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寒拍了拍麻袋,一副有這些東西就能萬事無憂的模樣。
宮延平真想把秦牧寒的腦袋打開看看里面放著的是什么,居然相信就靠著這些袋子就能夠讓運河的洪水不在泛濫肆虐!
他父親可是曾參與過治理洪水,在他小的時候就說了那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。
宮延平皺眉看著那些麻袋,聽到有人說要走了,登上屬于他的馬車一臉無奈的看著外面。
這一路他們順著運河南下,經(jīng)過了三個城池,是一個小鎮(zhèn),終于到了蕭薔外祖家曾在的欒城,一群人歇息在了驛站,晚上就被當(dāng)?shù)毓賳T請了過去。
蕭薔聽對方說這地方的風(fēng)土人情,又了解到了現(xiàn)在她所在的地方就是她外祖曾經(jīng)居住過的宅子,細(xì)細(xì)打量起了四周的一切。
“殿下在看什么?”秦牧寒給她倒了一杯溫水,將她面前的酒拿開,柔聲詢問道。
蕭薔握著酒杯,看了一眼秦牧寒,笑了笑跟他開口說道,“本殿從出生到現(xiàn)在從未見過外祖家的人,如今聽說這地方曾是他們所住,也就多了幾分好奇?!?p> “殿下若是相見,到時候我?guī)У钕氯ヒ娝麄??!鼻啬梁粗?,說出來這句話。
蕭薔一愣,扭頭看著秦牧寒。
“我之前讓殿下給皇后娘娘帶去的禮物,就是你外祖家的人所做,而且我想殿下應(yīng)該也知道,當(dāng)年皇上本是要殺了你外祖家人的,但因為殿下出生,皇上大赦天下,他們才滅了死罪成為庶民活下來?!鼻啬梁弥挥袃蓚€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這個。
她勾起一絲苦笑,握著溫水杯說道,“是啊,正是因為我,他們才會活下來。”
“殿下,只有成為站在頂層的人,你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,現(xiàn)在的你沒辦法按照自己想要的模樣活著,但是不代表你一輩子都會這樣?!?p> “蕭家不會有女帝?!?p> “以前沒有,不代表現(xiàn)在不能有?!?p> 秦牧寒說的很慢,溢滿星辰的眼中盡是光。
蕭薔張口想要說不會這樣,又發(fā)現(xiàn)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跟秦牧開口這件事,索性一句話也沒說,就這么看著歌舞表演。
她看歌舞表演看的認(rèn)真,沒留意到秦牧寒一直在看她。
晚宴結(jié)束后,官員從舞姬里挑出了最漂亮的兩個女人派去伺候蕭薔,并且暗示了兩個人務(wù)必要將蕭薔伺候好,那可是皇城來的大人物。
舞姬也不傻,到了房間就開始討好蕭薔。
纖細(xì)的柳腰貼著蕭薔,細(xì)長的藕臂挽著她的手,“時辰不早了,大人可是要休息了?”
蕭薔對女人的行為非常反感,一把推開了女人,“滾出去!”
另一名舞姬看先動手那個被驅(qū)趕,憋著笑湊向蕭薔,恭恭敬敬的跟蕭薔行了禮,這才說道,“大人若是還不累,奴婢給大人捏捏肩?!?p> “你也滾!”蕭薔面色陰沉,對她們那怪異的聲音非常厭惡。
她喜歡看舞姬跳舞,是因為舞蹈充滿靈性而且漂亮,但讓女人這么貼著她并且不斷跟她暗示自己會跟她親密,蕭薔只有惡心!
兩名舞姬見蕭薔對她們的面色一點也不好,只能退出去站在門前。
她們?yōu)榱朔奖闶捤N對她們動手動腳,穿的非常清涼,現(xiàn)在站在外面吹了冷風(fēng)兩個人都抖了起來,臉色也有些蒼白。
“盈盈姐,咱們要不回去吧?這外面冷,咱們要是在這里一個晚上,保準(zhǔn)都會生病,到時候受罪的可是咱們自己?!焙蟊徽f的舞姬扁了扁嘴。
盈盈聽對方這么說,這才小聲開口,“要回去你自己回去,不過你要是回去別怪我不告訴你,大人既然讓咱們來了,那就說明里面那個的身份非同小可,你就這么回去,肯定要被罰?!?p> 聽盈盈這么說,另一個舞姬這才扁著嘴蹲在了地上,扯著細(xì)紗想要將自己包起來。
蕭薔在兩個人說完話之后,直接將要給她們穿著回去的外衣丟在了桌子上,對方已經(jīng)將主意打到了她身上,她將外套給他們的話,說不上會出什么事!
蕭薔睡醒出門的時候聽到門外有聲響,面色陰沉的走到門前,打開門看了出去。
“殿下已經(jīng)醒了?”秦牧寒笑笑,提著手中的食盒就進(jìn)了房間,把食盒放在了漆紅的八仙桌上,擺出來四樣精致的小菜,以及一份粥。
蕭薔關(guān)門坐在椅子上,詢問道,“外面的那兩個呢?”
“昨天聽殿下不喜歡她們,我想著殿下最近應(yīng)該都勞累得很,所以就連夜把她們送了回去,并且在官員那里坐了一會兒?!鼻啬梁f著從懷中摸出一個賬本,隨手將賬本放在了桌子上。
她微微皺眉,拿起來賬本看了兩眼。
嘭的一聲將賬本摔在了桌子上。
“誰給他的狗膽,竟然敢對防修運河的錢動手腳!”
這一筆筆中飽私囊的錢可都是用人命換來的,這些年運河多次出事,難保里面有幾次是因為這些人中飽私囊,虧空了防修運河的錢!
蕭薔陰著臉,抬頭看向秦牧寒,“你這個東西是昨天晚上帶回來的?”
“殿下英明。”秦牧寒笑笑,將賬本拿著塞回去衣裳內(nèi),“昨天殿下不喜歡那兩個人,我就想著送回去官員那里,也免得倆姑娘在外面一夜生病。”
“本殿還真沒看出來,秦侍從是這么一個好人?!笔捤N冷聲,本能的討厭秦牧寒這樣。
擔(dān)心她們兩個在外面一夜生病?
他就不擔(dān)心這兩個要是在這里發(fā)生了什么,那她就是包庇這地方的官員貪污受賄,一旦被揭發(fā)她即使是嫡長皇子,也不能肖想帝位。
蕭薔握緊手,冷冷的看著秦牧,“想來秦侍從做了好人,那兩個舞姬就將秦侍從當(dāng)做自己人了,才跟秦侍從說了這個事,想要秦侍從幫他們一把?”
“殿下誤會了?!鼻啬梁?dāng)[手,知道她是因為剛才的話有了情緒。
但他怎么看這樣的蕭薔,都覺得蕭薔因為他這樣,是對他生了喜歡。
秦牧寒心里開心,拉著蕭薔解釋道,“不是她們告訴我的這事,而是官員見到我將她們送回去,以為我對這些有興趣,想要將兩個人轉(zhuǎn)送給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