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叛國將軍的小神醫(yī)(十一)
由于從未想過會有人半夜擄走姜蕪的情況出現(xiàn),如今事情突然發(fā)生,讓穆寧宜書等人措手不及。
宜書在梁國找不到姜蕪半分蹤跡,急的不行。而遠在金國的穆寧也好不到哪去。
可能是由于靖江侯做的太過隱匿,而且他和姜蕪的關(guān)系除了他本人以外,也幾乎沒有人知道。所以也沒有人會將姜蕪失蹤這件事聯(lián)系到靖江侯頭上。
半個月過去,無論是穆寧還是宜書他們都對姜蕪的下落毫無進展。
而他們不知道的是,載著姜蕪的馬車已經(jīng)到了金國都城的郊區(qū)。
此時金國都城郊外的一處莊子上。
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停在門前,隨后從車上下來一個頭戴圍帽的白衣女子。
在女子下馬車前,已經(jīng)有一群丫鬟婆子在院門口侯著,等著女子一下車就迅速將女子帶進了屋里。
這個被帶進門的白衣女子正是姜蕪,一下車還沒來站穩(wěn)就被一群人強拽著進了院子。
說實話,此時的姜蕪有些生氣,她最討厭別人強迫自己做事。不過很快這股情緒被壓了下來,她知道這時候她最好的反應(yīng)是沉默,任人擺布。
畢竟她現(xiàn)在只是個弱女子,而不是曾經(jīng)那個強大的魔女。
圍帽下,姜蕪面帶微笑,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副虛假的微笑下是有多么的咬牙切齒!
索性戴著帽子,沒有人看見。
從馬車搬進莊子,姜蕪的生活除了生活條件變好以外,依舊沒有什么改變。
身邊的仆從依舊是沉默的,沒有奴大欺主,都很盡職完成本分,但他們都不會和姜蕪說話,與其說是不說話,不如說是不能說。
從第一天進門起姜蕪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這里的人除了第一天出現(xiàn)的管家,其他人都是啞巴!
在這里已經(jīng)待了三天,除了第一天管家笑著說了幾句讓自己安心住下,別做多余的事的類似威脅的話之外,沒有一個人再和自己說過一句話。
姜蕪坐在涼亭里,喝了口茶,看著自己的說,眉頭輕挑。
眼中帶著幾分興味。
這些人是太自信了嗎?覺得自己不過是個鄉(xiāng)野村姑。隨便綁了自己,在說幾句威脅的話就能嚇到她?
“呵?!?p> 姜蕪輕笑一聲,眼中帶著輕蔑。
那我就陪你們玩兒玩兒好了。
此時城中,質(zhì)子府上。
穆寧和三皇子對面而坐。三皇子看著穆寧嘆了口氣,說道:
“你歇一歇吧,我讓人幫你找著的,你何必自己這般勞心勞神?!?p> 穆寧不說話,只是翻著自己手里的資料,是從梁國傳過來的。
翻完,穆寧有些失望。
還是沒有。
阿蕪,你現(xiàn)在在哪兒啊…
半個月了,穆寧不知道自己這半個月是怎么過來的,他快沒耐心了。
再找不到人他恐怕真的會瘋掉!
他心里越來越?jīng)]底,半個月的時間,太長了。不知道阿蕪會不會受傷?會不會被欺負?又或者已經(jīng)……
他不敢想,也不能想,否則他絕對會瘋!
沒日沒夜,每天幾乎只休息一兩個時辰,穆寧即使再厲害也會覺得疲憊,身體也有些吃不消,但是他不能松懈。
金國的事不能松懈,這里容不得他出錯。姜蕪那邊一天找不到他就一天沒辦法放松下來。
三皇子見勸不動,只嘆了口氣,這幾天他每天都勸一次,都習慣了。這人也雷打不動,根本不聽!
不過這也讓他更清楚地了解到那個姑娘在穆寧心中的地位。也讓他更加好奇到底是怎樣一位女子能讓穆寧這種人這般上心。
放下手里的書卷,三皇子突然想到剛才暗衛(wèi)報上來的一件事。想了想準備說給穆寧聽聽,轉(zhuǎn)移一下他的注意力。
“子安,方才暗衛(wèi)來報說靖江侯從外面接回來一個姑娘,如今正安置在郊外的莊子上?!?p> 穆寧聽完,也不抬頭,繼續(xù)看著自己的東西:
“大選快開始了,宮里幾位皇子都還沒有正妃,皇帝壽誕后就要選了。而且殿下在萬壽節(jié)(皇帝壽誕)后就要回梁國了。
金國皇帝大約會送一名和親公主,同您一同回梁國。金國只有兩位公主,一位已經(jīng)出嫁,一位雖正直妙齡,但那位是嫡出,且頗受皇帝寵愛,皇帝舍不得。大概這位和親公主會從宗室大臣們家里選一個。
目前看來,這位靖江侯怕是想利用這個機會給自己謀利了。”
三皇子聽完,拍著手道:“不愧是子安,我不過提一句就能想到全部。”
穆寧不接話,三皇子也不尷尬,這幾年他早就習慣了穆寧的性子,平時不愛說話,一說話絕對是關(guān)鍵,且詳細。
那個被靖江侯接回來的女子并沒有在穆寧心里留下痕跡,此時他心里只有姜蕪的下落,哪里有心思去關(guān)注別人。
而在之后當穆寧知道那個被靖江侯接到莊子上的女子是姜蕪是,腸子都悔青了。
若是自己當時留心一點點,他怕是早就早到姜蕪了。但是這都是后話,此刻的穆寧也并不知道自己未來有多后悔。
他差一點就會失去他的阿蕪!
入住快半個月,終于又來了人。
這一次仍舊是上次的管家。不同的是他這次來身后還帶著幾個人。不同于上次的啞巴仆從,這一次這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仆從丫鬟。
姜蕪見了管家,不說話,坐在那兒點了下頭,當是打招呼。
管家依舊是笑瞇瞇的模樣,帶著人行了禮,這才開始介紹這次帶來的人。
“小姐,這幾位是侯爺給您請的禮儀嬤嬤?!?p> 這次倒是提了侯爺。
“侯爺?哪位侯爺?”姜蕪放下手里的書,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管家。
管家聞言,像是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。躬身陪笑著說道:
“瞧我這記性,都沒和小姐說清楚?!?p> 表情很恭敬,笑也帶著一絲愧疚??上?,話里少了幾分誠意。姜蕪斂著眸子想。
“小姐可能還不清楚,您是我們靖江侯府的小姐,靖江侯是您的親生父親。您從小流落在外,如今找回來了,侯爺甚是喜悅。
但小姐從小生在梁國,又長在鄉(xiāng)野。侯爺怕您不習慣,這才特意安排您在此處住一段日子。
接下來幾天小姐需得好好學學咱金國的禮儀,侯爺期待著見到小姐,小姐可別讓侯爺失望啊。”
姜蕪淡聲應(yīng)下,心中卻諷刺極了。
這管家只說自己是流落在外,卻沒說怎個流落在外法。還說什么那靖江侯是為自己著想,擔心她。這些話她是一句也不信的。
誰信誰傻子!
最后看似是提醒,實則那威脅的語氣都沒收斂的,可見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的。
還真當她好拿捏了。
隨后幾天,姜蕪裝模作樣地學著那些嬤嬤教的東西。
禮儀她雖沒學過,但和她曾經(jīng)做到過的禮儀大同小異。至于樂器書法什么的,上輩子過了幾百年,大多她早就學會了。
加上她學東西本就快,不過是兩三天就學完了,叫一眾嬤嬤驚嘆不已。
而學的快也有好處。很快她就被接到了京城內(nèi),雖沒有進侯府,但條件比外面莊子好了不少。
嬤嬤們沒什么教的就回去復(fù)命了。她被到城里以后也準許她不定期出門看看,了解金國風土人情。
這天,姜蕪戴著面紗,出門準備去逛逛,身邊明里暗里跟著不少人。
說是保護,實則是監(jiān)視她,怕她跑了。
不過姜蕪不怎么在意,左右妨礙不到她就好。
走在街道上,姜蕪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自己。
“919…”
“是,阿蕪。視線方向右后方,酒樓三層第二個窗戶。”
姜蕪想著自己身邊還有人監(jiān)視自己,于是狀似無意地到處看,之后視線對焦在那個窗戶。
果然從窗戶縫隙看到一雙眼睛。
對著那雙熟悉的眼睛,姜蕪笑了,隨后裝作不經(jīng)意地做了一個手勢。
左小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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