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不是已經(jīng)將這件事交給你了嗎?”蕭文帝出生詢問,目光掃過跟她一起過來的梅貴妃跟蕭鈺,心里已經(jīng)明白這次的事怕是跟他們有些關系。
蕭薔叫人將宮婢的死尸抬了上來,這才跟蕭文帝說道,這個就是讓宮女給她下毒的人。
她那日審問宮女得知宮女能辨認出來這個人,就讓御林軍帶著宮女去辨認了所有人,可全部的人都辨認了一次,宮女也沒有找到讓她下毒的女人。
“但后來御林軍發(fā)現(xiàn),在冷宮前的井里面有臭味?!笔捤N說的認真,一個御林軍在蕭薔說完之后就證明是自己發(fā)現(xiàn)的那個味道,并且是因為這個味道,他才跟蕭薔說了宮中一個不成文的規(guī)矩。
有些宮女不明原因死了并不會被送出宮,而是會被丟到井里。
宮中的井是為了防止起火而建造的,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口井,整個皇宮上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,這也就成了死因不明的宮女的去處,他們也就下了井撈出了這個宮婢。
而后發(fā)現(xiàn)宮婢身上有三皇子的玉佩,他們才去找了三皇子。
“因為這事牽扯到了三弟,兒臣擔心會被有心人覺得兒臣不親兄弟,所以兒臣就帶著三弟還有梅妃娘娘來這里求父皇阿里為這件事做主。”蕭薔說著,跪在了蕭文帝的面前。
蕭文帝聽她這么說,自然明白這是擔心梅貴妃借機散布謠言。
他的目光掃過梅貴妃,伸手將蕭薔拉起來,“也罷,這事就父皇來查,但你御林軍都領了,這事卻沒辦好,等這是解決,你帶著秦侍從他們跟秦將軍南下巡察運河去吧?!?p> “兒臣領命?!笔捤N應下來這事,心里卻明白,往年去巡察運河都是蕭文帝親自去。
今年讓她去,就是擺明了告訴心思不軌的那些人,她身為嫡長子是蕭朝理所當然的繼承人,下毒也好,設計也罷,這些小心思根本就不會動搖蕭文帝要傳位給她的心思。
梅貴妃險些絞碎了手中的帕子,但她面上卻依舊笑的優(yōu)雅,“皇上,巡視運河這可不是小事,大皇子從未接觸過運河之事,你讓大皇子去怕是不妥。”
“有秦將軍在,不會有什么問題?!笔捨牡劾渎曊f了這么一句,這才叫人喚了最好的最好的仵作先生來給宮婢檢驗她是如何死去的。
得到結果跟預料一樣,宮婢是被人丟下去的。
蕭文帝在得知了這個結果的時候就看向了蕭鈺,聲音威嚴的詢問道,“鈺兒,你告訴父皇,你的玉佩怎么會在這個宮婢的手里?”
要說蕭鈺有毀掉蕭薔的心思,蕭文帝信,但蕭鈺親自去對一個宮婢下手,他是斷然不會相信的。
而被他詢問的蕭鈺咬了咬唇,肉乎乎的小臉白的異常,最后跪在地上小聲說道,“父皇有所不知,宮中有一些宮女太監(jiān)偷盜宮中東西賣給宮外的人,這個樣式的玉佩兒臣有幾十個,可能是兒臣一時不察讓這人鉆了空子偷了玉佩?!?p> 蕭薔微微皺眉,聽得出來這話可不是真的。
可蕭文帝卻沒立刻的下結論,而是看向秦將軍問道,“愛卿覺得,這事該如何說?”
“微臣秦牧寒,求見皇上?!辈坏惹貙④娀卮穑啬梁穆曇艟晚懥似饋?,穿著一身薄衣的秦牧寒臉色蒼白,鼻尖溢出細密的汗滴。
蕭文帝看向秦牧寒,沉聲問道,“秦侍從醒來不好好休息,跑來這里做什么?”
“臣知道這個宮婢是被誰指使謀害殿下的。”秦牧寒冷聲說著,連著咳嗽了三四聲,這才從懷中摸出來了一個手帕,蓋在宮婢的頭飾上,將飾品扯下。
隨著飾品被秦牧寒取下,一根手指長的黑色碎布條展現(xiàn)在了所有人的眼前。
秦牧寒這才說道,對宮婢動手的應該是個男人,從掛落的布條看,對方身高八尺,穿著的是高于普通侍從的云錦,應該是一個近身伺候的人。
秦牧寒將自己發(fā)現(xiàn)的全部分析出來,又對蕭文帝恭敬地說道,“宮中的公公們是不會穿這樣的衣服的,所以這個對宮婢下手的人定然是并非公共的人。”
可皇宮除了公公,也就只有各位皇子身邊有侍從。
蕭薔身邊的侍從是秦牧寒,是根據(jù)她的身份給她選出來的人,也是蕭文帝為她安排的助力,只要秦牧寒還在蕭薔身邊,那么秦將軍就會站在蕭薔的這邊。
但蕭鈺他們尚未到挑選正規(guī)侍從的年紀,身邊跟著的侍從,大多是從外祖親族選出來的孩子。
他們伴著皇子長大,所接觸到的看到的也會比別人更有眼界,等到皇子到了選侍從的年紀,他們這才會離開宮中。
蕭薔對這些規(guī)矩記得非常清楚,微微皺眉看著秦牧寒詢問道,“既然這次對宮婢動手的是侍從,三弟就叫人回去說一聲,將現(xiàn)在照顧你的侍從叫來。”
“皇兄稍等?!笔掆暤吐暎D頭叫過來了一個人。
說了讓對方回去將人叫過來之后,又特意提起了張安兩個字。
蕭薔記得張安這人就是蹴鞠比賽那天,蕭鈺換上場的人,直接說道,“張安是不是蹴鞠那一天跟秦侍從一同在下面踢了蹴鞠的那一個人?”
“就是那個,不過為了防止有誤會在里面,還是叫人將張安叫過來一下的好。”蕭鈺這么說完,仰著肉肉的小臉看著蕭文帝。
蕭文帝看到他的表情,聲音沉了下來,“秦侍從不是說是侍從嗎?叫其他的人將所有的侍從都叫過來,不管是什么人動手,朕都要嚴格處罰那人?!?p> 蕭薔聽此握緊了手,不知蕭文帝是怎么想的。
轉眼張安以及其他的侍從都被帶了過來,其中最小的侍從不過三歲,穿著一身淺紫色的衣服,站在宮婢面前也不敢看他們,握著小手乖巧的等著。
秦牧寒根據(jù)這些人的身高挑出來了三人,分別是三皇子的蕭鈺的侍從張安,六皇子的侍從杜爾卓,七皇子的侍從趙靖。
他們三個人留下,其他的人又都被帶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