,左手向坐下,右手伸右上,雙手相合,一個光球立即便出現(xiàn)在雙手之間,正向外推出。四哥兒閉目待懲,旁邊正相斗的二人縱法訣相交,難顧周圍發(fā)生的事,卻也被這光球閃了下眼睛。

  來人看著光球推出,口內(nèi)喊了一聲“四哥”,身形滯了一滯,立時便被只隨意瞄了一眼光球的四哥師兄的法訣擊中,摔出一丈多遠(yuǎn),下一道金光訣跟著便至,直逼來人,忽然便有一個身影沖入其間,硬接下法訣,那道身影卻被直擊到院中,從屋內(nèi)直撒到院內(nèi)留下一道鮮血。來人騰身而起,一句“四哥”撕心裂肺,一晃便到了院中,扶起四哥,四哥已是滿身血跡,白衣上一灘灘紅色暈染,早已看不出原色。

  那師兄趁此之時于空中劃了一道利刃劈來,老者中指一彈,利刃碎裂空中,反彈回來的碎片直奔那人,他忙劃結(jié)界相抵,老者另一只手早已于空中一撫,隔開碎片,也做下結(jié)界隔開此人。四哥口中鮮血仍然流個不住。來人單手抱住他,另一手迅速在空中劃動,四哥抬起手握住,輕輕笑道,“不必了,我自知不行了?!眮砣司o緊握了四哥的手到胸口,強(qiáng)笑道,“你答應(yīng)帶我去看夜霞的,等你養(yǎng)好了傷,帶我去好不好?”四哥輕輕攏了攏來人略有些散了的頭發(fā),輕輕嘆了口氣,“狐妹,我為聲名所累,今生負(fù)卿,悔之無極,不敢望來生了,狐妹……”說到這里,不由得言語打了個踉蹌,目光看向老者,“我到底,有太多放不下的東西,比不得你愛我這般純粹,今天,我拿命還了,從此,我心里就只有你了,狐妹……”四哥的臉上浮現(xiàn)出喜悅的神色,望向來人,又有幾分憐惜,表情漸漸凝固在臉上。

  一直靜靜聽著的來人,面上血色全無,口內(nèi)喃喃說道:“四哥,武陵澗桃花都開了,那日你在谷內(nèi)自創(chuàng)的桃花法訣,我偷偷的看了一回,也學(xué)會了,只是沒有你的好看,你每次用那法訣,都伴著琴的,我想是我的琴沒有你彈的好,可我舞跳的好是不是?你彈琴的時候于琴中奏出桃花法訣,花瓣兒片片落下來,每一瓣都不相連,懸在空中不落不散,輕輕的轉(zhuǎn),我就穿你那日贊我的那件紅裙,在桃瓣中舞起來,你說我像一朵紅云,桃瓣沒有我好看的。其實(shí)我很喜歡碧桃的,你給我畫的桃花妝,我最喜歡??墒悄憧偸钱嫴缓梦业拿?,你總說我的眉已經(jīng)很好看了,不必畫了,可明明是你畫不好嘛……”忽然雙目下淚,抑不住地流下來,四哥兒衣衫上的紅色又漸漸淡下去,許久,來人又輕輕續(xù)道:“可從今而后,再也沒有人給我畫眉了……”

  來人袍袖一抖,面上清淚全無,剛才臉上悲戚欲絕的模樣消散殆盡,一臉冷冽難以逼視。笛安暗暗瞟了一眼,心頭凜然,不敢再看。來人放下四哥兒,站起來,轉(zhuǎn)頭看著眾人,老者已是支撐不住,四哥的師兄和笛安正扶著他以真元相理,見來人轉(zhuǎn)過身來,老者強(qiáng)向前走了幾步,兩旁眾人忙跟上前來,來人不待老者說話,雙手極速交揮,挪動身形,笛安和四哥的師兄忙帶著老者向后急撤,來人并沒跟來,也無法訣追到。

  但見來人身影,忽然立住,紋絲不動,連衣擺都靜靜下垂毫無動靜,四周極靜,突然狂風(fēng)烈烈,飛沙走石,隱天蔽日,暗不見人,忽而有無數(shù)道血光從四面八方而至,聚于其紅衣之上,來人紅衣在風(fēng)中翻飛,雙目含怨,冷言道:“今日我以血為咒,你等子弟生生世世難有真情,若得真情而未死,則天下為災(zāi),地涌而滅,天地不存。”幾人腳下所踩之地,隆隆作響,劇烈地?fù)u晃起來,聲音越來越大,山崩地陷。來人言畢,雙袖一撐,天地之間的砂石上顯出十二個血字,觸目驚心,頃刻化為血光漫天,來人也散作血光消失,一時天地之間俱是血色,地上四哥的尸體隨著一道血光疾射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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