麥醉坐在椅子上,之前掉到地上的東西已經撿起裝好,放在了旁邊。
她摩挲裂了一條痕的手機,有些心痛,對坐在面前的陸文海道:
“陸哥,以后再有這種事,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,我好有個準備?!?p> 陸文海還沉浸在剛才看麥醉表演的震驚中,沒有聽清她說什么,反問道:“哎呦,醉美人,剛才那個人是你嗎?真是你嗎?你不是一向只做替身?什么時候這么會演戲了?”
麥醉滿臉黑線。
既然知道她不會演,那還不提前跟她說,讓她好好準備準備。
她沒直接回答,而是看向不遠處正和其他學員說話的吳銘,壓低聲音道:“陸哥,吳老師真的要招徒弟嗎?”
“嗯,”陸文海臉上也不知道是憂是喜,“我本來只是想讓你試試,沒想到你竟然表現那么好,這可有點麻煩呦?!?p> 麥醉不解:“為什么?你不是想我跟吳老師學?”
吳銘送走學員,把門關了,走過來,恰好聽到她這句話,開口道:“他是既想又不想?!?p> 麥醉趕緊站起來:“吳老師,您好,我叫麥醉,目前是陸哥帶的藝人?!?p> 一直低頭玩游戲當自己透明人的葉影也站起來,恭敬地叫了聲:“吳老師,”又坐下了。
吳銘給自己拖了把椅子,卻不規(guī)矩坐下,只靠在椅背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麥醉:“麥醉,你好,我是吳銘,你聽說過我吧?”
麥醉點頭。
“陸大娘希望你跟我學,畢竟在演技方面,他還是認為我有那么一點點本事的?!?p> 陸文海插話道:“哎呦,我一直承認你本事比我大?!?p> 吳銘道:“但他又不想你跟我牽扯太多。你既然知道我,你應該知道我當年得罪了人,誰和我沾上邊,都有可能會被牽連?!?p> 他扭轉頭:“陸大娘,你說,你是不是這個意思?”
他似乎和陸文海挺熟,一口一個陸大娘地叫,陸文海竟然沒有跳腳,但他也沒有開口。
沉默就是承認。
吳銘苦笑:“你放心,我沒有想收她為徒的意思?!?p> 麥醉要說話,吳銘直接制止她:“不過,麥醉,你可以像剛才那幫玩票的有錢子弟那樣,報個班,偶爾過來聽聽課,在演戲方面你還是有點天賦的,多學學,沒壞處?!?p> 麥醉見他不想多聊,只得點點頭。
回去的地鐵上,她接到鄔輕舟發(fā)來的文件,還有一條非常簡短的信息:“記好,別到時穿幫?!?p> 打開文件,是爺爺生日那天出席的人,還有他們和前世麥醉的關系。
他寫得很細,連每個人對她具體的稱呼,或叫小名,或稱外號都標記了出來。
看來他對這件事是很重視的。
麥醉接著往下翻看,發(fā)現都是一些日常的瑣碎事,他卻像個絮絮叨叨的管事婆,叮囑了又叮囑,許多事,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,他卻記得清清楚楚。
麥醉雙眸暗了下去,靜默半晌,關上了文件。
這時屏幕上跳出一條兩萬元的轉賬。
鄔輕舟的信息緊隨其后:“謝你演戲的錢?!?p> 麥醉盯著那條信息看了又看,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,原本有些悶悶的心情又開朗了。
算你還有點良心。
她手點在鄔輕舟微信頭像上,很愉快地接受了。
想了想,又拿起手機,打下一行字:“鄔先生,我覺得和孟星衍比,我還是喜歡你多一點,我不想去勾引孟星衍了,我想勾引你!”
發(fā)了出去。