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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州的風(fēng)花雪月

第十七章 死別

九州的風(fēng)花雪月 Y越月Y 2685 2020-02-07 22:28:33

  “戰(zhàn)神在叫阿止,何人是阿止,本尊不知。本尊剛剛歷劫歸來,不知道發(fā)生了何事,更不知戰(zhàn)神所說的孩子是何人。”

  寒穹沒有接清墨的話,直接朝清墨動手了,清墨閃躲的同時順勢將令牌扔出,寒穹下意識的揮劍,將令牌斬了。在令牌斬成兩半的瞬間,清墨嘴角勾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。而后,斬壞的令牌落地成灰,消失不見了。

  “呀,傳送令壞了,呵呵!這可是戰(zhàn)神大人親自弄壞的?!?p>  “寒穹戰(zhàn)神,清墨魔尊,不必如此,我們可以好好聊聊,何必打打殺殺的。畢竟,魔尊剛剛歷劫歸來,還未完全恢復(fù)啊,不宜……?!鄙砗蟮娜嘶首叩搅艘慌裕_始打起了圓場,說出口的話,很是彰顯個人風(fēng)格,圓滑的很。不過這話說的,好像是在提醒戰(zhàn)神寒穹,清墨魔尊剛剛歷劫歸來,一旦動起手來,不是對手。也好像是在威脅清墨,小心點,三思而行啊。果真細思極恐。

  “聊聊還是可以的?!鼻迥樕下冻鲆荒ㄍ嫖兜男ΑT捯袈浜?,四人皆沒有動彈,你看著我我看著你。四人就這樣站在寢殿門口,寒穹三人靠近門口站著,其中寒穹居中,人皇和天君分居兩旁,完全封鎖住了清墨從門口可以離去的路。

  “你我皆是同源,何必如此劍拔弩張。我們找個地方,坐下來慢慢聊聊?!睕]有人搭理說話的人皇,場面尷尬了些。人皇自顧自的又說道:“沒事沒事,站著聊也行?!?p>  行止一本正經(jīng)的裝著糊涂,張口不提歸來之前的事情,似是歷了個劫就忘了前塵往事一般。

  “攔著本尊,所為何事,本尊剛剛歷劫歸來,事務(wù)繁忙!”

  “交出那個孩子!”

  “戰(zhàn)神大人,可曾聽見有孩子的哭聲出現(xiàn)過,或是見過你所說的那個孩子?”

  “未曾!”

  “本尊也未曾聽過,也未曾見過?!?p>  “可是,我感覺到了他的存在?!?p>  “交出來吧!交出來我們?nèi)丝梢苑拍汶x開!”天君開口了,他也認定了孩子還在清墨手上。

  “啊,本尊想起來了,剛才有綠衣服的婢女帶走了一個死胎,不知道你們要找的是不是它?!鼻迥纸又f到。

  “走吧,本尊帶你們?nèi)フ?。她可憐兮兮的跪下來求本尊,看她們可憐,本尊就建了個傳送陣送她們走了?!鼻迥f著,開始向他們?nèi)丝拷?。那三人一動不動警惕的看著清墨,如同盯緊獵物的獅子一般。

  “還不快走,再晚些就,就追不上沒有了!”三人相互看了看,寒穹在天君點頭以后讓出了一條路。清墨走在前,絲毫不帶回頭的意思。將后背完全暴露在那三人眼皮子底下,看著是毫無防備。

  清墨帶著天君和人皇、戰(zhàn)神沿著回廊,一路向西北方向有去。至于那里有什么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
  當(dāng)看到被結(jié)界籠罩的神刑臺的時候,人皇似是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急忙拉了一把天君,出聲對寒穹說道:“寒穹戰(zhàn)神攔住她,她不是想要……”寒穹出手,一劍刺向清墨。寒穹面對清墨,就算是曾經(jīng)的愛人也不曾放下過警惕。在人皇蒼乾出聲的瞬間,他就不假思索的發(fā)動了攻擊。劍未至身前,一道冰冷的劍氣先一步透進了骨頭里,冰冷至極。劍刺進了左肩,就差一點點便刺入心臟了。

  “晚了!”隨之一道紫黑色的光影劃過,一枚金色的布滿紫色紋路閃著奇特光芒的蛋落在了神刑臺上,剎那間,電閃雷鳴,如同腰身粗的雷電從神刑臺上方落下,一共九道紫色雷劫。漸漸的寒穹再也感受不到一丁點血脈相連的感覺。

  “清墨!你敢!你怎么敢!”說話的間隙,清墨雙手結(jié)印,將寒穹推出數(shù)丈遠。再看向寒穹,寒穹的神情越發(fā)的冷漠,在清墨的眼睛里也反射出了一絲絲的清冷。

  “戰(zhàn)神大人還記得本尊的名字,真是不容易!”

  “清墨!回答!”

  “怎么不敢!你我同源,身份上本就平起平坐,誰給你的權(quán)利對我如此!”

  “虎毒尚不食子,那是你的骨血!”

  “原來戰(zhàn)神大人還記得??!那戰(zhàn)神大人的做法又對得起他嗎!相比讓他痛苦一生,不如讓他現(xiàn)在直接死去?!甭犞氛f出的話,她就知道,孩子已經(jīng)安全了。祭祀已經(jīng)將孩子放進了她的老巢中孵化,只有在那里才會隔絕一切血脈信息,高懸的心終于在這一刻放下。

  雷聲陣陣,驚醒了天域眾人及那幾位界主。好奇心重的人與那幾位牽扯其中的人紛紛動身前往神罰臺。一旁的天君和人皇還想著破壞結(jié)界,將那九階天雷之下的蛋解救出來。一切都是無用功。

  “蒼乾、玉天,何必白費力氣,上古神王律設(shè)下天道結(jié)界,你我聯(lián)手都打不開。何必呢!”在幾人得眼皮子底下,那九階天雷將那枚蛋打的粉碎,一絲灰燼也沒有留下。

  “清墨,你不要忘了,今日留下你結(jié)果也是一樣的?!鄙n乾在一旁為玉天出謀劃策。

  “也對,造化本源孕育進化出來的生命,普通的心頭血也可以?!?p>  “玉天,你留不住本尊。何況,這不是本尊的真身,留下也沒有用?!?p>  “有沒有用也是我們說了算。憑我自己當(dāng)然不夠,若是再加上這兩位呢!”

  清墨看向寒穹,表情沒有里沒有一絲害怕與緊張,嘴角含著一抹笑意,一派輕松自在。那雙紫色的眼睛里,映出了寒穹的身影,依舊是一身白衣,如同初見時的模樣。細細看去,那雙紫色的眼睛里,沒有愛也沒有恨的存在。正是那眼睛里的陌生和不在乎,將寒穹看的心驚了,這是他從出生到現(xiàn)在以來,從未有過的感覺––慌亂。內(nèi)心中,竟然升起了一股懼意,在怕什么,連他自己也不明白。

  “你也要對我出手?!边@次清墨沒有用本尊,而是用的“我”。

  “你不恨我是嗎?”

  “為何要恨,你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已經(jīng)一筆勾銷了,我已經(jīng)忘記了前塵往事,你也忘了吧?!?p>  “我知道你記得。你看看那里吧?!?p>  清墨偏過頭看向人皇蒼乾的位置,他從身邊一個突然出現(xiàn)的侍從手上拿過了著一個琉璃瓶,瓶中躺著一個綠色的人影,在人間時陪伴她的那個人影。

  “這個婢女,似乎是在哪里見過。”

  “蒼乾,把她給我?!?p>  “魔尊不是忘了前塵往事了嗎?”

  “你們想要神魔之子的心頭血恐怕不是為了救他那小女兒吧!”

  “魔尊真會轉(zhuǎn)移注意力?!?p>  “我們做筆交易,只要魔尊從這神罰臺上受罰后活著走出那流放之地我就考慮留下她?!?p>  “立誓我就信你!”

  “魔尊大人,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。”

  “好。我答應(yīng)你?!?p>  清墨登上了神罰臺,受到了七階神雷的折磨,神雷劫之所以會啟動,就是因為她動了情,亂了心。經(jīng)受雷劫,她還不忘盯著結(jié)界外的人皇??墒?,在她經(jīng)受最后一道雷劫時,人皇捏碎了琉璃瓶。十道彩色的光影從碎了的琉璃瓶中溢出,轉(zhuǎn)瞬間就消散了三道。一道飛至寒穹身前,徘徊了許久,不肯散去。只見寒穹閉上眼睛,伸手就將它打散了。

  “不!”一口鮮血從口、鼻中同時流出。剩下的六道被趕來的妖皇墨淵收進了封靈袋中保存蘊養(yǎng)了起來。從此,綠濃魂魄消散不全,清墨身受重傷沉睡,兩人陰陽相隔。短短兩天,先是與兒子被迫生生分離,以后是與那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陰陽相隔。

  滿臉鮮血的清墨,踉踉蹌蹌的從神罰臺上站了起來,看著那三道身影,眼睛都不眨一下,似乎是要把他們就此刻在心里。而后熟悉的聲音響起,嘴里含著鮮血,吐字卻依然清晰。

  “蒼乾,玉天,寒穹,本尊自此立誓?!?p>  …………

  “以神之名,鑄就結(jié)界,吾魔界將隔世而立,隱世而居,終有一日,吾將回歸。”

  …………

  “待吾歸來,一切終將被改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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