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男孩子跳上了那只“大象”的身上,吹著笛子悠悠閑閑地走在那條路上。
那條路是通往水下的。
漸漸地那男孩的身影漸漸不見,水也慢慢開始往小路上涌。
“我們也下去看看吧?!焙闷嫘尿?qū)使著丁伶,從來沒有見過水下的世界。
“嗯?!卑倮铼毥^輕輕點頭。
牽著丁伶,往樹下飛,趁著水淹沒小路前鉆進了那條小路里。
進到里面才發(fā)現(xiàn)里面是外面隔開的,里面似乎有一個玻璃罩子般罩著。
不管外面的湖水如何的變化,水下的世界是一點誰都不受影響。
在水下,丁伶發(fā)現(xiàn)有兩扇大門就在他們的前面,她試了一下,推不開,而那扇大門上面的浮雕很眼熟,似乎在哪里見過的。
“主人,我知道這跟哪里相像,這就是之前小紙人守護的那座宮殿的圖案是一樣的啊。”小黑蛇從空間中跑出來了。
“小紙人,你快出來?!倍×嫘÷暤卣f著。
“主人......”小紙人打著哈欠,從空中飛出來落到丁伶的手上。
“你怎么這么困?”紙片人不應(yīng)該是沒有瞌睡的嗎?丁伶心中滿是疑慮。
“我也不知道,主人自從進入到你的空間之后,我就只想睡覺,而且怎么睡都睡不夠。”
“那有什么不舒服沒有?”
“那倒沒有,只是覺得很舒服,才會想睡覺?!?p> “那就好?!倍×婵粗矍暗拇箝T,對小紙人說,“你快來看看這里,是不是跟之前那間被金光罩起來的屋子的浮雕是一樣的?”
紙片人從丁伶的手上直接飛到空中,在大門前盤旋,就像是一片在風中起舞的白蝴蝶。
“白蝴蝶”輕盈地飛到丁伶手上,看著丁伶說,“主人,確實是一樣的,主人你可以試一下之前進去的方法?!?p> 丁伶打量著這扇大門,之前那個地方,有金光罩著,而這樣的地方卻是什么也沒有,唯一能試的就是用自己的手指血滴在大門上。
當一滴鮮紅的血從丁伶的手指上滴落到門上,丁伶和百里獨絕都緊緊盯著,好久之后仍舊沒有任何的變化。
“怎么回事?”丁伶不解地自言自語。
她繼續(xù)找了一個位置,繼續(xù)滴血,仍舊沒有任何的反應(yīng)。
......
就這樣反復幾次,丁伶準備繼續(xù)滴手指血時,卻被百里獨絕一把抓住了,他從袖中拿出一塊手帕,輕輕包扎著丁伶的手指。
結(jié)果,丁伶的手指就被包扎成一個粽子。
“有必要嗎?不就是幾個小口子。”丁伶抱怨著,這樣手指就非常不靈活了。
“很有必要,你一個女孩子,沒事不要總是弄得自己到處是傷?!卑倮铼毥^淡淡地說著。
丁伶吃驚地看著百里獨絕,腦中努力回憶著,到底自己什么時候露出馬腳了,怎么會讓他看出來她是女子呢。
“你不用吃驚,在客棧的時候,我就知道你是女子了?!卑倮铼毥^云淡風輕地說。
“啊......”丁伶更加吃驚,原來第一次見面,對方就識出自己的女兒身了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丁伶還是按捺不住想知道。
“現(xiàn)在不是閑聊的時候,我們是不是應(yīng)該想想應(yīng)該怎么進去吧?!卑倮铼毥^嘴角帶著一絲淺笑說。
“好吧?!倍×娉姓J現(xiàn)在確實不是追問的時候。
百里獨絕走到門旁邊看了看雙手用力地推了下門,發(fā)現(xiàn)門是怎么也動不了。
丁伶反復打量著門,低頭時,突然注意到在門的下方,有一個道淺淺的溝,這溝很像前世的滑門的軌道。
丁伶走到中間,試著左邊的一扇門門往左邊移動,沒有用很大的力氣,門就動了。
“主人,你太厲害了?!毙▲P凰和小黑蛇都為丁伶歡呼雀躍著。
這小鳳凰又是什么時候出來的?她可不是讓人省心的靈獸。
“噓?!倍×婢嬷?,“這里可是在別人的底盤,你們最好給我都小聲點,要不把就都回空間里?!?p> “好的,主人,我們不敢來。”小鳳凰和小黑繩小聲地回答。
“嗯,在這里一切小心,注意安全,一切行動聽指揮,不許自己亂動,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記得告訴我?!倍×嫒耘f小聲地說。
“嗯?!毙▲P凰和小黑蛇小心翼翼地回答。
門打開后,丁伶和百里獨絕就一起踏入,里面里是一座古老的城池,有客棧,有酒肆,有藥鋪,但是唯獨沒有人,里面安安靜靜的。
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著,盡管小心翼翼地走著,周圍是在太安靜了,以至于腳步聲都聲聲入耳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丁伶和百里獨絕對視一眼,停止了前進,然后背靠背站著,進入戒備狀態(tài)。小黑蛇和小鳳凰也擋在了丁伶的面前。
“哈哈哈......”一聲囂張的笑聲從城池的上方傳來,“還算你們有點本事,竟然進來了?!?p> “你要干什么?”丁伶往后退了一步,做好打斗的準備,警惕地看著那小孩,沒有想到小小的個頭,散發(fā)出的氣勢卻是無法讓人忽視的。
“哼,我要干什么,你們怎么不問下,你們是要干什么,這里是我的地界,你們來這里干什么?”男孩雙手抱在胸前,語氣不善地回答著。
“我們只是好奇而已,并沒有什么惡意?!倍×胬^續(xù)解釋著。
“沒有惡意,你們偷偷跑到我的城池來,竟然說沒有惡意。難道你半夜在家里睡覺,我進了你的房間,你抓住了我,我說我只是好奇你睡著的樣子,你會覺得我沒有惡意嗎?”男孩子皺著眉頭憤憤地說。
“這......”怎么一樣呢?話還沒有說出口,丁伶的衣袖就被百里獨絕拉住,對著丁伶輕輕搖頭,示意稍安勿躁。
丁伶一想,也是,只是一個小孩子,難免防備心重一點。
只是她沒有想到,那小孩小手往空中一揚,突突突,身上紅衣變白衣,個頭從小孩變成了跟百里獨絕差不多的男子,棕黑色短發(fā)也變成了在風中隨風舞動的銀發(fā)。
就連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,變成了看一眼,就不愿意多靠近一步,銀發(fā)男子整個人身上散發(fā)著絕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(zhì),
當看到那一頭銀發(fā)的時候,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朝丁伶襲來。
“這個人我見過,之前在客棧的時候見過的?!倍×嫘÷暤貙Π倮铼毥^說。
百里獨居仔細地打量著銀發(fā)男子,輕輕點頭說,“嗯,有點印象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