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喻用力的點著頭,“你說,有意思沒有,他啊,都交女朋友了,還騙我說沒有女朋友,還騙我說他最愛的那個人是我!你說,既然愛我,干嘛要分手嘞?干嘛!他干嘛要和別人在一起啊!”
“你喝多了!”魏澤悶聲說著。
“我沒喝多,我心里難受,程景天他,他都交女朋友了還他媽來睡我!我怎么就這么賤呢?!”顏喻說著又干了一杯。“你等會,我要打電話罵他!”
說著顏喻不顧魏澤的阻攔掏出手機給程景天撥了過去。
“程景天,我要罵你,你他媽混蛋!”顏喻就算喝多了,心里早已拜訪過他八輩祖宗,可罵出口的話卻還是這樣沒有技術含量的。
“我怎么混蛋了?”程景天冷哼著反問。
“你心里清楚?!?p> “我清楚什么?”
“清楚你騙了我!”顏喻有些歇斯底里。
“你跟她比不了,別再打電話來了?!背叹疤斓穆曇粲l(fā)低沉。
“是啊,比不了,我沒她重要對吧?”顏喻笑了,還是那樣凄涼,她不知道,是怎樣一個女孩子,竟讓她輸?shù)倪@樣毫無尊嚴。
“對?!焙唵蔚幕卮?,把顏喻原本就脆弱到極點的心一擊即碎。
“好?!鳖佊鲃傄獟鞌嚯娫?,那邊的女孩子似乎又把手機拿了過去。
“你們倆最近是不是見面了?”
顏喻伸手擦干凈了眼角的淚,“沒有,我們沒見過。”說完她便將電話掛斷了,蹲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。
魏澤伸手環(huán)住了顏喻,將顏喻攬進了懷里,“別這樣,我心疼。”殊不知這樣一句話,讓顏喻哭的更慘了。
她干完了桌上所有的酒,坐在那里又哭又笑?!昂昧?,別再喝了,我們回去吧!”魏澤一手拿著她的包,一手攙著她走到車邊,將她安置在副駕駛上,彎身給她系著安全帶,顏喻頭暈暈的,靠在魏澤的身上,魏澤看著她臉上斑駁的淚痕,心情說不上的復雜。
原本就喝多了的顏喻,在車子行駛的時候更難受了,一直嚷嚷著想吐。
魏澤抬頭看了眼紅綠燈,輕聲說了句:“乖,等我們過去這個路口就靠邊停,你要實在忍不住,就吐車上吧?!?p> 顏喻是難受,可腦子沒有那么不知深淺,吐他車上,這清洗費得多貴,想想就覺得負擔不起,可是該死的墨菲定律就是這么作弄人,越是想忍到下車的時候,越是忍不到,一陣難受涌來,顏喻還是吐在了魏澤的車里。
“對不起?!鳖佊魈е敉舻拇笱劭粗o她遞水的魏澤,一臉的難為情。
魏澤笑了笑,說道:“沒關系的,吐出來舒服點了嗎?”
顏喻點點頭,“去清洗下吧,清洗費用我來出?!?p> “真的沒事,今天太晚了,明天我去找人清理下就好了,你就先好好休息,別的不用管了?!?p> 顏喻特別討厭自己的一個身體特質(zhì)就是喝酒上頭快,酒勁兒過去的也快,有時候特別想喝的一醉不起,睡得天昏地暗什么都不用想,但現(xiàn)實卻是醉酒過后的一個小時,顏喻就能想沒喝過酒一樣清醒。
魏澤早早定好了酒店,把顏喻扶到了床上,顏喻頭還有點暈,踢了鞋子卷了被子就合上了眼睛,魏澤把顏喻的包放在了桌子上,又拿了瓶水擰松了瓶蓋放到了床柜上,輕聲說道:“我就住你隔壁,有事隨時叫我?!?p> 顏喻哼哼幾聲,也不知是聽沒聽見。
魏澤沒再逗留,從房間里出去了。
第二天顏喻意外的醒的很早,她揉著眼睛去洗手間瞥了眼鏡子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臉腫的像個豬頭,她簡單洗了個澡,又用涼水不斷地沖洗著臉頰,試圖消腫。
很輕的敲門聲響起,顏喻裹了件睡袍從貓眼向外看著,是魏澤。
她拉開門,“怎么這么早?!?p> 魏澤拎著一袋吃的進了房間,“你昨晚喝多了,怕你胃里不舒服給你買了點粥。沒吵醒你吧?”
顏喻搖搖頭,“沒有,我早就醒了,剛洗了個澡?!?p> 魏澤起身關了關空調(diào),又拿了個毛巾幫顏喻輕揉的擦著頭發(fā),“早上涼,別感冒了?!?p> 顏喻鼻頭有些酸酸的,沒有阻止魏澤的舉動。
“快趁熱喝吧?!?p> 熱熱的小米粥滑進胃里,似乎是暖了胃,也似乎是暖了心。
魏澤坐在一旁托著腮,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顏喻把一整碗粥都喝完了。顏喻轉頭看著魏澤滿眼溫柔和淺淺的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,“看我做什么?”
“好看?!蔽簼蛇种煨?,白白的牙齒露了出來。
“膚淺?!鳖佊靼琢宋簼梢谎郏部┛┑男α似饋?。
“對了,你的車,我陪你去清洗一下吧?!鳖佊骱鋈挥浧鹱蛲淼聂苁?,有些羞愧難當。
“不用了,我已經(jīng)洗完了,你就負責好好吃飯好好休息,開心的玩就好了?!?p> 聽魏澤這么說她心里越發(fā)過意不去,這次出來,魏澤出車不說,連帶音樂節(jié)的票和酒店也都是他定好的?!澳俏艺埬闳ビ螛穲@吧!不許拒絕啊,不然以后都不和你出來玩了?!鳖佊髡f。
魏澤眼睛彎的像月牙,“好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