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在表忠心?”姜書影掃了秦牧寒一眼,漂亮的杏眼中冷芒一閃而過,語氣隨意,似乎根本不將這件事當做需要擔(dān)心的事。
可秦牧寒望著姜書影,握緊了手,想都不想直接道,“依卑職看,我就是說我會忠心殿下,皇后娘娘也不會放心我?!?p> 聽秦牧寒這么說,姜書影扭頭看著他,冷聲道,“你還挺有自知之明?!?p> “所以我也不是在表忠心,而是在告訴皇后娘娘,卑職不是個傻子,在死和殿下登基后成為心腹重臣之間,卑職當然會選擇后者?!?p> 他說的認真,似乎就是這么想的。
姜書影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,這才繼續(xù)道,“你是個聰明人。”
說完,就見鳳鸞殿多了一人,那人一身黑色,只有兩個眼睛露在外面,恭恭敬敬的同姜書影彎身行了個禮,片刻后再出現(xiàn)抱著一個小包。
秦牧寒接過小包打開,就見小包內(nèi)放著最好的月事用品,伸手將小包塞入懷中,直接出了鳳鸞殿。
看著他離開,姜書影叫來貼身的大宮女去了御花園,在御花園見了尚衣坊的女官,又將勾花了金線的衣裳叫人給了女官去修整。
而秦牧寒拿著小包回了皇子居,等進了蕭薔的房間后,發(fā)現(xiàn)蕭薔已經(jīng)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。
伸手摸了摸蕭薔冰一樣的手,秦牧寒輕嘆了一聲,推了推蕭薔問道,“殿下,還醒著嗎?”
蕭薔被他推醒,感覺到身體的異樣,柳眉倒豎,怒道,“秦牧寒!”
秦牧寒聽她怒吼,伸手從衣服里掏出小包放在床邊,“我方才去找了皇后娘娘,這些東西是從皇后娘娘那里拿來的,你若是不會我告訴你怎么用?!?p> 他有著那些記憶,這東西也不是第一次見到,只是讓他教人用,還是頭一遭。
蕭薔掃過那小包,蒼白的臉色閃過一抹紅,緊接著,她蝦米一樣弓在一起,按著自己的肚子悶聲道,“不用你教,本殿可以?!?p> 秦牧寒聽她這么說,起身從房間退了出去。
但他想到蕭薔應(yīng)該是第一次遇到這事,不放心的站在房間外,等著蕭薔換完衣服他就將衣服燒掉,以免丟掉后被人撿到產(chǎn)生懷疑。
這么想著,在房間里傳出蕭薔的進來兩字后,秦牧寒直接進了房間。
床上沾染了血的床褥全部被蕭薔扯到了地上,那身染了血的宮服丟在被褥中間被揉成了一團,看起來蕭薔也不打算繼續(xù)留這些東西。
秦牧寒不吭聲,翻了翻地上的東西,然后在蕭薔的目光下皺眉問道,“殿下的貼身衣物呢?”
“本殿自會找人處理?!?p> 蕭薔低聲說著,總覺得秦牧寒這人當真是不討她喜歡,但秦牧寒翻找地上的東西,也是為了將所有的東西徹底的處理個干凈。
她想到這,撇開頭不去看秦牧寒。
秦牧寒見她這樣,丟下手里扯開的宮服,“殿下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?!?p> 有他這句話,蕭薔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,狠狠的剜了秦牧寒一樣,指著一旁的衣柜說道,“那個下面,趁本殿現(xiàn)在沒改主意弄死你這個討人厭的,抓緊拿著這些滾出去!”
“殿下好好休息?!?p> 將貼身的衣服取出,秦牧寒丟下這一句話從蕭薔的房間抱著一大堆東西走了出去。
暗處的死士和暗衛(wèi)見秦牧寒抱著被子什么走出來,立馬的有人想著要離開去跟皇上說這件事,卻還沒來得及出皇子居就被秦牧寒堵在了半路上。
最后,這事除了皇后娘娘只有蕭薔院子內(nèi)的一小部分人知道。
就連隔了一堵墻的院子內(nèi),宮延平都不知發(fā)生了什么,第二天還非常勤勞的叫了蕭薔去上了一上午的功課,秦牧寒跟在后面,好幾次關(guān)切的看向蕭薔。
蕭薔感覺到落在身上的目光,臉色一沉,直接關(guān)了窗子隔掉了秦牧寒的目光。
和蕭薔靠著桌子的二皇子聽到聲音看向蕭薔,見秦牧寒被關(guān)在窗外,望著她問道,“皇兄可是和秦侍從鬧了不愉快?”
“沒有。”蕭薔笑著說道,可她臉色有些難看,怎么看都像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讓她憔悴成這樣。
二皇子微微皺眉,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樣開口,“對了,之前就聽說皇兄喜歡玩蹴鞠,先前因為皇兄一直在父皇身邊侍疾大家也不曾一起玩過,今個兒天氣不錯,下午一起玩蹴鞠吧?!?p> “今天下午還有事,時間定在后天吧?!痹捯袈湎?,蕭薔就端起了桌子上放著的吃的給蕭鈺遞了過去,“這個糕點還不錯,你嘗嘗看?!?p> 蕭鈺捏著糕點送到口中,微微咬了下,覺得有些甜,擰著小眉頭說道,“太甜了?!?p> 她聽蕭鈺這么說也吃了一塊,覺得正合她的口味。
等到下課之后,蕭薔就回去了皇子居窩在了房間里看書,其實說是看書,實際上則是躺在軟榻上蓋著被子,喝著秦牧寒送來的紅糖姜湯。
這東西只有女人才喝,蕭薔倒是有些好奇秦牧寒怎么弄到并送來她這里的。
可秦牧寒不說,蕭薔也就不問了。
蕭薔月事最難熬的前兩天有秦牧寒跑前跑后,倒是過得比平日還舒坦,差點就忘了她和蕭鈺有定下一起玩蹴鞠的事情,可蕭鈺沒忘一大早就帶著一群人來到了蕭薔門外。
“皇兄,咱們今個兒去校場玩吧?!?p> 蕭鈺抱著蹴鞠跟她說著,肉乎乎的小臉掛著笑,極為乖巧的站在蕭薔的身邊。
蕭薔用手沾了點水拍拍臉,又摸了摸蕭鈺的臉,聲音沉穩(wěn),“既然想過去校場,咱們就過去校場那面玩好了。”只是從這里過去校場要一段距離,她的輕松算是到頭了。
這么想著,十歲的蕭薔就帶著一大群身份尊貴的小蘿卜頭朝校場進發(fā)了。
可才走了一小段,就有小皇子和小王爺走不動了,吵鬧著要宮婢抱著他們過去,所以原本就浩浩蕩蕩的人群在宮婢,內(nèi)侍,護衛(wèi)等人的加入下,變成了百人大軍。
蕭薔在前面走著,就聽身后的秦牧寒問道,“你現(xiàn)在不能玩蹴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