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善心枉付,一再被騙
原來,這礠族地處偏僻,且族內(nèi)并無固定的經(jīng)濟(jì)來源,而礠族眾人又不思進(jìn)取,所以逐漸貧困,到了最后便是族內(nèi)連養(yǎng)活自己都做不到了。
慢慢同周圍部族脫節(jié),到最后竟無一個部落愿與其聯(lián)姻,將女兒嫁來于此。
如今,這礠族便因子嗣問題而漸漸衰敗,竟有滅族危險。
于是,便有人出了這么一個歪主意,既然沒有女人主動愿意嫁來礠族,那他們何不化主動為被動,親自“請”來。
這個主意無疑得到了全體礠族人的贊同,并且取得了豐盛的成果。直至今天遇到了阿寶,才有了雙方對峙的場景。
和阿寶一樣陷入險境的女人突然爆發(fā),一把將礠族族長的手打下,沖著阿寶而來,阿寶順勢將她拉住,護(hù)在身后。
場面一度十分尷尬。
剛才還可以說是沒注意,才讓阿寶得以如此強(qiáng)烈反抗,如今,便是這小雞仔似的女人也當(dāng)眾掃了他的面子。
一時之間,只覺得怒氣翻涌,在眾人的視線中,不由得雙手握拳,咯吱作響。
但卻仍緊咬后槽牙強(qiáng)裝溫和道:“你跑到她那里又如何,我們這么多人,你真的以為能跑的掉?”
女人渾身顫抖。
那族長呵呵一笑,繼續(xù)添火,“其實我們也不是非你不可,明眼人都能看到你們倆的差距,我們更重視的是她。可是你要是站在她那邊,一會兒傷著了我們可不管?!?p> 那女人早已經(jīng)是強(qiáng)弩之末,明明知道這一切可能只騙局,但就如將死之人,臨死之前便是見到一根稻草也會緊緊握住,她不愿意放棄一絲的機(jī)會。眸子開始劇烈晃動。
阿寶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,一邊舉著匕首迎敵,一邊還在安慰女人,“你別害怕,他們是在嚇你。我從小練習(xí)御敵之術(shù),一定能護(hù)住咱們。”
礠族族長的聲音充滿著蠱惑,又繼續(xù)道:“大家都是為生活所迫的人,你當(dāng)我們愿意如此,還不是這該死的世道給逼的。但你放心,我們雖下作,但絕對信守承諾?!?p> 他的話剛剛落下,那女人仿佛下定了決心,從后面一把抱住了阿寶。瞬時,圍在外圍的礠族眾人一擁而上,將兩人堵在了中間,阿寶的匕首被人卸了去。
原本同是受害者,站在同一陣營的兩人瞬間瓦解。
阿寶難以置信,回首看向女人:“你助紂為虐?”
這是她第二次的善意被辜負(fù),明明懷著一顆好心對待他人,可是卻一連被騙。
枉她之前還和鳴岐鬧別扭,阿寶此時不由得開始懷疑,或許他說的才是真的?
那女人已然崩潰,她淚流滿面地道歉,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只是害怕……”,說著她站起身便要推開人群逃跑,卻被那礠族族長一把抓住長發(fā),狠狠扇了一巴掌,“臭女人,剛打了我那一下,竟然還想要逃?”
女人的臉?biāo)查g紅腫,她捂著臉不可置信,“你剛剛明明答應(yīng)我的!”
“我答應(yīng)你什么了,我哪句話說了要放你離開了?”礠族族長嘿嘿一笑,一嘴黃牙在陽光下泛著光,“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背后捅刀子的人,簡直面目可憎?!?p> 說完,他極其不屑地將女人扔向站在自己旁邊的人,“二牛,給你了,以后就是你媳婦。好好教教,別哪天把你賣了?!?p> 二牛顯然是不高興的,換做誰本是絕色美人的老婆變成了個背信棄義的小人,都不會高興。但無奈,族長已經(jīng)下令,他只能遵守。
扯著女人的頭發(fā),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的想法,獰笑一聲,“放心,我肯定好好教導(dǎo)?!?p> 所有人的視線自然而然地都集中在此時手無縛雞之力的阿寶身上。
又美又嬌又辣的美人兒,顯然讓人格外憐惜,尤其她現(xiàn)在一副倍受打擊,明顯已經(jīng)懷疑人生的模樣,更讓人忍不住想要安慰。
礠族族長笑著伸手拉她,“你放心,我們肯定給你出氣,但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這樣了,你就安心加入我們礠族吧,我們肯定會好好待你的?!?p> 他的聲音黏膩,又帶著幾分志得意滿的得意,聽在阿寶的耳中更覺得惡心。
如今他們已經(jīng)奪了她的匕首,只覺得她已經(jīng)無害,但卻忘了剛才阿寶當(dāng)中所說的,她從小學(xué)習(xí)御敵之術(shù),這并不是謊話。
這是阿寶身為連山族繼承人的必備功課,而且阿寶自小的愿望便是成為戰(zhàn)士,即使在算術(shù)之學(xué)每天都在偷奸?;?,但在這一點上卻從沒有絲毫放松。
在礠族族長手剛剛伸過來之時,她順勢躺在地上,掙脫眾人束縛,又將其右手反手向上推去。
只聽“咔嚓”一聲,那礠族族長的右手軟塌塌落下,慘叫聲響起。
阿寶絲毫沒有心軟,雙手拉住他已經(jīng)廢掉的右臂,貼著地快速向后退去。
礠族眾人想要阻攔,但一是忌憚族長在人家手里,二是根本來不及。阿寶的動作太快,又以背部面向他們,沒有能下手的地方。
這一耽誤,就讓阿寶成功的突破了包圍圈。
剛一出來,阿寶動作迅速,以同樣的方式,眼睛也不扎地又廢了他的左臂。
礠族族長慘叫的聲音回響在每個人的耳邊,所有人看著阿寶的眼神中充滿了忌憚。
阿寶氣喘吁吁,卻絲毫不敢放松,直立起身,右手狠狠卡在礠族族長的脖子上,厲聲道:“往后退,放我走,否則我就殺了他?!?p> “不準(zhǔn)!”
汗水大滴大滴地落下,那礠族族長的聲音沙啞,眼睛充滿血絲,整個人陰鶩且固執(zhí),“不準(zhǔn)往后退,往前沖。她手里沒有武器如何殺我,恐怕還沒掐死我就先被逮住了?!?p> 兩條手臂軟塌塌地在身旁晃蕩,疼痛讓他的青筋蹦起,也讓他越發(fā)的狂躁。
他強(qiáng)忍著疼痛對阿寶道:“不識好歹,你今天敢傷我至此,我必要讓你百倍千倍的還回來,我要讓你像那圈里的母豬一樣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阿寶一腳踹在膝蓋窩,跪倒在地,頓時因疼痛止住了話語。
但礠族眾人顯然已經(jīng)聽進(jìn)去了他的話,緩慢前進(jìn),呈圓形包圍圈的形狀,逐漸包圍了過來。
阿寶拽著礠族族長的領(lǐng)子,汗水從鬢間滑下,拉著他一步步向后退去。
這人雖然卑鄙無恥,但不愧是礠族的族長,遇事冷靜而不慌,即使是性命掌握在別人的手里,也能正確的給族人下命令。
確實,阿寶即使力氣再大,也不可能瞬間斃命,而與此同時,恐怕會被一擁而上的礠族人重新抓住。
到那時,她的下場會如何,已經(jīng)不言而喻了。
身為連山族繼承人的驕傲讓她不可能束手就擒,但逃又逃不掉,難道今日就要放手一搏和這礠族族長同歸于盡?
阿寶心中的那根弦越繃越緊,眼看著就要斷裂之時,身后突然傳出熟悉的聲音。
“怎么,一群人合起伙來欺負(fù)我家小姑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