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薇心下一喜,給柔嬪制衣的活兒是她花費體己賄賂了典制才得來的,就是為了能在柔嬪心里掛上號。
她自恃繡活精湛,資歷卻不足,攀附貴人才是出頭之路,當下恭敬施禮,沉穩(wěn)道:“奴婢玉薇見過柔主兒,奴婢手藝粗淺,讓柔主兒見笑了?!?p> “你倒是謙虛,我身邊的貼身宮女玉蕊也是玉字打頭,看來是同一位姑姑手里出來的。”安雅笑著說道,而后擺手示意玉蕊看賞。
兩人收了賞歡歡喜喜告退。
玉蕊思索道:“主兒,這個叫玉薇的似乎有幾分心思?!?p> 安雅不以為然道:“有心思才正常,你瞧她這繡工,比起司制房那幾位女史更有勝出,性子也算沉穩(wěn),你讓秦姑姑查一查她,若是身后沒什么牽扯,往后我的衣物就讓她來負責?!?p> 衣服可也是宮斗劇里最容易出岔子的東西之一,后妃的衣物都是司制房負責,誰知道會不會有人使壞,有個信任的宮女還是很有必要的。
等她混到一宮主位就有專門的繡娘伺候了,任重而道遠啊!
吩咐杏兒將冬衣拿去耳房熏上,外頭下著雪她也不想出門,干脆窩在榻上看話本。
小炭盆燒著,小水果吃著,小話本看著,安雅不由得神采飛揚。
舒服??!
“你倒是悠閑得很?!逼铌蛇M來時見到的就是某人這副快活似神仙的模樣。
安雅反應可謂迅速,話本一放,就在榻上問安,待齊帝叫了起,歡喜的移過去拉著齊帝,“大雪的天氣您怎么來了,快過來烤烤,去去身上的寒氣?!?p> 祁晟進門時就除去了罩在外頭擋風的狐裘,身上其實是沒什么寒氣的,安雅挨著他的時候甚至覺得暖呼呼的。
任由美人兒拉著自己坐在榻上,祁晟熟練伸手環(huán)著她,三個多月不見他著實有些想她了。
“禁足的時候沒來瞧你,可怨朕?”蹭了蹭美人兒烏黑的發(fā)頂,祁晟淡笑道。
安雅沒立刻回頭,而是歪著頭想了一陣,帶著些天真:“陛下想聽真話?”
“自然是真話?!?p> “那我要是答了陛下可不許生氣。”安雅蠻橫的抬起頭,烏黑的眼珠直直看向齊帝,驕橫十足,只是那眼神微微帶著心虛。
似受了蠱惑般,祁晟垂首在眼睛上啜了口,舌尖輕輕掃過睫毛,性感的薄唇在眼皮上停留了一息才離開,意猶未盡的勾起一抹淺笑,“先收個利息就不氣了?!?p> 三月不見,這男人更會撩了!
安雅直呼受不住。
小臉一紅,嬌嬌弱弱道:“初時是氣的,后來就想通了,嬪妾是被太后娘娘下旨禁足,您要是來瞧我太后娘娘面上需不好看,嬪妾知道您最是孝順太后的。前幾日去瞧麗貴嬪,她也這么勸我呢?!?p> 安雅注意到在她提前麗貴嬪時齊帝眸子中閃過一絲不耐,頓時明白齊帝對麗貴嬪恐怕不甚喜愛。
“哦?難得她這么大度,她還和你說什么了?”祁晟心中一緊,不動聲色道。
安雅心思微轉,嘖嘖嘖,瞌睡來了送枕頭啊。
這都是命啊,可不能怪我。
故作失落的垂下頭,安雅聲若蚊蠅道:“沒,沒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