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瑋萬萬沒想到,他設(shè)想得十分完美的近水樓臺計劃,一來就被自己的師父跟師弟給予了沉重打擊……
不當(dāng)助力也就算了,還拖他后腿,這樣的師父跟師弟,要來何用喲?!
為了挽救局面,吳瑋提議,給林師妹辦一場歡迎宴。
原本哭得肝腸寸斷胖典,一聽有吃的,立時收聲,眼巴巴地看著他二師兄。
半個多時辰后,他們圍坐在水潭旁邊的石桌旁,三個人,六只眼睛,盯著桌上擺著的一大盆……饅頭。
“有甜面的,還有咸面的。如果這兩個口味,師妹你都不喜歡,那,啊對,我這里還有一包——”吳瑋從袖袋里掏出一個小紙包,“五香粉。你可以往饅頭上撒點,就是五香饅頭了。哇,沒想到,因為林師妹來我們師門做客,我一受啟發(fā),就發(fā)明了新口味的饅頭,真是幸運的一天,哈哈哈!”
“……”林師妹的內(nèi)心是完全拒絕的。她并不想嘗試五香味的饅頭。她也頭一次聽說五香味的饅頭……
胖典抓了一個饅頭,遞給林有道:“這個饅頭上有個小疙瘩,二師兄每次都會給甜饅頭做這樣的記號,所以,它一定是甜饅頭。里面放了糖的,甜甜的,林師姐,你吃這個。甜饅頭可好吃,我一口氣能吃八個!”
“……”林師姐尷尬又不失禮貌地表示拒絕。
甜饅頭有什么值得一口氣吃八個的……這孩子平時吃的都是什么,黑暗料理嗎?如此艱苦的條件,還能長成小胖子,也算老天眷顧了。
“本來還應(yīng)該上點烤魚的,水潭里就有,可是,大師兄不在,我們都不會烤……”
“……”趙大師兄,做完任務(wù)后,還是別急著回師門吧,多在外頭呆呆也是極好的。
林有道撫額,決定“自己動手,豐衣足食”。
“林零一,準(zhǔn)備午飯。”
“收到指令,午飯開始準(zhǔn)備。主人,請點餐?!?p> “今天中午就吃海鮮吧。吳師兄他們的分量也記得準(zhǔn)備?!?p> “遵命,主人。今日午飯:海鮮大餐。廚房小分隊,出動。”
一排五個傀儡小人從林零一展開的手臂上排隊跳了下來。它們分工合作,兩個戴小白帽的傀儡小人將一整套的廚具放下,豐盛的食材也擺上。然后,一個戴紅帽子的傀儡人飄到案板前,刷地抽出一把閃亮亮的菜刀,當(dāng)眾展示了驚人的刀工以及廚藝,看得吳瑋和胖典目瞪口呆,連連驚呼。剩下的兩個帶藍(lán)帽子的傀儡小人,則在擺放餐桌座椅以及餐具。
不到半個時辰,一桌豐盛的海鮮大餐就出現(xiàn)在他們面前。
吳瑋跟胖典已經(jīng)開始狂掉口水了:這還是菜嗎?做得也太好看了,也太香了!肯定——特別好吃!
等林有道入座后,師兄弟二人爭先恐后地向最靠近中間那道大菜的座位奔去,兩人你按著我的頭,我肘頂你的胃,互不相讓。
但古人誠不我欺,鷸蚌相爭,自古以來就沒有好下場。
聞香而來的“漁人”徐道人輕而易舉地將打架的兩個徒兒揪開,然后,一邊一個丟開,輕輕松松,就拿到了風(fēng)水寶座。
師兄弟倆均表示崩潰,紛紛譴責(zé)師父卑鄙,但徐道人不為所動,依舊半搭著眼簾,拾起筷子,不緊不慢地道:“人都到齊了,開飯吧?!闭f完,筷子就伸到了正中那道大菜上,挑了最大的那塊,放到嘴里品嘗。瞬間,徐道人的味蕾遭受來自美食的暴擊,感動得他那常年半合的眼簾都睜了開來。
“師父,林師妹都還沒動筷子呢?!眳乾|不贊同道,“這些菜,都是林師妹準(zhǔn)備的。還有,她可沒有邀請您老人家一起用餐!”
“瑋兒,你怎么在這里?”
“……師父,您失憶了嗎?徒兒不是一早就回來了嗎?”師父啊,難不成你以為裝成剛見到我的樣子,就可以抹掉早上你搶胖典的代步車那“劣跡”了嗎?
“哦?”徐道人又夾了一塊,“你的試煉任務(wù)完成了?任務(wù)物品帶回來了嗎?”
“額,任務(wù)嘛……任務(wù)物品它……”
吳瑋支支吾吾時,徐道人轉(zhuǎn)而問起林有道:“老夫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菜肴。不知這道菜叫什么?又是用什么材料烹制的?”先問清楚,回頭讓大徒弟學(xué)好了,給他做,完美!
“紅燒赤睨?!绷至阋淮鸀榛卮鸬?,“本次烹制采用的材料是筑基后期的赤睨?!?p> “赤睨?”吳瑋驚呼。
林有道向林零一問道:“赤睨?是我們在九瀛海上碰見的那只嗎?”
“是的,主人。當(dāng)時主人表達(dá)了想嘗試的意思,主人的意愿高于一切,因此,即便林零一認(rèn)為這只赤睨的營養(yǎng)價值很低,無法與小荒村出產(chǎn)的食材相比,林零一還是命令廚房小分隊把它拿出來做菜了。經(jīng)過分析比較后,廚房小分隊選擇了紅燒的做法,希望主人喜歡?!?p> “師父,我的任務(wù)物品它、它被你吃掉了!”
“……”面對徒弟的指控,徐道人低頭,默默夾了一筷子靈米,塞進嘴里,然后,發(fā)出哇的一聲驚嘆聲,贊美道:“為師從未吃過如此美味,又蘊含了如此豐富靈力的靈米!瑋兒,你也嘗嘗?!?p> 徐道人明顯在轉(zhuǎn)移話題,吳瑋也暗搓搓地松了口氣??磥碓嚐捜蝿?wù)失敗的事情,他可以蒙混過關(guān)了。他不敢多說話了,乖覺地坐下,埋頭苦吃。
胖典卻不肯消停,扯著徐道人的衣袖,一個勁兒地讓師父還他車。
徐道人煩了,擱下筷子,語重心長地教導(dǎo)起來:“典兒啊,這辦事情呢,要分輕重緩急。什么叫輕重緩急呢?眼前的,迫切的,就是重的,急的。就好比現(xiàn)在,一大桌美食擺在你面前,如此美味,又都是你沒吃過的,你卻想著你的車?!你的車會丟嗎?不會的,師父都給你保管得好好的。但是,美食佳肴卻不會等你。如果你繼續(xù)鬧師父,就為了那架不會丟的小車子,那些美味的菜肴,就都被你師兄吃光了,而你卻兩頭落空啊?!?p> 胖典一聽一想,發(fā)現(xiàn)師父說得好有道理啊,再一看,二師兄果然在埋頭苦吃,桌上的菜都少了不少,果真跟師父說的一樣,再不下手,就都被二師兄吃光了。
吃飯,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!想明白后,胖典吸溜了下口水,把師父的袖子一丟,乖乖坐下吃飯。
一頓飯,吃得師徒三人攤在椅子上,抱著肚子直打嗝。
實在太飽了。
“師父,你不是辟谷多年了嗎?還、嗝、還吃那么多……嗝……”
“正是因為辟谷多年,為師才要多吃些,畢竟吃多少都補不回來那些年被辜負(fù)的光陰啊,嗝,自從……”
久久未聽見下文,吳瑋好奇地道:“自從什么?師父,接著往下說啊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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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斤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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